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啦……哎嘿嘿,”华洛林时而伏上桌面,时而埋头威尔的肩膀,显出害羞的小女儿情态,“就是……你……和顾白刃……那个……哎呀!”
“洛林想问你们中西医‘结合’了没有?”威尔正直说道。
张坑“哦”地表示听到了,然后不急着回答,用指节敲打着桌面,看华洛林水汪汪盯着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时候,丢下一句,“看疗效吧”,起身走开。
“耶!”华洛林和威尔跳起击掌。
作者有话要说:我革命也不易啊……
今天有人指出,安全套不能和油性润滑剂一起用,但是我剧情里又不大好删掉任何一个,于是又建议我改成芦荟胶。所以现在改掉,大家可以理解成华洛林用芦荟胶涂抹烫伤后留下的伤疤,但是因为懒所以用了两次就没用了……
喜欢与讨厌
顾白刃上午三节实验课连堂,竟然没能站下去,拖了个凳子想坐,又觉得身下火辣不适,不由心情跌到谷底,回到房子时,又看见张坑和华洛林一左一右站着,定定看着他,张坑一开口就问:“白刃,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讨厌你!”顾白刃无名火起,果断答完就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华洛林向张坑伸出一只手,张坑默默掏出十元钱放在她的手心里。
上了一下午的课,想到明天是星期六,顾白刃的心情稍稍好了些,放学时想找专业课老师请教论文的事,听到老师在实验室,于是把白大褂套上到了实验室去,再出来时天已黑了,刚边走边解了白大褂的扣子,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光透过白大褂布料,连外面也能看见一闪一闪的。顾白刃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华洛林来电,这倒是稀奇,她的电话存了很久,只是从来没打过,也没接过她打来的电话。
“华洛林,什么事?”顾白刃接起。
电话那头华洛林不完整地说了一句:“顾白刃……”就哽哽噎噎地抽泣起来。
“怎么了?”顾白刃隐隐感觉不妙,就是不知会是什么事。
“张坑……放学……贴迎评标语……”华洛林断断续续地说,听到张坑的名字,顾白刃心头一抽,“从梯子上摔下来……现在在我们附院急诊科……还没醒呢呜呜呜呜……”
顾白刃拿着手机就已经跑起来。过马路时,险些撞到一辆私家车的车头上,引来车主一句脏话。
急诊科永远都是离车道最近的,中医院的急诊科外边还挂着04年非典时设置的“发热门诊”牌子,顾白刃穿着白大褂冲进去时,引得一个头发凌乱的医生斜眼看了一眼。华洛林站在急诊科走廊上,看见顾白刃来了也不迎,头磕在墙上,表情痛苦地用手抠着墙皮。
“在哪?”顾白刃喘息未定,问她。
华洛林指指旁边的病房,顾白刃看了看那间病房,是急诊科的观察室,两张床上,只有一张床躺了人。顾白刃一时竟不敢迈进去,站在门口定了定呼吸,才抬脚走进房间里。
张坑就躺在靠里的那张病床上,顾白刃忽然觉得胆怯,怯得不敢去看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张坑的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双眼阖着一动不动。
“张坑……”顾白刃开口喊道,却发现声音细微、沙哑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这个时候,他所有的医学知识全都不管用了,因为哭不出,而直觉气短,坐到床边,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心内一阵阵的歉疚折磨,对着床上的人说:“张坑,我先前说我讨厌你,都是骗你的,我喜欢你的,很早就……”
说到这里,顾白刃说不下去了,于是俯身轻吮张坑的嘴唇,一吻终了,抬起头时,才看到,张坑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睁开眼,带着错愕和惊喜的眼神看着他:“白刃,你干嘛呢?”
顾白刃一愣,脑内的分析器立刻被激活,坐直身子,环视一圈,发现漏洞诸多:1,心电监护只是草草裹了血压袖带,夹了血氧夹子,连心电图电极都没贴;2,张坑只是躺在床上休息,没有挂任何吊瓶,而且一个护士或者医生都不在旁边;3,张坑头上的绷带包得也太扯了,跟蒙人电视剧似的……
破绽,太、多、了!而自己刚才居然一个也没注意到!顾白刃站起来,牙咬得咯咯响,耳边张坑还在说:“我在贴迎评标语呢,下梯子的时候没注意,掉下来了,磕到了脑袋,当时有点晕,就送医院来了,查了说是脑震荡,叫我观察一晚上……我刚刚有点困就睡着了,现在醒了也不晕了……哎白刃,你干站着干嘛?”
脑震荡,听起来也许很吓人,但是懂的人都知道,脑震荡等于,没事。顾白刃神情肃穆地说:“我让华洛林给整了。”
顾白刃伸手拆掉张坑头上的绷带,绷带裹得极松,一拉就全掉下来,里面张坑的前额上,只贴了个创可贴……
顾白刃默默走出观察室,华洛林还对着墙,因为憋笑憋得太痛苦,而忍不住用手抠着墙皮。顾白刃黑着脸,说:“你怎么能随便乱动医院的设备。”
华洛林回转身,扭曲着脸说:“不是我弄的,是在急诊科实习的学姐帮忙弄的。”
顾白刃把绷带搭到华洛林肩膀上:“中医院对实习生的管理太不严格了!”说完扭头就走,一路脱掉白大褂,搭在手上,走出急诊通道。
华洛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张坑在观察室里叫:“华洛林你给我进来!”
华洛林缩手缩脚走进观察室,被张坑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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