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离僵硬的转过头,避开他那种义愤填膺的目光,呷了一口几子上的凉茶,“我失言了。”
“柳相离,你等着!”少年转到他眼前,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他的鼻子,那样子要多自信有多自信。
“等什么?”
少年冲他哼了一声,两腮鼓鼓的大步离开。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这么想着的某人,又端起那杯凉茶开始喝。
“等着我来娶你!”
“噗——……!”刚含进嘴里的茶被尽情喷出,抬头再看,刚刚折回来的少年已经走了。
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
“……”
翌日。
柳相离要带着李菁澜进宫了。上官瑾站在王府门口,看着那两个打扮的帅的帅,美的美的俩人双双上了马车,双双离开。双双……
柳相离对他的态度一如往常。好像昨天的那些话,真的是错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嫉妒的火苗冲天而起,停栖在枝头的雀鸟当下逃散避难去了。唰唰的落叶往下掉着,太阳躲进了云层。有段时间没见过那人发作的下人们齐齐的站在台阶上不敢动,冷汗直冒。
马车已经走远,柳相离在车上问李菁澜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李菁澜心情灿烂的说了句许是哪只有病的乌鸦撞树上了。
“……”
皇宫内。
“长今,你越发漂亮了。”
俪妃欣慰的笑着,想要去拉刚走进殿门的女子的手,却被那人刻意避开了。
“俪妃娘娘万安。”长今对她施礼道。俪妃略显尴尬的点了下头,还是拉过她的手臂往屋子里走。柳铭宇等人早已坐在里面等候。
这里是俪妃的寝宫,按照她的话说,今日就是一家人聚聚,无需那些繁文缛节的拘谨,就在她的寝宫,大家一起吃个饭,聊聊家常。
换了一身本土装束的长今,十年之后的现在,样子像极了她的母亲。白皙娇嫩的脸上,杨柳宫眉,明眸皓齿。墨发长披,佩玉鸣鸾。一身粉色长裙曳地,华丽的外服下,不似沉鱼比落雁,闭月亦可赛羞花。
俪妃拉着她进去,其他人正在里面闲聊。两人挨着坐下。柳铭宇挨着长今,其次是柳相离,李菁澜。五个人围在一起,桌上是早已备好的饭菜。
这是李菁澜第一次见到长今,如此靓丽的容颜,突然让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黯然失色。她从来不知道柳相离还有一个这样的皇姐,浑身上下充满了牡丹的娇艳与华贵。若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拿一种花各自来比拟的话,牡丹无疑是最适合她的。其他人嘛,她暂时还没想好。
长今见她盯了自己半天,扬起笑脸道:“这位想必就是相离的妻子了吧?”
李菁澜忙起身行礼,长今还礼。柳铭宇看了看柳相离,调侃道:“多年不见了,还不赶快将弟妹好好给皇姐介绍一下。”
柳相离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下,起身对着长今道:“拙荆,李菁澜。礼部尚书李行风李大人之女。”
长今又冲李菁澜笑了笑,李菁澜总觉得,那人从进来起,所有的笑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牵强。而柳铭宇从那人进来时就没怎么看她。彼此都是展眉一笑再无声。
“今日怎么不叫浑南王一起来?”俪妃夹了一筷子菜递给长今,笑容温和。她又夹了几块分别给了李菁澜和柳相离。柳相离笑着也给她递了几筷子。母子其乐融融。
长今未动筷子,端坐着道:“大王说既然是咱们自家人会宴,他就不用出席了。”
柳铭宇等人都已经自行动起筷子,各吃各的。听到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有李菁澜同俪妃心里略觉不自在。
她那样说的话,不就代表着李菁澜也同外人无异。
“怎么能那样说,大家如今是一家人。我只在前年他亲自来绍央为我送寿礼时见过他,当时并不觉得他是会如此见外的人啊。”俪妃自言自语着。
长今冷笑道:“人这种东西,本来就难以捉摸。特别是有些人,做什么事情,或者做了什么事情。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心里到底这么想的。说出去的话也是。”
俪妃有点局促的放下碗筷,“长今,难道你还——”
“东西……人?”李菁澜低着头嗫嚅道,并未发觉自己不小心断了别人的话。
柳铭宇心下冷哼一声,懒懒道:“皇姐是想说浑南王这种人难以捉摸吗?哼,我倒觉得能在短短的二十年内,将整个羸弱不堪的暹国改头换面,成为几十个藩国中的翘首国的王,应该有趣的很才是。”
长今很谨慎的看着他,眼前的人是在提醒她,浑南王对她的用途吗?柳铭宇说话间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让她觉得很是厌恶。也许她在他面前,在那双比女子还胜三分魅惑的的丹凤眼下,永远都是穷形尽相。这让她很不甘心。
柳相离看着这些人明枪暗箭的闹剧,深深觉得,他要是不来就好了。今日看这种状态,会有什么可聊的。浑南王为什么不来,当然不是以上那种理由。
上官云昨晚就把他灌醉了,不知道现在醒了没。长今那样说,也就只有她们女人会信。
也许,他们有点同情着那个男人。他一直深爱着的这个比他小十六岁的女人,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与他共度这十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一点,我不懂爱。也不懂什么阴谋算计,所写出来的东西,有时连自己都被自己的幼稚好笑到。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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