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凌藏情摆摆手,“你也休息去吧。那我们就先走了,剩下就交给你们了。”凌藏情对陈经理两人说。
“是,凌总放心。”陈经理忙点头,“钥匙已经准备好了,这位先生随时可以入住。”
李孝炎不知道低头对从丛说了什么,转头对凌藏情说:“我送你回去。”
凌藏情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来:“算了,你还得送女朋友呢,我打车就好。”
“不行。”李孝炎说,“我送你。”没给凌藏情留任何拒绝的余地,说完接过陈经理从随同的女人手中拿来的钥匙放到兜里,拉着从丛的手往外走。
“路上小心。”随白殿后,对走出门的三人说,听到随白的话凌藏情回过头来,眉眼舒展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笑得随白差点晃了眼。
凌藏情脚步轻快,爽朗得笑声愉快的语调说着调皮话,逗得从丛抖着肩直笑,李孝炎见两人聊得开心原本的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些松动,三人一路无比融洽来到李孝炎的车边,凌藏情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刚想上车,动作僵了一下,侧开身让从丛进去,反应敏捷得竟没让人看出破绽。
坐在后座,凌藏情眯起眼睛,车刚开起没几分钟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李孝炎透过后视镜往后看,只能看到一片昏暗和凌藏情蜷缩着的身影的隐约轮廓,没有了他的热络,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孝炎。”从丛转头低声喊李孝炎。
“嗯?”李孝炎也压低了嗓子。
“他到底是谁啊?”从丛问。
李孝炎收回看向后视镜的眼神,凝神低声说:“我最好的朋友。”
从丛有些惊讶,看向李孝炎的眼神有些诧异,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口气说话,语气轻描淡写却能感觉到铺天盖地而来的情绪,一丝亲密一丝骄傲一丝信赖还有些许说不出来的意味。
李孝炎感觉到从丛的异样,微微一笑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从丛忙收起惊讶,“我是说感觉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李孝炎脑中几个念头转过,一个折中的想法脱口而出:“他是陈念的表弟。”
“啊,原来是陈念的表弟啊。”从丛眼睛闪亮,“真的吗?”
李孝炎点头:“真的。”
从丛顿时兴奋起来,雀跃的样子让李孝炎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车停在凌家大门外,夜幕深了,凌家大门只点了两盏昏黄的路灯,里面漆黑一片一点也看不出白天奢华的样子,车刚停下李孝炎没来得及说话凌藏情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涣散,抬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到啦。”推开车门,抬脚出门,想起什么回头说:“明天再见。”
“明天见。”李孝炎答。
“那个,凌先生。”从丛忽然从车窗里探出头喊住往自家门口走的凌藏情。
凌藏情回头:“嗯?”
从丛看起来在斟酌自己的用词,想了许久说:“谢谢您这么照顾孝炎。”
一句话,九个字,瞬间怒火冲天,心里闪过无数种让女人生不如死的办法,随后扑面而来的是李孝炎无数种可能难过的表情,凌藏情缓缓按捺下自己试图捏碎女人脖子的手,轻笑:“以后就托你照顾了。”
☆、劝说
躺躺在床上,凌藏情翻着一早何娴派人送来的文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他不知道李孝炎和陈念谈得怎么样,也不想去知道,浪费精力去想这些无用的事情,自己哪里有这样的空闲?
凌藏情住的辅楼在偏离主屋很远的东南角,他的父母并不住在这里,一栋三层的小洋楼里面就住了凌藏情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屋子冷冷清清的,平日里只能听到几个仆人收拾房间劳作的声音,凌教天问过他是否要搬到主屋去,被他拒绝了,老爷子也不强求。
推开摊了一床的文件,凌藏情裹着睡衣下了床,早餐早就消化掉了,刚分配到自己这边来的副管家匡兴一个小时之前就来问了午餐时间,忙得推迟了时间,凌藏情这会儿感觉到饿了,推开自己的房门,楼下的匡兴看到他出了房门忙示意厨娘可以准备开饭了。
“少爷,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是在餐厅吃吗?”匡兴问。
“让大家等了。”凌藏情扶着楼梯走下楼,“就在餐厅吃吧。”
一道简单的清蒸鳜鱼,一碟四枚红烧狮子头,一盘清炒水芹,一份文思豆腐羹,厨娘袁婶是跟着凌藏情母亲陪嫁来的,做的一手沈文喜欢的精致淮扬菜,凌藏情口重偏向父亲其实不太吃得惯这样的口味,但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算得上半个奶娘的袁婶年纪大了已经难再去学新的花样,凌藏情也不忍心让她再做改变,他劝过袁婶跟着父母一起走,可是老人家说舍不得他一个人,也没个贴己的人照顾嘘寒问暖,还好她丈夫在凌家做园丁,还不算孤单。
凌藏情半碗汤喝下,筷子刚戳开鲑鱼的肚子,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他抬头看过去,看清来人后重新低头,夹了块鱼肚上的肉,吞下,筷子再次夹向鱼肚,不紧不慢分解着鱼肉,有条不紊的动作,他吃得认真,火急燎燎冲进来的人看着他的动作竟是愣了半天没敢打扰他。但是也是一阵恍惚,很快就缓过神,那人冲到凌藏情桌边,匡兴忙拦在两人之间:“二奶奶,您这是?”
“滚开。”凌教地夫人凌二奶奶冷呵,不看匡兴,盯着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凌藏情,“我找凌藏情,没你事。”
“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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