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姑娘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大爷态度好了点。
“没啊,西街8号某局宿舍,你看看对吗?”虹雨有些吃不准了,将储存在手机里的文字让大爷核对核对。
“没错啊!”大爷诧异起来。“你不是他家亲戚吗?没来过?”
“没来过。”虹雨摇摇头,陈近南明明说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怎么会是省局的副局长呢?
“陈局长,您回来得正好,你家亲戚找。”门卫大爷冲一骑自行车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喊道。
“亲戚?你是?”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眼虹雨,他的面孔与陈近南几分相似,穿着一件普通夹克衫,到真像个普通工人。
“陈叔好,我是陈近南的战友,虹雨。他托我给您和阿姨带点东西过来。”虹雨大方地自我介绍。
“噢,你好你好,快请屋里坐。”陈伯言立刻热情起来。
陈家住三楼,三室两厅,房里的家具简单、摆设普通,不像一个副厅级干部的家。
“老李啊,快过来一下,客人来了。”陈伯言边换鞋边冲厨房喊道。
“谁啊?”一短烫发的中年妇女伸出头,“这是?”见来人陌生,忙走出厨房。
“近南的战友,虹……”陈伯言忘了刚刚虹雨介绍的名字。“不好意思,年龄大了,记忆不好。”他抱歉地一笑。
“阿姨,我叫虹雨。”
“噢,好好好,快坐快坐。”李阿姨将虹雨从头到脚打量了个够。
“赶快给人家倒水啊!”陈伯言见妻子失态忙提醒。
“噢,噢,好好好。”李阿姨回过神来,饱满的脸上洋溢出浓浓的喜色,急忙倒水去了。
“坐坐坐,啥时回来的?”陈伯言伸手客气地做了个“请”。
“回陈叔,昨下午。”
“噢,家里好嘛?”
“谢谢陈叔关心都好!”
“准备呆多久?”
“我复员了。”
“噢!”
“闺女,来来来,喝水。”李阿姨双水捧着水杯过来了。“退伍了好,免得妈妈思念。”
“谢谢阿姨。”虹雨毕恭毕敬站了起来接过水杯。“阿姨说得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嘛!”
“还是闺女好,理解妈妈的心。”李阿姨挨着虹雨坐了下来。
“你别只顾唠叨,什么时间了?走走走,闺女,先去填填肚儿!”陈伯言抬腕看了下表12:30了,埋怨了妻子一句,热情招呼着虹雨。
“瞧,我这一高兴,都给忘了该吃饭了。”李阿姨忙站了起来。
“叔叔阿姨,改时间吧!今天要不麻烦的情况下,就家里随便吃点就好。”虹雨忙说。
“那……也行,你陪虹雨聊聊,也没什么准备,我去烩两个菜将就一顿。”军人出身的陈伯言爽直地看着妻子。
“你这人,不行的,人家第一次来。”李阿姨责怪地瞪了丈夫一眼。
“阿姨,我是本市人,以后见面机会多,只要有空我会随时来看您们,别担心吃不上的。”虹雨微微一笑。
“你是本市人啊?那好,那好。”李阿姨乐了。
“阿姨,这是你家陈近南托我带回来的东北人参,我来的急,加上不会买东西,就两手空空了噢!”她调皮地一偏头。
“空手好,不提东西上门,才是最亲近的人。你叔叔喜欢,我更喜欢。”李阿姨高兴地说。
“你瞧瞧你那个儿子,又乱花钱,他哪来的经济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厨房门边系围裙的陈伯言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人参”瘪瘪嘴。
“儿子是儿子的心意嘛,你这个老顽固。”
“对对,阿姨说得是,子女孝敬父母必须的、应该的。”虹雨见陈伯言埋冤陈近南忙帮衬说。
中午饭,陈伯言做了四菜一汤。
“阿姨,碗里都堆不下了……”虹雨见李阿姨不停地给自己夹菜,“没想到叔叔厨艺这般好,离开故乡三年整,好久没吃这样的美味了。”
“呵呵,喜欢就常来。”陈伯言说。
“哎,你这人真不会说话,人家闺女刚刚说要常来,闺女莫生气,他不会说话的。”李阿姨瞅一眼丈夫,笑眯眯再次为虹雨夹着菜。
两点钟左右虹雨高高兴兴离开了陈家,陈伯言和妻子李艺可闲不下了。
“老陈,近南这红颜战友你有何看法?”李艺将手中的晚报放到茶几上,斜倚在沙发上。
“这姑娘给人印象不错,人实诚、知书达理,很有教养。”陈伯言点燃一支烟。
“对,这丫头朴实无华,要是能和近南走在一起,你我应该很放心的。”李艺很满意的样子,“人家今天初次登门就送这么大的礼,感觉他们并非什么纯粹的战友情,女孩子长得俊心思也细,家境应该不会很差。”
“她不是说人参是近南买的吗?”陈伯言吐了口烟雾。
“你这人,还是那般粗心,好几千元的东西,儿子为何不预先来个电话,刚刚趁你和丫头聊天的时候我打电话试探了下近南,他根本没带什么礼物,再说他不过是个少尉,哪来的银子买那么贵的东西?”李艺白了丈夫一眼。
“也是,瞧我大意的,人家既然这样,说明他俩的关系已经很明朗了。下次再见的话,得抽个时间约约人家父母,体现体现我们的一份真诚。”陈伯言摁灭香烟。
“对,儿子不在,我们得主动点,这闺女真不错,可不能给错过了。”李艺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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