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凌二奶奶屋里电话就响了,接听的匡兴告诉他是表小姐陈念打来的,他这才想起自己把手机忘在床上了,接过匡兴手里的电话机,刚凑到耳边一声喂,那边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噼里啪啦足足有五分钟不带一个脏字骂得凌藏情不禁想感慨这陈念真是入错行了,做个律师说不定更能施展她的所长。
听不到回应陈念发觉单方向轰击没意思停了下来,这边凌藏情正在指使匡兴帮他去拿手机。
“你听我在说话吗!”
凌藏情一惊,这陈念也太敏锐了忙说:“当然在听了。”
“那我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
“那是当然了。”
“我说了什么?”
“呃,那个,要不你再说一遍?”
“凌!藏!情!”
陈念的咆哮声穿透听筒,差点没震破凌藏情的耳膜,他忙把电话举远,高声说:“陈念你好好说话,不然我挂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回去掐死你!”陈念还在喊。
“不信。”凌藏情把话筒拿近,举在自己面前,“你没这闲工夫。”
“你他娘的关了五年把脑子也关坏了吗!”陈念冒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脏话,不过声音却压低了点。
凌藏情小心翼翼把听筒移到耳边:“怎么说?”
“孝炎带着的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陈念问。
“什么怎么回事?”凌藏情似乎没听明白,“你给人安排好了吗?”不忘提正事。
“你就这么把人让一小丫头了?”陈念问。
“啧,你管这么多呢,有你什么事。”凌藏情从匡兴手里接过手机,解锁,找到李孝炎的号码,怎么样,三个字发过去。
“放屁!我是你姐!”陈念嗓子又扬了起来,“你他娘的这么没出息,我多没面子!”
叮,李孝炎的短信回过来,同样三个字,办好了。
那就好。又是三个字。
“你在听吗!”没得到回应,陈念又吼了起来。
“听着呢,听着呢。”凌藏情忙回答,一想自己确实没听到陈念在说什么,问,“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你!”
凌藏情听着陈念快要暴走的语气,笑了出来:“我逗你呢。”
“你就这么放着人登门入室?”陈念咄咄不让继续说。
“我就不该告诉你。”凌藏情看着手机,没有回信,嘴角垮了垮。
“你想要我怎么做,要我帮你干掉那丫头吗?”
“噗。”听到陈念的建议,凌藏情噗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姐姐哟,你还会这个?我可真不知道。”
“咱家不就干这个出身的嘛,这还要学?”
“行了,不和你贫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你不上班啊,number破产了我可不负责,从小姐的事情,你别管,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就公事公办就行,小七看上的人,差不到哪里去,要真是个草包,你也别客气。”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现在的手机做得真是利害,功能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阿情啊,你听我一句,这么耗下去不是回事儿啊,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这么拖下去,你早晚有一天得疯。”
“我说你能盼我点好的吗?”凌藏情有些泄气,“有你这么做姐的吗?”
“我不跟你说了,人在我这里你放心,你只要一句话,我肯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我知道了!有需求我一定找您,您现在就安心给人找份合适的工作就成,好吧?”
“哼。”一声冷哼,陈念挂断了电话。
凌藏情还盯着手机,没有任何新讯息的提示。
☆、传承
中元节转眼就到,凌藏情出狱也有整整一个月了,公司的事务开始一点点上手,除了中间一家在临省的二线城市新开发的天汇广场出了两次不大不小的火灾,其他还都算顺利,无功无过,凌藏情平稳度过了自己成为凌氏企业总裁的第一个月,除了一开始的两项人事变动,其他基本都没有任何变化,一切和凌教天在的时候似乎完全一模一样,让人不禁怀疑这凌藏情到底是真的新皇还是不过是个被扶起的傀儡。凌藏情不想去面对质疑辩解,却架不住总有人来问,他只能哭笑不得地解释,凌氏是凌教天带着一众人累积凝结多年智慧的结晶,这当中包含着无数个一朝一夕的努力,他是不会轻易就想去改变,凌氏的理念是传承中创新,重点是传承。不管凌藏情这话的被接受度到底怎么样,至少那一天所有的财经新闻媒体的主旨基本上围绕在了传承与创新上。
凌藏情被记者拦住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满嘴胡说八道说了什么,他正赶着回家主持祭祀,这家里大小事情现在都归他管,他不当家的时候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事情要他做,当了家发现光是祭祀一年就要好几次,他搞不懂家里仙去的老祖宗们怎么这么难搞的,一年要大肆闹腾好几回,他们都不嫌烦的吗?他反正是觉得每年光是那顿年夜饭都能吃得自己胃疼三天。虽然说准备不需要他做,但是什么事情都得他到场才能开始,他这几天本来就已经为了那两场火灾忙得脚不沾地,嘴边上火连起了两个水泡,看见门口堵住他的女记者和紧跟的摄像他第一反应就是找人拦住,可是身旁的何娴却告诉他,这人是她给安排的,他只能挤着笑假装偶遇接待,脑子里搜索着何娴两天前给他的稿子,该死的,他一个字也想不起来,那稿子他根本就只扫了一眼,早就不记得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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