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不作声,总管连忙叫人带着白发男人回解家。而苗疆药师一到解家,要了些乾净的布巾及水後,就将自己跟秋蓠的屍首锁在房内;里面听不见声音,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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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苗疆药师所言,解枫情於黄昏时分在墓地醒了过来,总管喜极而泣,开心得不顾主仆之分的抱住解枫情。
「少爷,你活过来了,看来那个人不是骗我的,你真的活了!」
解枫情见自己睡在墓地,他愣愣地低声道:「你说我活过来,难不成我死过吗?」
总管哭啼啼道:「那日你在义庄抱着秋蓠晕死过去,就这麽断了气,请大夫来看也没用,所以我就将你跟秋蓠下葬埋在一起,但是想不到今早来了个白头发的男人,他说你没死。他本事好高啊!竟能使一些凶恶的动物前来掘土开棺,他把你放到地上,说你黄昏时就会醒来,果然昨醒来了……」
一听到秋蓠的名字,解枫情屏住呼吸问道:「那秋蓠呢?」
总管小声的回道:「我也不知道,秋蓠被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带回了府里,那人正在医治秋蓠呢!」
闻言,解枫情急忙站了起来,掉头就往解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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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解枫情回到家中,家里的仆役看到他全都瞪大了眼睛。现在明明是白天,怎会看到解枫情的鬼魂!?每个人都吓得四处逃窜。
解枫情也不理会他们,迳自往秋蓠以前住的房间跑,他用力的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有一个面容妖媚的白发男子正将秋蓠扶在腿上,看到他既不惊讶也不恐惧,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出去。」
「秋蓠怎麽了?」解枫情看他将秋蓠抱在腿上,正在抹他的脸,他不知道秋蓠到底怎麽了。
男子不回答他的问题,好像也不屑回答地再次吼道:「我叫你出去!
」白发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句。
解枫情亟欲知道秋蓠的死活,怎能接受白发男人的命令,他固执的走进房间。
苗疆药师别过身去,一道黑影随即飞起,就落在解枫情的头上。
苗疆药师冷道:「我只要挖出他一只眼睛就好,留着另外一只算是给他警告。」
解枫情看到一只满是黑毛的爪子往他眼前伸去,解枫情根本就甩不开。
秋蓠知道药师的厉害,不由得颤声要求:「药师,不要,住手好不好?」
苗疆药师冷声道:「不行,谁求情都没用,他把你的脸搞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要就这麽放过他?让他以为我们苗疆的人好欺负吗?」
秋蓠跳下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解枫情往地上倒去。
黑貂低吼一声,牠没有挖着眼珠,便跳回苗疆药师的肩上。
解枫情见活生生的秋蓠就在他的身上,有体温,脸上白皙完好如初,他抱住秋蓠,发出苦痛的声音:「秋蓠。」
秋蓠任他抱着,并扶起了他,低声道:「这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在我们苗疆的地位等同於你们中原的御医,若没有他跟神子,我便不能活到今天,请你不要得罪他。」
苗疆药师虽没有挖出他一颗眼珠子,但是他啪啪啪的三巴掌打了下来;他的指甲又长,每打一巴掌,就是五道血痕,打了三次,共是十五道血痕。解枫情感到脸上一阵热麻,他吃了一惊,却已来不及後退。
「我治好了秋蓠的脸,不代表我原谅你对秋蓠所做的事。他的腹部受到重创没有治好,内脏破了一个小洞;他的腿被利器割出一个洞;再加上他在泥地上拖行,全身都是擦伤,你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解枫情被他的气势给逼得无话可答,而这些事实更让他羞愧不堪的不敢回答。
药师站了起来,「跟我回去,秋蓠,虽然你的结拜兄弟都有了归属,但是这个人不适合你。」
解枫情闻言,紧紧的抱住秋蓠,「我不会让他回去的,你就算挖出我两颗眼珠子,我也不会让秋蓠跟你走。」他看向秋蓠,恳求道:「秋蓠,留下来,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也不让你走了。」
听他话中充满了恳切,秋蓠一颤,低声道:「你……你不在乎我是个男人吗?」
解枫情眼眶中盈满了泪,「我不让你走!秋蓠,你听我说,我不在乎了,我要你身在我身边,我要照顾你,我要爱你,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死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药师最受不了这些话,他道:「口说无凭,你把两颗眼珠子挖下来,我就让秋蓠留在这里,否则中原人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解枫情立即伸手欲挖自己的眼珠,以表现他的真心。
秋蓠知道以解枫情的个性,能被药师打而不还手已是难能可贵,现在还要挖出自己的双眼,更表现出他的真情意,他抓住解枫情的手制止,痛哭失声的道:「别挖你的眼睛,我相信了,药师,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这里!」
苗疆药师看解枫情毫不迟疑,证明了他所说的是真心话,他冷哼:「他说的说应该是真心的,你就留在这里,但若是这个人敢再负你一丝一毫,我们苗疆将与他誓不两立。我会告诉你结拜兄弟你住在这里,要他们常来看你是否快乐。秋蓠,你要快乐的在这里住下去。这是他脸上的药。」他将药放在桌上。
秋蓠点了点头,苗疆药师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看解枫情脸上都是细微的血痕,虽然死不了人,但是他知道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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