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真的怕了。
白以辰是个男孩子,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甚至都不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去做。但是人对危机有种天生的敏感,那头猪的手指滑进他的臀缝,妄图探进他的穴口时,透骨的恐惧炸雷一般的劈进了他的灵魂里,他立刻明白了这头猪要干什么……
这完全超出了白以辰对所有恐惧的接受程度!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咸咸涩涩的,灌进了嘴里和耳朵里,他拼命地扭动身体,在狭窄的沙发上翻动,希望能躲开那只一心探进自己体内的手。他叫喊着,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他绝望之中向那三个男孩子发出求救,哭喊着说“求求你,帮我!求求你!求求你!”但是没有得到回应,只有那个闷头喝酒的男孩子小声地说了什么,可惜白以辰完全听不到。
他想自己的肋骨恐怕已经断了,被那头猪扭住的右手可能也断了,因为除了刺骨的疼痛完全没有其他感觉。但是所有的疼痛都不足以转移他的恐惧,那头猪已经开始拉拽他的西裤了。
白以辰绝望至死,恶心和恐惧让他孤注一掷,他侧过头看见小圆桌上堆满了大大小小方的圆的的玻璃杯,还有至少两打的空啤酒瓶。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被一头猪□更恶心和恐惧的事情么?
没有!
所以他努力深吸一口气,双足顶上了沙发的靠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燃烧的夜(下)
安诺最烦的就是周一!他觉得郑锐每周一搞的这个“燃烧”主题夜纯粹就是为了挑战全世界的安保人员的底限。但是他想不到向来“吝啬”的郑锐今天癫狂到居然全场买一送一!放眼望去:烈酒烈酒、醉鬼醉鬼、激光激光……这个世界彻底疯了!
吧台前的阿奇忙得不亦乐乎,他不停地往雪克壶里倒各种颜色和口味的酒,吧台上调好的、等着送走的酒排了一长溜。阿奇恼火地砸了砸呼叫铃,全酒吧十几个服务生都跑哪里躲懒去了,怎么送酒的还没他一个调酒的动作快?
肖易正跟一个女客人纠缠,极力地向她解释为什么自己不能跟她出台,给钱也不行!那个女客正喝到兴头上,很不爽肖易的“扫兴”,于是拽着肖易向他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肖易红头涨脸地往后躲,同时四处环视寻找救援,他发现郑锐正在一个角落和韩子飞对酌,两人似乎与周遭完全隔绝。肖易拿不准这俩人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但从他们一贯暧昧的情形看即便不是也快是了,此时此刻他当然指望不上正甜蜜着的郑锐:那边安诺刚从舞池的人堆里挤出来,正靠着柱子喘气,满脸的烦躁厌恶像是随时要开打。肖易冲安诺一个劲儿地打手势,希望女人缘一贯好的没天理的安诺能把这烫手的山芋接过去。
酒吧里混乱不堪,安诺站的位置很专业:视野开阔可以纵观全局,而且距离大门很近。除了被吧台遮着、光线较为昏暗的卡座部分看不太清楚以外,其他场地都能很好地观察到。安诺看着肖易一脸苦痛地向自己拼命打手势,只得万般不情愿地顺手从吧台端了杯酒,依旧踢踢踏踏地溜达了过去。
“女士”,安诺扶着女客的手肘轻轻一抬,食指和中指暗中用力,那女人隐隐感到一股胀痛,不很疼但有些酸麻,于是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抓住肖易袖子的手,肖易趁机一猫腰溜之大吉。
“什么事?呃……”女客打出一个酒嗝,发现小帅哥溜了开口就叫,“哎……你要去哪儿?”
那女客迷迷糊糊地看着肖易迅速遁远的身影,又生气地调转过头来瞪着安诺:“你看!他跑了。”口吻中满是指责。
安诺翻个白眼想:“他当然得跑!这女人看来挺清醒的,典型借酒装疯。”
“是这样的,吧台那边穿银灰色西服的先生请了您一杯‘邂逅’,他说您的优雅让这个夜晚无比美丽。”说着,安诺把手里的那杯酒轻轻放在小桌上,这酒暗红色,鬼才知道是个什么名字!
“呃?是么?替我谢谢他,”女人说着,坐正了身子,裹着丝袜的双腿也交错着斜斜地支在地上,瞬间优雅高傲。
“好的。”安诺毕恭毕敬地退开。他毫不担心那女人会主动找到吧台去,因为凭他的经验,那男的一定是来liè_yàn的,俩人没准还一拍即合呢。
退回到吧台,肖易简直要对着安诺跪下去山呼万岁了。
阿奇百忙之中掀起眼皮看了肖易安诺一眼说:“你们嫌艳福多咱们换换。我快忙死了,送酒的还没我调酒的快。”
“大哥,我们不光送酒好不好?打单、收费、送果盘、归置桌子,哪个不得我们干?还得卖笑呢!”肖易抱怨道。
阿奇撇撇嘴:“得了吧,我看你们都躲懒去了!白以辰送个酒,离吧台还没十五米远呢,十分钟了还没回来!至于么?”阿奇说着,冲卡座那边努努嘴。
“几号座?”安诺突然有点慌,心砰砰地跳着。
“那谁记得住?”阿奇手下一顿,“4号或者9号吧。”
安诺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一点,他拔脚就跑,用力推搡开挡在面前的人,凭直觉直奔4号卡座就冲了过去,引来一路叫骂声。
冲到卡座跟前时,看到的一切让安诺目眦尽裂。
4号座位周围已经开始聚集人群,大家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地上躺着的一个男孩子,那是白以辰。他几乎半裸地躺在地上,躺在一大片碎裂的玻璃上,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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