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舒口气,知道干戈不会再要他下落胎药,遂道:“我开几贴安胎药,按时给他服用,饮食上再好好调理,可以令他体质稍加改善。至于他所中的毒,老夫也没办法,不过那个毒只会一直发作下去,一时倒不会真要他的命,最多就是受尽痛苦。要解毒,还是得找下毒的人去要。”
干戈声音很低,“明白了,辛苦了,请开方子吧。”
老大夫算是得到特赦,在桌上几笔挥洒,便将药方开好,嘱咐干戈尽快抓药给病人服用,并说这人身体堪忧。
药方,干戈交给了小二,付了诊金,干戈让小二跟随老大夫去药铺抓药。
坐在床边,干戈用帕子给贺兰骢擦拭额头的汗水,大哥,为了你的身体,为了你,我愿意保下他,一切,只为了你。
干戈心乱如麻,耳畔,响起他警告老大夫的话,此事,不得和任何人说。否则,我会杀你全家灭口。
当时,老大夫看晃在干戈手中的金刀,倒吸口冷气,他知道,若是不答应,全家必然无法活命。他说:“老夫也常遇到患隐疾的病人问诊,为医者,自当为病患保守秘密。”
长长吐口气,干戈道:“元文敬,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既不能毁北苍龙脉断了你的江山,又不能堕了你的孩子出气,诶!”眼下,为了大哥,我可以包容一切,不过,我干戈和你势不两立。
“嗯,好难受。”
床上的贺兰骢似无意识地喃喃低语,干戈猛地回过神来,坐到他身边,声音很轻柔,“大哥,我在这里。一切都会过去,再忍耐下。”
53、注定的命运 ...
贺兰骢折腾了小半日,一会呼吸急促,一会呼痛,神志极度不清,到天完全黑了,才算安静下来。
干戈撤出被他攥了半日的手,看看上面几道殷红的血痕,他柔声道:“你受苦了。”
给贺兰骢把被子重又盖好,干戈靠着床头,眼皮开始打架。
房间内,一灯如豆,整个室内显得有些昏暗。小二那会抬进来一个小火炉,把药碗放在盛着水的砂锅内,一直温着,只等人醒了,赶紧让他服药。旁边桌上,另一个砂锅内,已经炖好的山参芙蓉鸡,透过盖子上的小孔,向外散发着老汤的浓香,和屋内弥漫的药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颇为奇特的味道。
“干戈,干戈,怎么坐着就睡了?”
干戈甜梦正酣,被这一声呼唤拉回现实,猛地睁眼,却见贺兰骢已经坐起,扯过一角被子,给他搭在腿上。
“还难受吗?”干戈问着,看他脸色多少恢复些,这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好多了。”底气还是不足,贺兰骢想,又一天没吃东西了,还蛮饿。正想说弄点东西吃,忽然一吸鼻子,这是什么怪味?
干戈跳下地,“我都忘了,你身体不好,我给你请了大夫看过,他说你身体弱了点,需仔细调理。我去拿药,你快些喝了。这边还有店家炖了的芙蓉鸡,味道不错。”
接过干戈递给他的药碗,贺兰骢手不自觉地一抖,干戈知他心事,道:“放心喝吧,这个就是补身体的药。”
“嗯。”应了一声,知道干戈不会害他,这次慢缓缓把药碗端到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还好,这药味道不算太苦。
把空碗拿走,干戈倒了杯白水让他漱口,“这药需要喝两天,我们就在这里停留下吧。正好我可以买些应手的东西,我们要跑远路,你的身体不行,我要给你雇马车。”
“我的身体,真的这么差么?”
见他满腹狐疑,干戈笑道:“也不是太弱,总是大夫一番好意,仔细调理好些。来,喝了这汤,我尝过,问道很好。听说,是这店里的招牌菜。”
看虚弱的人把那碗鸡汤喝了,干戈转身,面色一暗。推开房门,叫小二又送了些饭菜进来。
精致的饭菜被端到床头木桌,干戈拿起筷子递过去,“再吃点,只喝汤不行。”
贺兰骢低头,无声笑笑,“干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了?”
“没有!”干戈答的非常干脆,“你说的哪里话?北苍皇帝只是给你下毒,又不是解不了,歇息两天,我们就动身南下。我听说西戎国,有很多医者。而西戎国的大医令,是个妙手神医。我们去求他,他一定能解你身上的毒。”
贺兰骢听罢,由心底感到满足,他笑,“好,都听你的。哦,你刚才说西戎国的大医令,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干戈抿抿嘴唇,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咀嚼两下便囫囵吞下。他说:“我只听说,他很年轻,但医术高明。他是西戎国女王的首领御医,为人谦和,也肯为普通百姓看病,实属难得。放心吧,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求他救你。”
“……”
他们所在的这个北方小镇说小也不算小,商铺,集市样样俱全,卖各种小物件和糕点的游街货郎,吆喝声一天下来,从未间断。天气虽然还不是很暖和,但午时过后,暖融融的阳光下,格外温暖,这街上也就更加热闹。
贺兰骢坐在窗前,毫无目标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心绪早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干戈抱着个包裹进来时,看他静在窗前,蹙起剑眉。他出去时,贺兰骢就坐在那里,这时自己回来了,他居然连动都没动一下。
倒了杯水,递给他,干戈说:“我们明日就动身,不能再拖了。”
被唤回神智,贺兰骢啊的应了声,面上也现出一丝喜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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