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他是想借着这些事来逼着容律自己先提出离婚,但是容律的反应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他从来不表示自己的看法,无论是嫉妒还是无所谓,统统在他那张一直冷漠的脸上反应不出来,试探了一次两次以后,周铭琛也就厌烦了这种小儿科的行为,直接就把毕枫带回他在外面另外购置的豪宅中,不再经常回家。
他爹地也因为这件事情说过他,“那个毕枫没有什么太高的素养,无论是品性还是家世都远远不如容律。我知道容律不和你的性子,但是表面上总是要过得去,你也不小了琛儿,你已经二十六七岁了,是个成年人,做事就要有成年人的理性。家里面的大事你虽然还参与不到,但是在公司里面你也该琢磨出一些为人之道。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不要把事情闹大,闹到容律和容家面前,你有所分寸的做就可以了。但是那个毕枫想要做周家的主子,有我在,就不可能。”虽然周铭琛从理智上知道爹地是无条件的对他好的,但是那一次的谈话还是不欢而散。
至此,周铭琛和容律却是渐行渐远,越发的相敬如冰,十天半个月的连句话都不说。
他开始想要和毕枫生个孩子,毕竟他身边的好多朋友都已经有了小孩,看着他们一个个做父亲时所洋溢着的幸福,周铭琛也不由得有些动心,和自己所爱的人生个孩子果然是这个世界上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当他把这种想法和毕枫说了以后,毕枫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一口答应,“阿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怀了孕,我的工作会怎么办?我知道你还是瞧不起我的工作,但是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我现在还年轻,也不是你的妻子,被你这样养着已经是……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了,我不能没有工作,完全被你包养着,那我和那些堕落的男妓还有什么区别?”他的话说的已经是非常得重了,周铭琛稍微有些被打击了,不过换位思考了一下,他只能叹息着尊重毕枫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更加想要和容律离婚,把毕枫娶回家,正大光明的养着他让他享福,给自己生个孩子。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次带毕枫回周家主宅,会发生那种事情——虽然他并没有看到当时的确切场景,但毕枫从楼梯上滚下来时,容律就站在楼梯口上这个不争的事实很多佣人都看到了。毕枫不可能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那么只可能是那个妒夫把毕枫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周铭琛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若不是周边的佣人们把家里面的私人医生先喊了过来,然后共同把昏迷过去的毕枫送上救护车送往医院,他大概还是会手脚冰凉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那一小摊凝固了的鲜血。
等他恢复了理智,第一件事情就是奔上楼梯,把还站在那里的、面无表情的容律一拳击倒在地。
“我告诉你!要是毕枫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容律以命相赔!”他记得他是那么吼出来的,差点要失去爱人的愤怒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在他跑下楼梯匆匆的离开准备去医院的时候,他好像在模糊间听到了容律的问话,但是焦急和愤怒已经充斥了他的全身,他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个人的一切,直接离开了周家的主宅。
后来他在医院里面照料着还在昏迷状态的毕枫的时候听到了容律在家里面割腕自杀的消息,他只能嗤笑出声——这副样子还不知道是给谁看的,还好毕枫并没有出生命危险,要不然他真的是抱着要掉容律性命来赔的。
后续如何周铭琛压根儿不去关心,他也没有再问毕枫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他就认为容律是想要害毕枫,不再做其他想。
若不是毕枫一直说想要喝汤,他也不会回到周家主宅,也就不会在厨房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厨房里面切菜的情景。
周铭琛的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他推开厨房的门,走到正在因为切土豆丝失败而剁菜板出气的容律身后,带着一种刻薄恶毒的意味低声说着——
“我还以为你会躺在床上,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拿着你那手腕上的刀疤,威胁我回来□……真可惜,怎么会在让我厨房碰到你呢?真是让我……都不想吃饭了!”
上卷 丈夫
容律被身后面突然而来的恶毒言语惊得一晃神,错手把刀刃抹到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面,血一下子就染红了案板。
“你……”容律回过头来看着周铭琛,逆光中他仿佛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模样,但是在听到这个男人说话的瞬间,他的心脏仿佛被手用力的攥紧,窒息感弥漫起来——这并不同于过去他心脏病发作时的绞痛,而是一种莫名的闷痛。
脸颊上突然有了一种虚拟的火辣辣的疼痛,容律顾不上手指头一跳一跳的疼痛,只能捂着自己的脑袋,身体微微的弓了起来。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击打着头部深处,容律感觉自己像是摔倒在地上,眼前模模糊糊的,胸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与苦闷堵塞在那里,酸楚与想要流泪的感觉并行着,仿佛随时都能将他击垮。
“我没有……没有推他下去……”容律的声音微不可闻,就像是有人在操纵着他一般,不自觉的喃喃自语,却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不正常,容律在模糊中想着,这不是他的经历,这是——
这是【容律】的残留的回忆与触感。
周铭琛冷笑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恍惚似的男人装模作样的在他面前做痛苦状,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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