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一直是坐在角落里的,陈四云朝他比了一个手势。
“小向,我们出去一下。我要问问你宁友川的工作计划。”
陈四云带着向阳走出了会议三厅。屋子里只剩下了宁友。
“你有什么好问的?”宁友川有点不的反应让他有点下不来台。
更加坚持自己刚刚的态度了,“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有点急躁,“我明明白白地说过,这个戏我不要署名的。我只是想参加金梅奖。”
宁友川哼笑一声。
“你不要署名?你这个说法,比谁要的都凶呢。”
愣住了,拿着剧本的手放了下去。
“你无非是和我耍脾气嘛。我知道以前不给你署名,你记在心里了。可是那是因为以前你没出道,我在工作上从来不破格提携新人。现在你已经是正经编剧了,何苦再做枪手。你那样说,也只不过是在损我罢了。”
宁友川声音不大,却把前一晚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前说自己不要署名的时候,宁友川真想把电脑摔在他脸上。问问他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是他当时的想法。为了一个金梅奖,就放弃署名权,放弃一个编剧的尊严,这让挺失望的。
但毫无察觉地问他,以前不都是那样的吗,他就没有火气了。
再没骨气,也都是他养出来的。
那句话看似没有什么感情,却字字都逼着他幡然悔悟呢。
原来那四年做枪表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在记恨呢。
一脸震惊地看着宁友川。他不知道宁友川是抱着什么心态提起当初那四年的。他挺想问问他这么说到底是在和他道歉还是在替自己辩解,但是脑子却像被冰块冻住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
宁友川打断他,“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没什么可辩解的。到底是我做过的事,被你抓住把柄了。”宁友川耸耸肩膀。
像是泄了气的斗鸡,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
其实他挺没骨气的。成祥那个杀伐果断的劲儿,他永远都学不会。尤其是面对宁友川的时就觉得那四年不像是自己给宁友川写剧本,倒像是宁友川给自己白干活。
总是,是他理亏似的。
宁友川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顿觉没有意思,其实想想,他还是很少在人前服软的。宁友川更觉得窝火,低声骂了一句。
“操。”
两个人相顾无言。
【因为读者反映看不到,所以就贴到这里来了。等我问过编辑解决方法之后再撤掉。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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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b市的公寓为的脑子都晕晕乎乎的。原来他和宁友川合作了?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为宁友川“工作”,而是……合作?
,导演宁友川。他与宁友川平等了。
甚至片头字幕的时候,他的名字还要排在宁友川的前面。
但是这个平等,觉得索然无味。
他以为宁友川还是要用枪手,以为剧本会署名宁友川,才参加这个所谓的“遴选会”,对内定的方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一旦他知道这个剧本将是署在自己名下,心中便抑制不住五味杂陈。
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的实力,就只能达到内定的水准。
成祥说,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事是你无法反抗,而必须适应的。例如行业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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