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
number是家服装设计公司,规模不大名气不小,由陈念和她的丈夫合办,当年陈念不顾家人阻拦非要嫁给穷小子缪引,闹得差点和她的母亲断绝关系,然而事实证明陈念的眼光不差,两人凭着一腔热情满头拼劲以及一点点凌家这棵大树的庇荫生生在时尚界撕开了块口子出来,不过四五年的时间已经做成了顶级品牌,在各国际时装周上大放异彩。陈念其实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全靠着想和母亲争口气才撑下去,她自己也没想到能做到现在的光景,和母亲也渐渐和解,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差不多就能这么一帆风顺地走下去了,只要那个叫凌藏情的家伙不给自己找麻烦,然而麻烦这东西,不是说你躲着它,它就会乖乖绕开的。
这是从九点开始上班到现在两个小时里陈念第三次盯着从丛看了,她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盯着从丛的yù_wàng。手里转着马克笔,两个小时了,别说灵感了,她觉得自己脑细胞都要烧光了,她比凌藏情大两岁,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揍凌藏情的次数多了,年纪一天天大了以后她开始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小时候被她往死里欺负的唯一的弟弟,一门心思想补偿他,然而陈念刚起了这想法,凌藏情就毫无征兆被关进了监狱,那会儿其实也是她最不好过的时候,等她忙完自己的人生大事重拾补偿凌藏情的念头的时候,凌藏情从监狱出来了,第一天看到凌藏情脸上脱去少年的稚气和柔软长成了精瘦的大好青年的样子,她哭得昏天暗地,也不知道是心疼弟弟还是对都熬出头的自己和弟弟感到欣喜。但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下定决心了,只要是凌藏情想要的,不管是什么,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替他弄到手!捏紧手里的马克笔,看着从丛的眼神仿佛是盯上了猎物的猛兽,然而这猛兽却被铁链拴着,她搞不懂凌藏情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她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这人却装聋作哑,她也想替皇帝急一下,可是她怕自己一个冲动走错一步把凌藏情推入万丈深渊无路可退。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陈念转起手里的马克笔,一圈还没转玩笔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助手秦秀忙弯腰替陈念捡起,试探般问:“陈总,您这是在看什么呢?”
陈念接过笔:“没什么。”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绘图纸上的一片空白。
秦秀顺着陈念刚才的视线看过去,正对上看过来的从丛,她对从丛笑了笑,从丛忙也回以笑容。秦秀收起视线看还在发呆的陈念,心里有些发怵,陈总这是起了什么心思?需要替她试探一下吗?不对啊,这人是陈念自己招进来的,说不定就是使了这种手段,这念头一冒出来,秦秀看丛丛的眼神顿时多了些苛刻和看不起。
那边陈念的助手秦秀误会到了天边去,这边凌藏情也遇上了一个贴心的合作人,酒足饭饱,体贴地替他思了一下淫|欲,凌藏情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心里不由感慨年轻时候没来得及放纵,不想现在竟然能赚回来了机会,一排男男女女规规矩矩站着,知道的是做皮肉生意,不知道的还当是公司面试呢,做东的那位贴心人坐在凌藏情身旁,很是豪迈地挥手说:“凌总有看得上眼的吗?”
凌藏情环顾四周,一同坐着的人都紧盯着他,等着他发话,心里暗笑这要是拒绝了怕是不用出门整个圈子里的人都会知道自己有多不通人情了,倚着沙发,抬头扫了一圈站着的人,抬手指了个眉目清秀看上去就很温顺的男孩,侧头对身边的人说:“你们都不用拘束,不用管我,我不太好这些。”
做东的那位似乎对凌藏情的爱好并不觉得奇怪,大约是看惯了这样的事情,只是抬手招呼人靠近:“伺候好了,别给凌总添麻烦。”说得看似轻巧却很有威慑力,男孩低着的头垂得更低了。
凌藏情拍拍自己身边,男孩紧忙坐过去,给凌藏情酒杯里添上酒,做完这些就乖巧地坐着不再有多余的动作,也不贴着凌藏情坐,仿佛就是个普通的来帮忙斟酒的,看得凌藏情倒是忍俊不禁,这可还真的是懂事,他拿起一旁没人喝过的酒杯,递给男孩:“叫什么?”问。
男孩看见凌藏情给他递酒,有些慌张地抬起双手接住酒杯,端在手里,也不敢喝,回答道:“我叫流常,流水的流,经常的常,凌总。”
这名字听着不像是真名,凌藏情也不生气,毕竟做这个的多少也希望能给自己留一点底线,不过听这名字挺有趣,他笑着说:“我叫凌藏情,你多大了?”
流常没想到凌藏情会向他介绍自己,更没想到凌藏情会问他年纪的问题,看这样子这凌藏情是根本不认识自己,不仅不认识自己,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不过没关系,他既然费尽心机来赴这个局,花尽了他全部的人脉,而且还真就这么好运被挑中,这是时来运转的最佳机会了,无论如何他都得也要博得眼前人的欢心才行:“我,成年了。”他不清楚凌藏情的喜好,不敢轻易说自己到底多大年纪,怕不小心触到凌藏情的霉头。
凌藏情一愣,噗得笑了出来:“你要是没成年,我想瞿总也不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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