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螣柏先生很客气的送了一些书籍给邵江一看,一些游记,一些古老戏剧方面的书,还有就是有关于爱情的书籍。后来华莱士也送了一些书籍过去。以上,邵江一很少阅读这样的东西,最起码在他走过的短暂的前二十八年的岁月当中,他从来没有时间来做这种奢侈的事情,在书本中窥视过别人的内心,别人的情感,别人的生活乃至别人的人生。他的内心无法承担更多的东西。在人类简单的教育当中,他的情感教育缺了一环。
他每天阅读,最初的打发时间到后来的痴迷,华莱士也常常来拜访他,什么都不提,只和他聊一些书,某本书,某本书里的一句话……再或者就是就某种邵江一并不了解的一种情感,说一些他并不懂得的话,一个作家在某个特殊的年份,因为心灵的怨念,描写出一个自己得不到爱,他将怨念转化给读者,读者分担他的痛苦,这就是作家的本来面目。他就是如此解释爱情书籍的。
一个人,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因为一段情感而为对方奉献出生命。邵江一无法理解这种情感,他认为那些写书的人,因为无法得到这种情感而产生觊觎之心,才会去花上一生的时间,只写颂得不到的东西。当他把这些话说给华莱士与螣柏听的时候,华莱士哈哈大笑的说:“我没有时间去想那个问题,我觉得我要做的事情比简单的情感更加重要……情感只是事业成功之后的调味,有事业,有特权,一切都只是附加的东西,并不值得纠葛。打发时间就好。”而螣柏却说:“我会,如果我爱,那么我愿意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邵江一不懂他们要表达的东西,最起码这一刻他是懵懂的。最不合适的两个人给他做了不合适的样本,因为不懂,邵江一无法反驳,但是,这一切对邵江一的一生影响之深,也许他们自己都想象不到。
两个人,两种选择,这令邵江一对情感越发的迷茫,简单的活到二十八岁,不管命运带给他多么大的磨难,不管他的情感发育到什么程度,他总要成熟,总要因为心理乃至生理的需求逐渐成熟。过去,没人给与他情感,他便不需要,现在因为周围逐渐增加的人,对于情感,他的需求越来越多,他渴望说话,渴望交流,他开始贪婪。有一层被深深掩盖的东西,被逐渐打开,他开始畏惧寂寞,开始期盼华莱士与螣柏的拜访时间。
在贪婪的最初,他只是简单的期盼,期盼拥有一个可以分享生命的朋友。虽然这一切他自己都没发现。大海的苍茫割断了人们的羞涩甚至虚伪,逐渐的,一些过去绝对不会说的话,不会有的动作行为出现在了他的身上,邵江一也许不知道,如果不是这种孤寂的生活,未知前路的命运,这两个人绝对会不会拨开,那层深深的因为俗世那没有必要的虚伪而掩饰情感的浮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三个人都是胆小鬼,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拥有某种情感。他们有人放弃,有人怨念却得不到,有人压根就不懂。
奥兰拓先生消失在邵江一的生活,邵江一也从未打听过他去向何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某天,一件事发生了。那日,当舰队驶过公海的一个小岛,华莱士提出一起到岛屿上狩猎散心,这个建议,非常难得的得到了整个团队人员的迎合,大家都闷坏了。
一艘快艇,将这群人带离“大豁牙”号,邵江一靠在快艇的某个栏杆上,看着“大豁牙”号上的船员,那些船员眼巴巴的看着拥有特权的人离开,去游乐,眼睛里全部是咒骂,却只能无奈的只能看着。
邵江一平静的看着他们,内心却颤抖了一下,就在不久之前,他也属于他们,那个时候他也带着冰冷的微笑,带着嫉妒的嘲笑的神色观看着那些特权者,只是看着。虽唾弃却并不知道他也羡慕着。羡慕那份陪同,羡慕有人支持一份奢侈的情感。
当快艇靠岸,当双足踏在白沙地。动物学家亚罗顿时春风得意的活泛起来。有时候,人便是如此,这位先生最初木讷少言,气愤无比。他被强拉着上了华莱士的贼船,并为此一度愤慨,期盼得到某种补偿。哪怕只是口头上的道歉,遗憾的是,华莱士一直未把他纳入重点,八把钥匙里,亚罗最不得宠。从上船到现在,他与华莱士的话未超越十句。这种忽视令他失落,越发的想证明自己。
无论如何,也许最初的确有愤怒存在,但是随着航船的航行,动物学家的精神头已经从单纯的抵抗,悄然的转化成迎合,他期盼得到正确对待,期盼因为自己的知识得到敬重。他的期盼很多,唯独忘记,自己是被强拉来的。邵江一默默打量着他的变化,觉得十分有趣,人可以因为环境,而产生这么多的变化。
海岛的树冠顶端,一群觅食的蝙蝠盘旋在大树的顶端,因为地壳运动,曾经的昼伏夜出的物种,如今为了生存不得不白日出行。
“那是花蝙蝠,新物种。这种蝙蝠喜欢吸食动物血液,你们知道蚊子吧,它能分泌出某种液体,麻醉神经,这种蝙蝠只需三只,可以讲五百公斤种的动物麻醉倒……”亚罗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个人异常起劲的向前走。即使没有人问他,他都积极的表现自己,介绍那些树,那些动物,那些活动的昆虫,他夸耀自己的专业知识,只是得不到响应者。邵江一看着他兴奋的背影,觉得他分外可怜。
他们前行了一段时间,在小岛上甚至打到一些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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