“嗯。”纪殇拍拍大伯母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大伯母也是累坏了只好放下他,“难受了要说啊。”
“嗯。”
回去的路上大伯母在路边捡到了五毛钱,她出来的时候着急钱也没有带够,给纪殇看完病还欠着卫生所一点。
“饿了吧?”大伯母牵着纪殇,“走,咱们买包子去。”
纪殇手里拿着白面馒头,肉包子好小,他就要了个白面馒头。
“好吃吗?”见纪殇点头,大伯母笑着给他擦了嘴角:“傻孩子,有肉包子还要白面馒头。”
纪殇笑得眼睛都弯了,撕了一块下来:“大伯母次!”
“大伯母不饿,你吃。”
“次。”说着,纪殇就把馒头塞进了大伯母的嘴里。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还漏风了啊,”大伯母笑着拍了拍纪殇的屁股,“啊,可能是上次给你拔牙的时候拔歪了吧。”
“没有歪!”纪殇鼓着脸,“没有风!”
“没有没有,吞下去再说话啊。”
也不知道大伯母后来做了什么,再也没有人搞这种恶作剧,看他的时候也是用一种害怕的眼神。
就这么过了两年,地里的收成不行了。
纪家要供他们三姐弟读书,家里拿不出钱,他堂姐就想出去打工了。小学毕业能做什么?大伯母没同意,她苦了一辈子,不想让堂姐跟她一样。就这样又撑了几年,他堂姐还是辍学了,她本来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到了初中就觉得更吃力了。撑了几年见以前的好多同学都赚到钱了就也想去外面拼一拼。
从那时候起,大伯母对纪殇就越发苛刻了。刚开始纪殇还会躲在被子里哭,后来,哭多了,也就不哭了。
上班后,纪殇每个月都会分出一部分钱打回去。纪殇不太爱和别人提这些事情,唯一知道的人只要张奇,也是被缠得受不了才说的,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两个人还是很像的。
用张奇的话说吧,纪殇那就叫记吃不记打。要不是大伯母骗他说2ooo块钱买资料那件事估计这回的补偿款他可能会自己留着,但是额外补偿款就这么给人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了。大伯母和纪静也不知道抱着孩子去哪了也没人煮饭,纪殇觉得这样也好,不用碰面也避免了尴尬,就和大伯说了准备回去。
“哎,走了也好,走了你大伯母就没话说了。”大伯喝了碗水,“要不要大伯送你出去啊?”
“不用了,大伯。”纪殇去屋里拿了行李,“我先回去了,以后再来看您。”
纪大伯没话说,纪殇刚踏出去半步,纪大伯又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叫住了纪殇:“等等,钱还没那呢,大伯给你拿钱去,站着不许动啊。”
纪殇点了点头,站在门口等着。纪大伯走了没两步又回头看看,确定了纪殇还在门口这才放心的回了房。
纪殇也不好驳了他大伯的面子,这钱放他那也好,还放心些。如果真的需要用钱自己到时候再寄回来就是了。
等了半响也没见纪大伯出来,纪殇从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出什么事了吗大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大伯说话。纪殇蹙眉,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想着,便往屋子里走。
一进屋,纪殇就看着纪大伯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嘴里还念叨着:“唉,我不是放在底下了吗?难道是记错了?”
“大伯?”
“你进来了刚好,”纪大伯抬起头,急得额头上都是汗,“你快给我找找那张□□,几十万的钱可都在里面啊,我记得是放底下的啊。”
纪殇伸手进去摸了摸,心说他大伯也挺会藏的啊,居然放在这么多被子的夹层里。放在柜子里的被子比较多,大多都是冬被,不然就是已经不能盖但是又舍不得扔的,一层一层压下来还是有点重量的,黑漆漆的根本不见只能用手去摸。
纪殇也翻了两下也没翻着以为是纪大伯记错了,“大伯,你是不是记错了,”说完又向上下两层被子中间的夹缝翻了翻,也没有。
“不可能啊。”纪大伯站在一边,见纪殇抽出了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冲出了家门。
还等纪殇反应过来,人已经走了好远了,“大伯你去哪?”隔得太远,纪殇只好跟着追了上去。跑到一半,纪殇看见他大伯突然蹲了下来。
纪殇把纪大伯搀了起来:“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纪大伯疼得皱了眉,“可能是一下子跑太狠了。“
“那您先休息一下?”
“没事。”
还没进门,纪殇就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可不就是他大伯母吗?
“你是不知道啊,那小兔崽子现在翅膀硬了连我这大伯母都不放在眼里了。连老纪居然也站在他那一边。”
“那可不嘛?他们可都姓纪。那你现在可怎么办啊?”
“哼。”只听见他大伯母冷哼了一声,笑着说道:“我也不傻,今天早晨老纪和那小子上山去了,我就送柜子里翻出了□□给藏了起来,你说……”
“老纪!”纪大伯进来的时候大伯母还翘着二郎腿在嗑瓜子,还不是坐在一旁的纪静咳了好几声估计还要继续讲下去。
纪大伯站在门口没说话,就这么看着。
大伯母咳了两声,又像是给自己打气似的提高了音量:“怎么?来赔不是来了?”
纪大伯咬着牙说了这两个字:“回家。”
“你什么……”意思。
“回家!”
大伯母也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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