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那段时间的经历,大概是时间太过久远,除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件之外,其他关于我们同一个小组的研究员或者日常小事这些,我都早就记不太清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出了比特姆·麦加血液样本的事,我再次从系统里翻找出了这些家伙的照片,不然可能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记得清。
最终我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这个人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很普通,在共同研究与学习的那段时间里,他没有过特别出众的表现,平时的行为也中规中矩,实验上更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不过正是因为他太正常了,我反而对他没什么印象。
我闭上眼梳理着思绪,顺便也回想了一下关于他现在在的这个研究所的讯息,貌似是北部的一个小研究所,按理来说应该是接触良性病毒更多才对。他们的工作也理应大多与良性病毒有关,而不是这么系统地去研究恶性病毒感染者。在这个基础上我又联想到格格耳里所长和我离开之前他身边那两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
尼约的直觉的确准得很,看来确实有必要去调查一下这些事,我留在首都这里的意义本来也是为了收集到更多信息。
我正想着,就感到下巴上一阵瘙痒。我都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是杰拉德又在闹我,直接抬起手,果然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睁开眼后我迎上他注视着我的目光,笑了笑,让紧绷的大脑暂时放松了一些,并伸出一只手指了指窗外,“想不想出去?”
杰拉德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转移视线,略显茫然地看了看窗外,又转过头来看着我。
“想不想出去?”我又问了一遍,并拉住他的手把他从桌上拉下来,站起身和他一起站到窗边,再次指了指窗外,“想,还是不想?”
杰拉德看了我一会儿,眼神似乎清晰了几分,对我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努力挤着音节:“想……想。”
我笑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好,带你出去。”
第五十七章
我带着杰拉德在花园里晃悠了一整天,直到烈阳逐渐倾斜,缓慢而沉重地没入地平线,嘉利米维尔他们才刚刚赶回来。
我站在别墅大门边看着他们从花园的小径中走过来,脸上的表情都带着些疲惫和忧虑,大概是在会所那边遇见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这么晚才回来。
我先是给他们让开了门边的位置,让他们都走进来,反手关上大门,并给他们一人倒了杯茶,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尼约一回来就整个人瘫软在了沙发上,哼哼唧唧地不断发出古怪的声响,听到我这么问,勉强抬起头来哀嚎道:“我已经开始深刻怀疑我的人品了你知道吗!怎么老是我走到哪儿哪儿就出事呢?”
我听完他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嘉利米维尔。
嘉利米维尔摇了摇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解释道:“我们上午刚到的时候,本来很顺利地见到了费利舍会长,老人家还是和以前一样热情。他把之前和你谈过的事都讲给我听了,我们谈了很久,我也把那两份破译文件带给他看过,具体的结论我一会儿再跟你说。重要的是午餐过后,协会的中央控制系统被突如其来的一大波数据流攻击了,包括备用系统也被破解,导致整个会所的终端全部停止运行。尼约和其他程序员一起努力了一整个下午,才勉强挽救回来,但是——”
我见他皱眉,顺口接下了他的话:“但是不知道会所系统里的数据到底有没有被对方窃取,是吧?”
“对。”嘉利米维尔点头道,“虽然都是些会所的公用资料,但也难免会涉及到协会成员的*,说不定也会有一些机密文件。费利舍先生下午一直在忙着安排技术人员和相关事务,也没和我解释太多关于这些资料的事。到接近黄昏的时候会所也依旧在折腾这件事,我们也不方便继续打扰他们,所以就先回来了。”
我看了一眼尼约依旧哭丧着的表情,和一旁表情凝重的康纳尔多,问道:“除了这件事之外,费利舍先生那边还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嘉利米维尔说,“他让我转告你,你拜托他去调查的那些事他会尽快找寻线索,有任何消息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另外,”他递给了我一个只有我们两个才清楚其中含义的眼神,“我没在会所见到他。”
我说不出是庆幸还是略感惆怅,不过还是点了下头,“没见到最好。”
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杰拉德坐在我背后一如既往的安静,他们也都一言不发。直到我开始收拾茶具,尼约才忽然坐直身体,看着我问:“莱欧,你看了我早上给你的那两份文件了吗?”
“看了。”我点头回答道,“那份实验报告我仔细看过,我猜你们心里的想法应该和我差不多。至于另外一份通讯,我暂时还没看出什么苗头,本来就打算等你们回来再问问。”
“先不说另外一份通讯,那种密码除了直接询问本人之外几乎没有其他获知途径,我比较在意的是那个实验报告。”尼约难得严肃起来,他将双手交握用肘部撑在膝盖上,偏头和嘉利米维尔对视了一眼,“我对病毒感染者的了解仅仅止于外貌特征和一些基本的,任何网络渠道都能获知的信息,比如他们的一些惯有习性这之类的。一开始我还不是很懂这个报告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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