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跃凡终于觉得有些古怪了,陈文志一个月只在公司待不到两周,且上班时间不固定,他和陈文志可以说从来没有单独碰面,他起初甚至幻想陈文志压根没见到过他。现在,他的幻想破灭,需要面对惨淡的现实。
他透过员工餐厅的玻璃墙看到cc和行政部经理有说有笑地走了过去,餐厅里一半的员工都微微侧目,追随着年轻的富三代那高贵的背影,他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和陈文志谈一下。
陈文志看上去相当忙碌,但一纵八卦党却没有轻易放过他,陈文志除了上班签字开会外,基本上不是和市政名人在聚会就是和其他名人在约会。
陈文志在m市和s城来回飞,看似“辛劳”地工作着,大家对他的状态也有了初步的了解:随心所欲游刃有余!
这一天,白跃凡等在总经理办公室外面,听到秘书过来对他说:“cc让你进去。”
白跃凡在秘书室的椅子上坐了十分钟便获得cc接见,秘书室的杨静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她和白跃凡也认识了一段时间,这位新同事在推广室总是默默无闻,远不如厉海在整个工作区那般花枝朝展。
她对白跃凡请见cc十分好奇。
白跃凡走进陈文志的办公室,看见那人坐在椅子上摆弄眼前的电脑,他关上门,低声道:“陈总你好。”
陈文志没转头看他,只说了两个字:“坐吧!”
陈文志音调平和,正如一个经理对员工的口气,白跃凡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有点别扭。
一直沉默,只有陈文志点击鼠标的声音,直到很长一段时间后,陈文志问:“找我什么事?”
白跃凡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难以开口,他甚至希望自己没有走进这间办公室来。
他低声道:“关于推广室,最近少了一个编制,而工作量大了很多,我想请你考虑一下……”
他没说完,陈文志打断他道:“等一下,你们推广室的人事问题,你应该向你们经理反应,再由经理报请人事部,跟我说不合流程!”
白跃凡抬起头,向陈文志看过去,那人正好也望着他,面目平静无波,一副好相貌显出几分和善来。白跃凡咬牙道:“陈文志,过去的事应该都过去了吧……”
陈文志神色不动,就这样望着白跃凡,这是五年后他第一次认真望着他,他比高中那时候更瘦也更高,少了桀骜不驯的姿态,如今一副软弱可欺的嘴脸。
陈文志笑了,淡淡道:“原来是你,你不叫我中文名,我都想不起来了,你在我公司工作,我居然不知道!”
白跃凡微微皱起眉头,听到陈文志又道:“你叫白……白跃凡,对对,不好意思,我都忘了!”
白跃凡默默盯着陈文志,陈文志语调亲切,态度和蔼,再道:“最近活动多,你们推广室确实挺忙的。别担心,同学一场,我会和你们老大打声招呼……”
白跃凡嗯了一声点点头,站起身抬高眼,他认认真真地望着陈文志,心里泛出一种难言的苦涩,他以为自己可以站在这人面前平心静气地说事,他以为历时五年一切过往皆烟消云散,他却低估了自己的内心,那是他永远抹杀不了的疼痛,日日夜夜在他的生命里碾磨,使他坠入迷道无力回归。
他再也说不下去,道了声谢,默默退出陈文志的办公室。
陈文志在门合上的那一刻脸色阴沉下去,他抽出一根烟来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然后,狠力将打火机摔了出去。
好半晌他平息了怒气,低声咒骂:“他妈的。”
白跃凡今天心情不好,坐在吧台的椅子上喝闷酒,调酒师在吧台里表演节目,酒瓶飞来飞去让人眼花缭乱,再远有一个舞台,现在空荡荡的没人。
这间酒吧偶尔会有节目助兴,大多时候不算闹腾。他身边靠上来一个人,伸手在他腰上揽了一把,很自觉地松了手,凑在他耳朵上问:“阿凡怎么了?”
那声音有一点滑腻殷勤,听不出是否在调情,白跃凡斜倪他一眼,指开一个座位,点了一点,那人很自觉往外移了一步。
调酒师看过来一眼,忍不住笑笑。
这是间同志酒吧,偶尔也混着异性恋,白跃凡大二跟女友分手,从此混迹于同志圈,交过一个男朋友,却不了了之。
他身边这位叫康建成的同志,别称都唤阿堡,年龄19岁,却是圈内纵横数年的人物,只要是个同的,他好象就没有不认识的。
他第一眼见着白跃凡时才17岁,一心想做人bf,白跃凡不喜欢c的男生,拒他于千里之外,阿堡也不气馁,一边追着他一边玩自己的,两不耽误。
白跃凡吸着烟,眼神略显忧郁沧桑,阿堡看得如痴如醉,白跃凡被他盯得不耐烦,转身走人。
他喝得有点多,歪歪斜斜走出门去,阿堡跟在他身后想扶他,他抽出手来,指着阿堡的鼻子道:“别跟着我,小心挨揍!”
阿堡无奈看着他越走越远,叹了口气。
白跃凡觉得这就是天意,他当年和老谢聊女人的时候决想不到自己会成为gay,他和陈文志分开之后也觉得自己还是会喜欢女人。
他一语成谶,陈文志当真让他栽进了这个对他而言无法面对的境地,他慌乱害怕过,痛苦过,最后认命。
手机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他接通,听到公司老大在对面说话。他愣了愣,慌忙往公司赶,今天晚上有广告公司的人来做门头装饰,一般都要在门店打烊后进行,常常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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