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十一缓缓端起药碗放到嘴边,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他刚刚强行运气内力起身撑了那么久,现在他的手都在轻微的抖动着,不过黑白分明的眼中依然有着戒备。
一口气喝完整碗药眉毛男人都没有皱一下,看的许文成频频皱眉,男人大概是隐忍成习惯了。
“你叫什么?总不能直接你、你、你的称呼吧。”
“随便。”
许文成微微一笑,朗声道;“我在问你名字。”许文成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他也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
“……十一。”
许文成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喝完药,十一拿起地上的另一个装着粥的碗,只是看清楚那碗里的东西之后却有些呆愣。那碗差不多他手掌大小,里面有三样东西,清淡的米粥上希希零零的点缀着红色的枸杞子,再有便是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红薯。只不过那红薯有些不同寻常,因为他是一整个完整的红薯。差不多十一手掌一般大小,整个的红薯。
“怎么?”许文成看着十一,不解的的问道。
“不,没什么……”十一低头,淡定用筷子固定住那整一根的红薯,然后动嘴去要。加了枸杞子的稀饭带着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和药香味,十一为了做任务山珍海味也吃过,埋伏时间过长不得已的时候草根树皮也嚼过,但是这种味道倒是第一次尝到。红薯特有的香气搀和进米饭里,很清甜的味道。
“不够可以自己去厨房盛,但是红薯只有这些了。”许文成道。
十一闻言略带诧异的抬眼看想许文成,只有这些的意思就是刚刚在他碗里的就是全部?刚刚他也有注意到许文成的碗,他碗里没有红薯。
许文成的脸上如覆严霜,嘴上却淡淡的解释道;“我刚刚煮的时候忘了切开。”
许文成不会做饭,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自己动手做饭,上一次他差点儿把锅烧掉了之后郑婶有气又好笑的做给他看了一次,只是之后的时间里他一直是在郑叔郑婶家里混饭吃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自己尝试。这次又因为弄错了顺序而手慌脚乱,所以这才忘掉下锅之前要把红薯切开来。
不过有得吃就不错。
其实十一很好相处,话不多,表情也不多,吃得也不多,更是从来不会惹麻烦。只从许文成把他就回来和他约定了不能出门不能惹麻烦之后,十一就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间不到的柴房。
每次许文成端饭进去的时候都会隐藏起来知道确认只有许文成一人之后才出来,吃了饭也会自己洗碗,有的时候还会帮许文成也一起把碗洗了。不过许文成觉得他这么做只是利用洗碗的时候确认许文成所处的环境和他自己的安全情况而已。
而且这个名叫十一的男人似乎很好养活,基本上许文成给他什么他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从来不多说什么。除了最初几天因为高烧和身体虚弱而实在是起不了身外无力的躺在床上之外,他大部分时间都会静静的坐在柴房一处安静的角落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偶尔运功修复内伤也只在许文成出门之后。
许文成也曾担心过男人会不会对郑叔郑婶他们下手,但见他似乎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那天之后许文成拿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有些长了,裤脚被他挽起。
相处了近一个月之后许文成也算是明白了过来,这人似乎没有什么明确的非观念更是没有善恶之别,全靠本能和直觉生存天真而又残忍就仿若野兽一般。
许文成对他好,给他饭吃给他药吃,他便听话的不对许文成身边的人出手遵守着约定不给许文成惹麻烦。就算是许文成只给他一间柴房特也毫无怨言。
时间一久他对许文成也渐渐放松了些戒备,由原来的警戒防备到如今渐渐习惯。偶尔许文成还能在他身边带上一会儿和他说一些话。许文成偶尔会给他检查伤口然后看看能不能在后山找些找药给他,所以也会威胁他问他是怎么受的伤等问题……
在后来,许文成对伤口已经没有了兴趣,问的问题也就从伤口逐渐转移到了十一的身上。
从他的那些支离破碎的话中许文成渐渐明白了些事情,他所在的组织应该是从小就收养一些无父无母的小孩子,然后让那些从小便在组织里长大的小孩子从懂事开始就不断的习武和相互厮杀,胜者取代败者的地位活下去,他运气不错一路都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虽然几次受伤险些丧了命但总算是活着。至于那些失败的人,从败了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
成年之后,上面便逐渐分派任务下来。从一开始的简单杀了到后面的暗杀埋伏,难度也越变越大。
这次他被单独派出来暗杀经过此地的一个官员,但是没想到被组织里的暗哨出卖导致他的行动暴露,官道上他那全力的一击之下虽然偷袭成功一击致命,但是他却被发现,他擅长暗杀但却并不擅长车轮战所以没多久就被重伤,重伤之后他勉力逃亡,因为体力不支和失血过多所以倒在了路中间后来恰巧碰到了给卓延送衣服的许文成踩到绊了他一跤。
许文成早已经猜到十一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不过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收留了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
看来有必要的话需要尽快摆脱他才行,不然被发现就完蛋了。许文成到不是胆小怕事,只是他更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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