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憎恶的说别碰我,但是秋蓠却是全身颤抖,身体支撑不住的往解枫情的怀里倒去。
解枫情完全不能理解这个情况,只能本能的抱住他,再见到秋蓠的脸色不只是变白,甚至痛得脸上都是冷汗。
「秋蓠,你到底怎麽了?」解枫情忘了刚才才跟他怒目相向,他紧紧的搂住他,着急的询问。
「不……不关……你的……事。」
秋蓠咬着牙,说出这一句话,全身还不断的抽搐,痛到他把嘴唇咬出血来。
解枫情看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喘不过气,好像随时要断气一样,他担心得声音都颤抖了,他见过将死的人才会是这样,难道秋蓠要死了吗?
他脸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抱住秋蓠,急忙往自己的房间奔跑,更激动的朝仆役大叫:「叫大夫来,快!」
第五章
每走过一个地方,解枫情的汗水就随着脚步滴落到地上。
秋蓠按住心口,他痛到全身不住的痉挛,他张大着嘴,却好像一点也不能呼吸,痛苦的表情是那麽地显而易见,但是秋蓠硬是忍住不呻吟,他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被咬破的唇慢慢流出血来。
解枫情急忙将他抱回自己房间,他擦去秋蓠脸上的冷汗,心急如焚的怒吼着:「大夫呢?叫你们去叫大夫,究竟来了没?」
听到仆役的回答,解枫情才看向秋蓠,将他的头扳正,见他嘴唇被咬破,血不停的流,他心痛的大声怒道:「不准你咬自己的唇,给我张开嘴来。」
秋蓠不愿认输,更不肯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这样的他哪肯张嘴,解枫情气得用手去扳。
仆役们见他们连这麽危急的时刻都还在斗气,急忙道:「少爷,你别跟她生气了……」
「住嘴,没你们的事。」
解枫情咆哮如雷,他恶狠狠的看着秋蓠,仍不放弃的要扳开。他的手劲很大,秋蓠的嘴都快被他剥成两半,最後终於被他扳开了嘴,秋蓠又痛又生气,竟狠狠的一口咬住解枫情的手指。
仆役们看到,纷纷大叫,任谁都知道那被咬住手指的痛是痛入心扉,很难忍受,仆役们怕解枫情怒火上升,到时秋蓠就惨了。
想不到解枫情竟任由他咬住,还将他抱在怀里,并用另外一手紧紧的将秋蓠抱住。血沿着他的手指流下他的手腕,解枫情不顾自己的痛楚,反而还急问秋蓠:「还痛吗?秋蓠。」
当然还很痛,但因为秋蓠也吃惊於他没有推开他,反而还对他这麽嘘寒问暖,他一愣,嘴就松了。
解枫情却将他抱得更紧,关心的道:「如果你很痛,咬住我的手没关系,千万别咬自己的嘴唇,看你的嘴唇都咬伤了。」
秋蓠瞪视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说这种话。被解枫情拥在胸前,他的耳边传来解枫情跳得很快的心跳声,比他自己跳得还快,显示出解枫情的确是在担心他,而不是假装的,他真的是完全愣住了。
门被打开,一名仆役紧张的带来大夫,禀告道:「少爷,大夫来了。
」
解枫情马上扶着秋蓠躺下,着急地对大夫道:「她忽然喘不过气来,你快点看看她是怎麽一回事?」
解家是杭州的名门大户,大夫当然是不敢得罪,赶紧趋前把脉。只见大夫忽然一愣,因为他发现那脉象忽快忽慢,不是正常人所应有的。
他嘴里不禁喃道:「奇怪。」
「怎麽了,大夫?她刚才痛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大夫看解枫情这麽着急,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非常重视这个躺在床上的人,怎敢说出那脉像是快死之人才有的,否则解枫情若以为是他医术不好,把他给赶了出去,恐怕会对自己的生意有影响。
他脑筋转了转,随即恭敬的笑道:「解少爷,我看她是身子太弱,我开几帖补药给她吃,若体质适合,那麽很快就会好了;若是她的体质很差,那恐怕就很难救了,我们姑且试试看吧。」
大夫把救得活或救不活的关键全推到秋蓠的体质上,若是他一喝药就死了,那也不关他的事。
闻言,解枫情立即道:「给我用最好的药材,不管花多少银子都没关系。」
他看了一眼在房间里的仆役,「你们都给我出去,别一堆人在这里,让秋蓠不能休息。还有,大夫开了药後,你们马上去抓药煎药,懂了吗?」
仆役们都点了点头,便跟大夫一起出了房间。
秋蓠躺在床上,冷汗流了满脸,却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全身痉挛,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似乎已不再疼痛。
解枫情再次帮他擦汗,低声温柔地道:「等一会儿药就拿来了,你还会痛吗?」
「别浪费银子了,我吃再多的药材也吃不好的,我这是救不好的。」
秋蓠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似乎很没斗志,解枫情从未看过他这种颓丧的表情,他一颗心沉重得直往下掉,不由得紧抓住秋蓠的手;他不喜欢秋蓠这种要死不活的表情,他怒斥道:「胡说什麽!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管花多少银子,我都会治好你的身体。」
听到他最後二句话,秋蓠挣扎着坐起来,一脸恳求的道:「那你借我八百两,我会还你的,真的,借我八百两。」
八百两对解枫情而言只是小钱,但秋蓠忽然要这一笔钱,实在是太怪异了。他问道:「你要八百两做什麽?」
「还你聘金,这样我就可以走了,我就可以去找神子为我算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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