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霖这才弄清楚了。
“寂霖,我知道你是佛子,是正道年轻一辈中的楷模,尊上之前对你有不敬之处,还请你莫要放在心上,我看得出来,尊上很是看重于你,你……”
“小五。”闾丘鸣忽然出现在院外,面容沉肃道。
费含立即起身,行了一礼。
闾丘鸣进了院子,看了一眼贺寂霖,僵硬道:“和尚,我还有事与小五商讨,你先回去吧。”
贺寂霖闻言,心道:这闾丘鸣真的生气了?自从那日他无法从闾丘鸣与如佛宗之中做出选择后,闾丘鸣似乎就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不过这样也好。
贺寂霖辞别了二人,徐徐离去。
费含看着闾丘鸣黑沉的脸,不禁担心问道:“尊上,可是有要事发生?”
“并无。”闾丘鸣直接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盏就喝了起来。
“尊上,那是寂霖的,属下给您拿个新的……”
“不用。”闾丘鸣放下茶盏,不悦道,“小五,以后别叫他寂霖。”
费含诧异问道:“尊上,那应该叫什么?”
闾丘鸣垂眸用指腹轻触盏壁,道:“除了这个,其他随意。”
费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和尚与你说了什么?”
费含将两人方才的对话一一告诉了闾丘鸣,闾丘鸣听罢,面色不变,只道:“若是有多余的时间,就多炼些丹药吧。”
“是,尊上。”费含嘴上遵从,心中却有些纳闷。
贺寂霖回到闾丘鸣住处门前之时,想到闾丘鸣对自己的冷淡态度,觉得如今自己也不好再借用他的温玉床,两人也不好再同住一屋。
既然如此,他还是回原来的住处吧。
他回了隔壁的屋子,未料怀谷竟然还在,见到他,怀谷明显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问,只道:“佛子,可有什么吩咐?”
贺寂霖摇首道:“并无。”
怀谷识趣退下。
贺寂霖一人坐于屋中修行一会儿,却发觉自己心思不稳,功法运行并不顺畅,他心中微叹,只好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块木头和刀具,打算雕刻一件礼物送给费含。
刚刻出了面部的轮廓,就听门外怀□□:“奴拜见尊上。”
贺寂霖刚放下手中未完成的木雕,闾丘鸣就推门进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闾丘鸣黑着一张俊脸问道。
贺寂霖起身道:“贫僧日后就在这里修行。”
闾丘鸣一下子拉住他手腕,忍住心中没来由的气,沉声道:“跟我回去。”
“为何?”贺寂霖挣脱他的手,冷淡问道。
闾丘鸣凝视他,“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
贺寂霖:那是被逼无奈。
“非我本心。”
闾丘鸣却不接受这样的推辞,道:“无论是否是你本心,和尚,你都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他说罢,又去拉贺寂霖的手腕。
贺寂霖飞身退出屋子,来到院中,周身盛开八瓣莲花,冲向闾丘鸣。
闾丘鸣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用法力凝出一柄魔剑,闪电般地劈散离他最近的那一朵,然后一朵接着一朵,直到八瓣全部消散于无形。
他行至贺寂霖面前,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贺寂霖,低声沙哑问道:“和尚,你不能言而无信。”
贺寂霖其实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会这么冲动?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向闾丘鸣发动攻击,似乎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支配着他,让他暴露出自己心底的意念。
他闭上眼睛,心中不断默念着佛经,意图压制住那种冲动。
闾丘鸣却以为他闭目是因为不愿看到自己,心中不禁更加五味杂陈,酸涩、落寞、失望等情绪俱翻涌而上,他忍了又忍,还是直接用手中的魔剑将屋子从中劈开,屋子瞬间坍塌。
这边的动静将淳无引了过来,他呆愣地看着院中剑拔弩张的两人,脸上显现出无措的情绪。
贺寂霖忽然睁开眼睛,见到面前的一片废墟,灵识在里面查探一番,却发现那枚未雕刻完好的木雕完全消失了踪迹,难道是被闾丘鸣的剑气给劈得粉碎?
闾丘鸣见他望着那片坍塌的屋子不语,心中其实已经后悔起来了,只是他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
“和尚,跟我回去。”他的声音中已经不自觉地失了些底气。
“好。”贺寂霖已经平静下来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想不通方才自己为何会那么冲动。
闾丘鸣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和尚,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冷静下来的闾丘鸣也发觉了不对。
贺寂霖本身对于闾丘鸣还是持欣赏态度的,可是闾丘鸣如今这般霸道的作为实在是让他有些吃不消,他还不太想与闾丘鸣说话。
“闾丘施主,贫僧方才有些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闾丘鸣见他如此,自然也不会再与他纠结方才之事,便道:“我那里修炼得快一些,你又何必回来这里?”
贺寂霖心里有些别扭,只好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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