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棋盘上车来炮往,上士下士,却不懂这么走是什么意思,终于王伯伯笑吟吟的说“将,双马,你输了”,林屹笑着说“厉害,这两个马有一个马我没留意到”,拱手说到“甘拜下风”,王伯伯看我起来了,收起了棋盘,去了房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围棋。
他笑着说“妮子,你不是要下围棋吗,来,我们两个人玩玩”。
我接过棋盘放好,随手拿了黑子,下围棋时先拿黑子意思是我实力不如对方,取执黑为敬之意,尤其是与老者下棋,暗语的示弱是很有必要的,不管到底实力如何,绝不能在老者面前充大,平辈对弈才需要去猜子定先后手。
拿了黑子我随手落下一子,伸出右手对王伯伯说“请”,王伯伯笑吟吟落下一子。
遵循着金角银边草包肚,我和王伯伯两人你来我往开始占边角走定式。
我的棋都是走寻常路数,很少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棋子,而王伯伯就要随性的多,表面看每一子都是随手落定,可随性中自带章法,看似随意,却逼得我不得不留神倍加小心,才刚开局就有了压迫感,这样的感觉也就我跟姜老对弈时才会出现,看来王伯伯的棋艺与我老师是旗鼓相当。
有了这样的认知,我每一子都落得格外小心,待到定式走到差不多时,往中盘进发我每每小心留神还是被伯伯出乎意料的落子连削带打丢掉占地,形势上渐渐显露出他强我弱的态势,而我还看不懂他突然出现的一子究竟是何意,心里的紧张感越来越浓,拿着将落的白子沉吟半天没敢落下,闭上眼缓和心神,老师说过,与高手对弈切记心思浮躁,更不能斤斤计较于一时得失,要用心去下好自己的棋,即使势弱,只要用心走好自己的棋,输于人也不会输了阵势。
再睁开眼,我故意忽视掉伯伯的棋路,专心发展自己的棋势,苦心经营一番,棋盘上才慢慢出现势均力敌的状态,这时候更要稳定心神,用心让均势转为优势,我的心思在这时候很平静沉稳,落子不疾不徐,与王伯伯与盘中厮杀,你来我往间大半棋盘已经落满棋子,局势渐渐固定下来,接近收官,一时还难定输赢。
这时王伯伯笑着说“妮子不错,年轻人中绝对的翘楚,这局干脆就下到这好了,留个念想,输赢无所谓”,听王伯伯这么说我赶紧接口“全听伯伯的”,王伯伯起身说到“小屹啊,妮子不错,好好待她”,林屹笑望我一眼,轻轻说到“一定不负她”,我坐在原位心里开心,不负我最好。
只要你不负我,我也必不负你,一旦你负了我,便老死不相往来。
这次与王伯伯的对弈就这样算是和棋,我自己心里明白,棋势上虽然看似势均力敌,但是伯伯的棋暗含大势,一子不慎我就会满盘皆输,能这么和棋算是伯伯让着我这个后生晚辈,这时若不明就里非要争个输赢,我铁定会输得一丝脸面也无,何苦来哉。既然承蒙伯伯看得起,就安稳得个和棋算是对我最大的宽慰。
伯伯离开,林屹拉着我的手说到“你的围棋挺厉害,要不要我们两个对弈一局?”
刚和王伯伯的一局棋耗去一个半小时,再加上是跟高手过招,紧守心神才走出来那么一点均势的棋势,这会子确是心神疲惫,林屹的提议虽好我却不能答应,再下一局,如果他也很厉害,我肯定应付不下来,我笑笑“刚才跟王伯伯的一局看似轻松,其实我是废了很大心思才好不容易取得了一点点看似均势的局面,改天吧,今天很累了”。
林屹说“好,有的是机会,我挺好奇是谁给你教得围棋,局势大开大合,根本不是女人的棋路”,我笑着说“你眼力真不赖,我的围棋老师是我们学校的文学教授姜老,我的围棋是他教出来的,姜老的棋艺在整个学校里无人能出其右,要说大开大合,姜老是其中翘楚,胸怀宽广,围棋局势上更加显露他的胸襟”。
“那与我比呢”,王伯伯端着紫砂壶抿口茶走过来,我笑着说“各有千秋,姜老毕竟是大学教授,就算是下棋也免不了有点功利心在其中,与他比您就显得闲云野鹤非常潇洒自如,论胸襟当不分伯仲”,听我说完王伯伯笑得眯着眼,“妮子抬举,我一个乡野粗人,怎么能跟一个文学教授相提并论,差远了差远了”。
林屹笑着说“我不认识什么教授,我就觉得您老的棋艺胸襟无人可比”,是啊,我一个晚辈,本要输的局却成了和棋,这种胸襟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多少人棋盘上对弈,到定输赢的紧要关头根本就放不下,更别说主动提出和棋,一般情况提和棋者都是发现自己有必死之点没被对方发现,借着暂时的优势提出和棋,鲜少有人放弃自己大好的优势局拱手说和棋,还是对一个后生晚辈提出和棋,这种胸襟姿态不是谁都能学来的,更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小屹你就说好听的”,我们三人开心,哈哈大笑。
鱼儿这时候从外面进来喊到,“王伯伯,我父亲让你去一趟我家里,有事商量”,转过眼看看我和林屹“表哥玄子一起过去吧,玄子到我家里认认门”,说着就伸出右手来拉我,我跟着她一路往她家走去,路上我想起来,刚来时鱼儿不搭理我,“今天咋了,我来了都不想跟我说话”,鱼儿鼓起嘴说“昨晚我睡不着,叫你陪陪我都不肯,哪像个闺蜜,都不想理你了”,原来是为了昨晚的事跟我闹别扭呢,“好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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