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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家人,我终究还是没办法淡定了,从看到那灵棚的瞬间,整个人的心就一下子沉到了底。
什么守夜人的誓言。
什么生死两难。
一下子,全都被我抛到了脑后,现在我就想知道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几乎是连拉带撞的推开车门冲出去的,结果还不等我绕过车头,伊诗婷就从驾驶位上冲了下来,一把拉住我说我是不是不要命了?难道忘记来之前答应她的了?过家门儿不入!
可那时候我脑子里几乎是一团浆糊,哪里还会想那么多?我他妈的又不是大禹那种圣人,做不到过家门而不入,尤其是家里吊起了白丧,更不能进去!当下,我直接一把甩开伊诗婷,快步就朝大门口冲了过去。
“车上那丫头,你还看着呢?”
伊诗婷被我甩的撞在了前车盖上,看着是疼得不轻,捂着腰对车里的萍子吼道:“这小子本来就对亲情有执念,这一回去,怕是得赖在家里不走了,要不然我也不能不让他进家门!你现在再不拦着他,迟早出事,黑山岭将会出现守夜人断代的情况,那死老婆子找个继承人不容易,再找怕是没了,这一代将无人守护你们的安全!而且,就连他自己也会因为迷恋亲情违反守夜人誓言,落得个和婆婆一样的下场!一入守夜人,终身守夜,他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没有好处啊,对他的家人也没好处!言尽于此,你管不管,是你自己的事情!”
伊诗婷在喊,我知道,她一边是说给萍子听的,一边是说给我听的。
其实,我也是进了耳朵,也听到了心里,但这人吧,总归是个感情的生物,要不玛雅人说咱们这个文明纪元叫做情感的纪元呢?家人家人,骨血相连,打断了骨头连着筋,隔着千山万水心里也惦念着的才叫做家人,有时候家人的事情往自个儿面前一摆,那就是一把利剑悬在了头顶上,枪口对准了脊梁骨,逼得你不得不往前走,哪怕前头是刀山火海!
反正,那个时候我的状态很难用语言来解释或者是形容,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什么也不想要了,就想回家看看。
不过,萍子终究还是被伊诗婷给说服了,不等我跑回家,我就听她“哐”的一声踢开了车门,然后就像是山里的豹子一样,直接就朝着我窜了过来,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往后一拖,直接就给我拽着扔到了一边。她的手劲特别特别大,在黑山岭的时候我就见识过,这个时候跟我上了手,我还真不是对手,几下子就给我摁在了地上,任由我如何挣扎,就是挣扎不开。
说真的,我从来没感觉自己那么没用过,有家不能回,还斗不过一个女人,屈辱几乎将我整个人都给吞没了,我也是头一回在萍子面前说出了软话,当时眼泪自己说下来就下来了,视线都有些模糊了,我就抬头看着萍子说,求你了,放过我吧?让我回家看一眼,就看一眼!
结果萍子压根儿没答应,就是把脸别到了一边,轻轻跟我说了一句:“对不起,昭哥。”
最后,我也绝望了,趴在地上恸哭着。
这个家里,我只有三个亲人,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我的外婆,还有一个是我的弟弟。
三个,我一个都损失不起啊,没一个,就是钝刀子在我的身上割肉!!!
我出生在一个富庶的家庭,一个在晋西北颇大的家族,可惜,这样的家族注定没有什么亲情味道,反正,我对那个家族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浪潮,在三晋曾经出现过一大批下海经商的商人,我父亲就是其中一员,在从老山战场退伍回来以后,身上揣着所有的退伍安置费毅然决然的投入商海,并且的很快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成为了老家当地的首富。
无奈,商海沉浮,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因为经营不善,最终破产外出融资。
那一年,我八岁,从那以后,再没见过我的父亲。在我的记忆中,只残留着对我父亲的崇拜,因为我上学的时候,无论是老师还是校长,都会因为我的出身对我另眼相看,“振兴家族”四个字一直都是长者对我耳提面命的事情,完全可以这么说,我是听着他的传奇故事长大的,好像他的事情在老一辈的人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样,我总是能从各个方面听到他的点点滴滴的消息,也正是因为这些,我对他有了一种骨子里崇拜。
我希望自己成为像他一样的男人。
可,对于他的兄弟,我又实在是爱不起来。
我不记得他那些兄弟对我有什么感情,我只记得他们一次次的向我们母亲索要我父亲留下来的那一点财产,我母亲在拼命的守着,说那是我父亲留给我们兄弟两个的。
骨肉相残,我从小就看了太多,我想,若有一天我能手持杀人刀傲然回乡,第一个要斩得人头便是他们的。
这就是我的恨。
至于我的爱,全牵绊在了一直照顾着我的母亲和外婆身上,以及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弟身上。
若说,我的人生变迁,最大的莫如我十六岁那一年了。
那一年,我八年未见的父亲回来了,不过,已经剩下了最后一口气,他辉煌过,也失败过,一生大起大落,最后郁郁寡欢终了一生,我只见到了他临死前的最后一面,就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那时候我忽然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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