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逗他玩的。松口气的六爷扒了扒发,坐到四爷的旁边。“四哥,你这五年去了哪儿了,为什么都不回来?!”没消没息,一出去就是五年,让人担心得饭都吃不下。
“这不就回来了。”
“四哥,你变了。”六爷再迟钝也察觉到四爷的隐瞒。四哥虽然还同以前般温和,却多了神秘和说不出的深沉。以前同四哥说话,他虽不多话,回话也是极少可从不隐瞒。
“小六你不也变了,变成一个能担当的男子汉!”
“四哥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在说……”又来了,四哥的回话老是不着边际。
“小六,四哥还是你四哥,不是吗?”四爷的眼角微微翘起,那模样跟以前的四爷是一样的。
六爷合嘴,虽然仍觉得不对劲却也只能点了点头。
四爷满意地笑了笑。“爹娘和大哥他们都去哪儿了?”回来到现在除了小六,都还没见着其它人的影。
“死光了。”一想起家里那几个加加起来都好几百岁的人,六爷的火爆脾气就来了。
“小六!”四爷摇摇头,对小六的这种口德虽不认可,但语气仍是宠溺得为多。“小八去年末嫁了是吧!他夫君待她可好?”
“好,好极了,好得被骑到头上去了。简直比在家里还霸道,没半点为人妻的模样。”说起他那妹夫,六爷就猛摇头。哪有一个大男人给一个小女子管的,大大小小的事都由着小八说的算,简直丢尽男人的脸面。
“那是不错。适才我听门房的说,大哥跟三哥去北方,那现在家里的生意是谁打理。是二哥还是小七?”
“二哥同你一样失踪大半年,也不知道上哪儿,哪能管事!小七老早偷溜去江南寻美女去,靠他管事咱们早饿死了。其它的人能问就问,谁肯去为这生意烦心。”
“哦,那是你管事了!”若是,那南县的人怕是难过。这南宫家的六爷
可是出了名的暴躁,那生意怕还没谈成,就有人被火给烧伤,被那暴吼绐吓着。
“不是,我才不管这些烦人的事。”谁要去理那些烦人的事。“是奉管事。”
四爷举杯的手顿了下,眼里闪过一丝什么,一下子又被隐没。“奉管事?!”
“就是以前侍候你的那个小奴才呀!你不会忘记了吧?四哥,他的名字可还是你取的!”人家小奴才可是把他记得牢牢的,一刻都不敢忘。他这个做爷的,不会走了五年就把人家给忘了吧?那就太没良心了。
“奉守呀!都过了五年了,我都记不清了呢!小六说说吧,奉守在这几年里都做了些什么,变了没有!”四爷的语气不重不轻,像在闲话家常一样普通。
一说起奉守六爷就来话,从四爷刚走时说起,到现在担当着南宫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担子,六爷说得没条没理的,四爷则是细细挑捡着听。
第三章
入夜,一身尘土和疲惫的奉守方才踏入南宫家大门,全身零散的骨头说明这一天的事算是了了,只是一天的奔波不可避免的是一身的劳累,现下肚子虽是空的,却是一口饭都吃不下。
捶着背,奉守慢吞吞地跨步,一门思全在那暖暖的床铺上。只是在经过那离自己不远处的大厢房时,步伐却停下来直直地瞧着那里。
四爷走后,他的厢房就空下来,闲时奉守会去整理整理,想说哪一天待四爷回来后,能有一个舒适的安歇的地方。平日那个地方除了他,甚少人会走到那里。
可是,今儿个房里却有着晕晕的灯光。
是谁在那里?
大爷还是六爷,抑或是……
脑里闪过一点什么,奉守还来不及细想,双脚有自主意识朝那房门口走去。
门嘎支地开。他的眼里映进了那陌生的人影。
细细的凤眼在见着奉守之后往上翘了起来,那嘴扬起了一个似曾相似的弧度。
“奉守。”那人的声音暖暖的,唤着他的名儿。
那眉那眼那声音,那浅浅的笑,无一不熟悉。只是现下那面容不再是深深的凹陷下去,那肤色不再是长年病着的惨白,而那身高也高了他半个头,那模样其实跟印象中差得多,但奉守仍是没有半点迟疑。
那是四爷,是四爷回来了!
“……四、四爷。”奉守懵了,一时之间成痴傻,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曾经想过四爷如果回来,要让四爷好好看看他这几年的表现,要让四爷知道那个笨手笨脚的奉守长大了,不会再让四爷冷着冻着,不会再不识大体地跟爷儿斗气。只是一切的预想在见着四爷时都忘了。
四爷的笑声在耳边,他的掌停在他的发上,力道通中地揉着。“小六说得没错,你四爷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奉守。”
六爷?!六爷说了什么?
“小六说你长高了、壮了,手腕疠害了,脑更精了,跟小时候不可比了。现在家里的每个人都靠着你,南县里的人都服着你。”
在不知道不觉中,奉守竟问出了疑惑。愣愣地被四爷拉进房里,直到手里的温度消失,才俊傻地抬头望着爷儿。
那摸样既茫然又惹人怜惜。
“奉守,你这么看着我,真会让四爷以为自己长了三头六臂,丑如锤魁吓得你说不着话了。”四爷爱开他玩笑的习惯仍是没有变,那点点滴滴仿若仍像以前般。
“四爷……你骗人!!”突然哑了噪音。“你说过要让奉守服侍你的,你说过只是去办私事的,你也说过马上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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