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格去搭他脉搏,确定无事后,取过一大罐矿泉水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全部都浇在思凛头上,将他从昏迷中浇醒。
醒过来的思凛余悸犹存,看著修格露出惊惧的眼神,看著他低□子几乎下意识的后退,偏偏被绑住了无法动弹,只好睁著小鹿般惊恐的眼神看著他越靠越近。
「喝水。」修格粗声道,心里难受的紧。
灌进嘴里的葡萄糖水鲜甜甘冽,思凛喝完后,身体便开始害怕颤抖。
不想再折磨他,修格安抚道:「还有一百下,逃家的罪责。凛凛,别抖了,哥会轻点。」
那还不是会打!
「下次好吗?哥,下次再打吧!」我好疼好痛啊。
再多的骄傲被两百下重藤惩过,也只剩下了瑟缩畏惧,他用力抓紧修格的大手,就怕会被拒绝。
「你真挨不得了?」修格问。
一张嘴就可以脱可而出的「是」,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下,又缩回咽喉。他不能再骗他了。
「可以。」思凛说完,放松了他紧缠不放的手。
「那就开始吧!」
「啪!啪!啪!啪!啪!」这回藤条打落的速度明显加快,修格不愿意再延长思凛的痛苦,落手更是只用了两分力。
「呜呜……」
「不……修…不…啊……」
「别…不…啊……啊……」
静闭的室内,修格依然冷酷得挥鞭,鞭影起落之间,思凛低微脆弱的呻吟著,他臀上早无完好皮肉,一鞭下去,等同抽在之前破裂的伤口上,肉破血流。
纵然修格刻意把力道放得再轻,对那样可怖的伤势来说,轻轻一碰就是酷刑,藤条的力道轻重根本不会造成什麼差别。
思凛浑身不停的颤抖痉癵,身体上太过剧烈的痛苦,由臀后沿著脊椎一路烧上来,像点著火把伤口烧到焦黑坏死再狠狠洒上盐水,痛得他失去言语,只能不停的大口喘气,那种痛已经持续了太长的时间,痛得人恨不得一死了之,痛得人心惊胆裂,痛得人忘记尊严、放弃坚持,折磨得人只求解脱。
「不…不要……」
又是一鞭。
「啊……啊……不……呜……修格…我求求你啊啊啊…」又挨了几下,思凛彻底崩溃,在止不住的泪水中哭著求饶。「修…格…求求你…别…别打…我真的错了…饶了我…」
看一向倔强傲气的楚思这时候哭得那麼可怜,一副被坏人欺侮,缩在一旁哭泣的小动物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再责打下去,但修格铁石心肠,只不过静静等待两分钟,再挥鞭继续。
鞭子落下时避过皮开肉绽的伤处,打在靠大腿的臀部。
不管思凛怎麼求,怎麼嚷,怎麼低声认错,修格完全不为所动,思凛的声音终於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哑然无声,人再次痛晕过去。
修格停下动作,将手中染血的藤条一折两断,走到昏迷的凛凛身边,开始替他脱去身上所有的束缚,男人执起那张涕泪纵横的俊脸,以手指一一擦去那人脸上的泪,轻声道:「才一百六十下就这样,真打你三百你还有命在吗?」
把思凛轻轻抱起在怀中,拿天蓝色的丝棉长巾掩住狼籍的伤痕,修格走到木门前,把门打开。
卢伯和思观两人坐在地上,神色都是掩饰不了的担忧和心疼。
「爸……」
「医生呢?」修格不理会儿子控诉的语气,抱著思凛往外走去,寂静的长廊上,只余一个强者的背影,坚毅却落寞。
☆、療傷1
疗伤 1
深蓝色的天鹅绒床帐,金色的流苏帐幔下,浑身雪白的男子被放在被子上。
dr.bred一看清他臀上伤势,震惊地回头去看修格,他不敢置信,「你…你…是不是人啊?」
你怎麼舍得把人打成这样子!这和刑讯有何不同。
denis的臀部简直是被抽烂了,整齐的好几层鞭痕交错,一道道横切向左,之后再是另一层道道横向右方,可以看出施刑人的本意是想减少伤痕重叠的机会,可是抽打的藤条数目过多,反而形成了层层菱形交割的伤口,凡是两条伤痕交错过的部分,便有血珠渗出,皮肉翻卷,看来便是血肉破烂交叠得可怕景象。
「bred!尽好你的本分,我让你来是替他治伤,不是冲我大呼小叫!」
「消毒棉签拿来。」修格道。
bred犹豫。「直接消毒,病人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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