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是剧组的人吗,我找魏初。”
硬硬地撂下一句“他马上出来”,景之行头也没回便快速闪进了门。
由矜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眼中聚集起疑惑的色彩,虽然他没看见这个人的脸,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奇怪的熟悉?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牵引着他,让他去跟这个陌生人搭话,去靠近他多一点,而当那抹白色在门内彻底看不见之后,心头传来的那股缺失了什么的感觉,也让他一下子又记起困扰自己至今的痛楚,那个当年没能拦住的人,没能挽回的失去。
那场悲剧发生的时候,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仿佛生命乍然少了一种色彩,彻骨铭心。
进门之后,景之行随手拦了个人叫他去找魏初过来,自己则四下打量一番之后寻了个没人的休息室待着。
但是人不走运的时候,任何人都能给他制造出不痛快。比如现在,明明他只是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安静地待一会儿,可是梁擎在外面满场子的叫他,不出去都不行。
一打开门,就见由矜和魏初站在不远的地方。
魏初看见他,几步走过来,道:“阿行,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快吃饭。”说着就叫梁擎拿饭过来。
由矜跟在魏初后面走近,默默地看着他,不出声,却还是有着无言的威压。
前世纠葛过生死爱恨的人,今复重逢,景之行有再好的演技也掩饰不住眼底的波澜。他竭力压制住情绪,使自己看上去显得平静:“我觉得不是很饿,魏哥,我不想吃了,我去休息一下。”
魏初是多么机敏的眼色,立即发觉到景之行与平常有异的神态,虽然不清楚原委,也顺着他的意思道:“不想吃就算了,你可以去子约那边和他一起。”
“嗯。”景之行点点头,马上离开了。
由矜看着景之行匆匆走开的背影,道:“他是谁?”
“景之行,我手里的艺人,”魏初语调冷淡,“今天麻烦由总了。”
“不麻烦,”由矜深深地看了景之行离去的方向一眼,回过头来对着魏初道,“我一直想见你,好知道我弟弟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
魏初皱着眉,不想和他探讨这个话题,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们马上有工作要进行,就不耽误由总时间了。”
由矜也很干脆的告了辞,临走之前又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
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景之行。
休息室里的唐子约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就是威亚吊得太久有点不适应,不多久就缓过劲儿来了。当景之行进门的时候,唐子约已经精神不错,但是进来的人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这是不常有的事,因为景之行平时都是保持着很平和的状态,正是由于不常有,才更显得严重,于是他立即担忧地迎上去:“之行,你怎么了?”
景之行顿住步子,望向眼前的人。他眼里的关心是那么真实,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一直是善意的,像一束光,照彻进自己的黑暗里。
昨天在雨花台时的那股情绪突然漫上来——连生命都是额外捡来的人,还有什么值得畏惧。
现在拥有的生活是崭新的,而且身边还有这样的人,一路帮扶,并不是孤寂凄冷的自己。
“我没事,”景之行缓慢地开口,“我很好了。”
唐子约心知不是这么回事儿,但也不好多说,便有意转移话题:“你,你吃饭了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唐子约暗道可算找到安全的话题了,忙拿起手边两份没打开的盒饭,递给他一个:“魏初的还没吃,你先吃着,待会儿再让他拿一个。”
景之行接过来,终于想到这盒饭大概就是今天见到由矜的罪魁祸首,便问道:“这是哪儿的饭?”
“哦对,都忘了和你说,”唐子约恍然道,“你没发现魏初在的地方吃的都特别好吗?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人,尚歆总裁,叫由江的,魏初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连饭也得有讲究,每顿都得做的各种花样送过来。
因为魏初不吃,他就直接包下魏初身边所有人的伙食,除了有事的时候让秘书送,天天都亲自来,我演唱会那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这个待遇。”
竟是这样。
唐子约之前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别人的隐私不好说出名字,他一直不知道由江的身份,甚至前几天魏初在董事会上宣布总裁身份的事情他也知道,但就是没往心里去,又一直在剧组没怎么回去公司,竟然不知道这层关系。
想来由矜就是为了弟弟,所以亲自跑一趟来送饭。
难道逃不开吗?
景之行闷闷地吃了几口东西,看出他心情不好,唐子约也没多说话,只能暗自揣测着原因。魏初进门后看见房间里氛围沉重,又见到景之行默然不语的样子,便以口型问唐子约,阿行怎么了?
不知道。唐子约以口型回他。
魏初比唐子约更早见到景之行的异常,但是他拼了命去想,也猜不出那个场景能带给景之行什么不好的影响,都是熟悉的人,寻常的事,唯一的变数就是由矜,但是他们甚至都不认识。
想也想不出,景之行也明显不打算跟谁倾诉,两个人也没有任何办法。
经过了几十个小时的辛苦,终于看见一丝胜利的曙光了,根据进度安排,下午的戏拍完,再拍一场夜戏,令白和慕容就可以杀青了。令白是很重要的一个人物,李导又喜欢景之行,对于这两场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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