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般包容而深广。
“仅仅想到要从一个男人的gāng_mén里塞进我的yīn_jīng,都让我觉得别扭的可以。我仍然不喜欢男人——尽管你美得超越性别,堪称传奇。”他听见那个男人在他耳旁坚定言语:“可是,我想就这么抱着你过一夜,至少你今晚就不会冷了。”
像一株耧斗菜嵌进了石缝中,自此不再惧怕风雨交加。不再挣扎,隔着单薄衬衣,感受着身后男人手臂的力量与胸膛的温度——他将自己紧紧环在怀里,好像要将自己拥入他的心脏。
迟傥腾出一只手熄掉灯,然后重又将怀里的男人环紧。阖上眼睛前,他俯身于他的耳畔,下巴温柔抵住他的颈窝,轻声说,“晚安,怪胎。”
夜阑人寂的黑暗之中,殷之纯一直没有阖眼。
迟傥睡着很久后他才轻轻出声:
晚安,陌生人。
☆、22、当你老了(6)
对于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郝透感到厌倦透了。他苦恼于自己的偷盗水平只能称之为“小偷小摸”,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那种飞檐走壁的大盗,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卢浮宫里的珍品据为己有。而且在恋人的严加看管下越来越难以施展拳脚。然而比这个更为让他苦恼的是,自己的父母仍然陷于婚姻危机。
“你干嘛盯着我看?”苏朵朵小小的脸颊子上蹦出喜悦的红色花朵,拦着前来送外卖的小伙子不让走,“你觉得我漂亮?”
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脸色涨红,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得连连点头。屋里的郝透终于忍无可忍地插嘴,“你应该去看看爸爸,他一个人住那么个破旧冰冷的汽车旅馆,你却还有闲情在这里勾三搭四!”
俨然与苏朵朵熟成姐妹的万菲坐在一边,翘着兰花指喝茶。悠悠呷上一口后对她说,你猜,男人们会更喜欢你还是我?
在汽车旅馆的阴暗小房间里,万菲当着郝透的面与苏朵朵言语相激争风吃醋,他一边频频向郝透的父亲,那个古怪的七十岁老人抛媚眼,一边与他探讨爱与恨,生与死,罪孽与福祉。
郝透的父亲自视清高已久,不太喜欢肤浅的花瓶。
然而,古物间游走多年的经历给予了这个“女人”不凡的视野与超俗的底蕴,言之有物,令人刮目相看。
一屁股就坐在了老去的男人的大腿之上,他虽然觉得身上的女人非常有分量,但也非常妩媚。身材凹凸有致,五官立体深邃,比年轻时期的妻子苏朵朵还漂亮。
更让人尴尬的是,在“女人”的扭动轻擦下,那根年逾七十的老迈的yīn_jīng突然毫无征兆地竖了起来,胯间一片高耸丘地。
郝透和苏朵朵同时目瞪口呆面红耳赤,最后身为妻子的女人怒不可遏地嚷,“你个老不要脸的下流胚子,要是还不回家,我搬来住!”
多新鲜的夫妻俩,不住自己的家,却因为怄气都住进了汽车旅馆。他们冷战了一周,忽然意识到这种行为既荒谬又费钱,于是他们决定赶快回家,和好如初。
谢罗彬也恰好于此时处理好了一些私人事务,心满意足的郝透离开小镇重返城市前,深感有必要摒弃前嫌,向万菲道谢。
“上次的提议你真的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作为对你的感谢,我愿意牵线搭桥,让你与那个迟傥结识。”顿了顿,又难以掩饰小心眼的补上一句,“成为真正的女人后,你的‘第一次’可以献给他——我和罗彬都会为你的幸福感到高兴。”
“听上去很有诱惑力,可是我现在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整理齐备的行李箱放置墙角,是男非女的古董商也要出发去他下一个目的地。正在穿丝袜,当黑色蕾丝丝袜完全拉上那双修长大腿时,万菲非常愉快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发出“啪”的清脆声响。
他掐起嗓子,以一个尖细高亢仿佛戏剧台词的口吻说着,“时光啊,它如此磨刀霍霍,蜇待蚕食老迈的猎物!”继而声音回归正常,“当你老了、发白如霜,哪怕只是看见自己年轻美丽的妻子与别的同样年轻的男人谈天,都会痛苦得想死——这是一种很玄妙的心理状态。你必须让他感受到自己仍有征服美丽异性的能力与价值,才能让他重整旗鼓。”眨了眨倚靠妆容而异常妩媚的眼睛,对不断向自己投来“感激”目光的清秀男孩面露一个妖娆笑容,“为了你的父母能破镜重圆,重达xìng_ài巅峰,必要的时候我会为他kǒu_jiāo。”
郝透狠打一个冷颤,随即立马拒绝了这个“好心”的提议。
※ ※ ※
出奇平静祥和的一夜,一觉至天亮。刹那而至的日出是足音跫然的来客,敲开了睡眼惺忪的天空的门。
迟傥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人去枕空。
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我们两清了,陌生人。
电视和报纸都说他在演唱会开始前突然失踪是因为临近演出的最后一次彩排时出了事故,从舞台上跌落而深受重伤。
只有那位被深夜“造访”的整形医生知道,这不是真相。
戚露露一如既往地借口送茶递水而在身旁聒聒噪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整整一个星期,他在手术之余,时常忍不住握着那张字条发呆。
字迹很美,带点哥特风格。
殷之纯果真信守彼此间的约定,一夜“fēng_liú”后,一笔勾销。真的没有再突然出现在他的屋里乃至面前,以澄净如一扎花束的眼神索要亲吻,抑或,面容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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