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斯特双手抱着头,整个人像烫熟的虾子似的蜷曲在地上,狄亚哥带着一群同伙边骂边踹边揍,他只能以这样的姿势防卫。
育斯特听到手机响起「a」ataine」的旋律,他没有办法接听;而音乐声似乎惊优了狄亚哥等人,他们竟暂时停手。响了很久,音乐终于停了、两秒不到又再度响起。
那个音乐很巧合的成为育斯特的救星。几秒钟之役,警卫注意到后门的乱象而赶来。狄亚哥等人立刻一哄而散,一队保警随后追过去;另外几个安全人员则将育斯特从地上拉起来,走向警车。
「我是无辜的……」育斯特有气无力的辩解。押着他的警探却不理会,「无辜与否我们会调查。现在,我建议你乖乖配合;或者你希望我立刻宣读你的权利、正式收押,你再打一通电话找律师?」
「等等。」当警探有些粗鲁的将育斯特塞进警车准备载回警局,听到背后有个声音制止,「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警探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如果不是因为贵族老爷夫人、警局局长和所谓的重要人士出席这个白痴运动,他原本不用来马球场加这个无聊的班。
一回头,发现说话的正是「要人」之一:马球协会的顾问,「坎贝尔医生……抱歉惊动阁下。」警探以「官方说法」的态度将事情简单化,打发对方。「只是一宗无聊的斗殴事件,不需要紧张……」
这时一个警员很快的走来,在警探耳边嘀嘀咕咕几句,坎贝尔只隐约听到「……厢型车……几箱红酒……爆裂物……」警探点点头,低声说交代一句:「通知爆破组。」接着,又刻意稀松平常的说:「没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请阁下放心的继续观赏比赛。」
坎贝尔露出微笑,警探欲盖弥彰的态度让他更确定事情不对。
「我相信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不过,恐伯有些小误会,那位先生——」他指着警车中的育斯特,「应该和我们一起看比赛才对,不该在您的警车里。」
「看来他是觉得口渴,所以从包厢里出来买可乐、刚好遇上可疑分子闹事,是吧?真幽默。」警探以夸张的语气讥讽,「坎贝尔医生,请原谅。基于安全程序,我必须带他回去问话……仅是『关系人』的身分,不是收押,您知道。」
「我不想打扰您执勤,不过,我相信您也不希望贵局局长今天看比赛的好心情被打断。」坎贝尔不着痕迹的施压,「您看,那位先生的状况显然需要一些医疗照顾,而您知道我的医院在哪里——真的必须侦讯的时候,欢迎您来找人。对了,下礼拜有洋基队的比赛,您何不那时来球场的贵宾席找我?」坎贝尔暗示以棒球比赛票交换个方便。
警探看了坎贝尔一眼。他在警局混了那么多年,明白应对进退的道理,再说,车里那个倒楣家伙干不出什么坏事。
「我的两个儿子……应该也很想看看现场侦讯的样子。」
「您不但是个尽忠职守的警探、更是个好父亲。」坎贝尔笑了,「没问题。礼拜一您就会收到我的邀请函。」
警探点点头,招来两个警员将育斯特拉出警车,「我得声明:他的伤和我们无关。」警探拿出记录单,「例行公事,我必须请教阁下几个简单的问题:那位先生是您的……?」他只是想问个名词,病患、朋友、同事……诸如此类的随便列入纪录。
坎贝尔竟想也没有的脱口而出:「对,他是我的。」
警探一愣,立刻收起纪录单,「失礼。」接着更客气的吩咐警员将育斯特小心送到球场医护室。两秒之后,坎贝尔才意识到自己的回答非常暧昧,立刻解释:「我的意思是,他是我的司……」
不等坎贝尔说完,警探便双手一摊,理所当然的说:「没问题的,阁下。」简单的点头示意之后,接着转身继续指挥手下值勤。
坎贝尔深吸一口气,铁着脸打开门走进医护室。两个警员刚把育斯特安置在长沙发上,坎贝尔客气的告诉他们剩下的部分由他接手处理。
警员彼此对望一眼,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他们当然乐得轻松,也就干脆的离开。
坎贝尔拿了医药箱,面对着育斯特坐下,皱着眉为他检查。
育靳特眯着眼、半昏迷的瘫着,脸上有一片血,仔细一看,还好只是额头近发际处有一长条挫伤流血、脸颊上有轻微擦伤,其他没什么大问题。
处理之后,坎贝尔原本要为育斯特解开衬衫钮扣,继续检查身上的伤势,育斯特却清醒过来,抓住他的手腕,一脸惭愧:「坎贝尔医生……」
「……」不知道为什么,坎贝尔突然觉得非常烦躁,一股郁闷积压在心头,「能不能请教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育斯特还有些晕眩,身上被揍的地方隐隐作痛,「我来辞职……」
「干得好。」坎贝尔故意讥讽:「真的想辞职的话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刚好挑着有几个欧洲皇室成员出席、到处都是特警和安全人员的场合?」
「我不知道……」育斯特委屈又幽怨的说。
「还有,你的私人状况和交友关系我没兴趣知道。不过,麻烦请自我约束,别在公共场合惹是生非。想怎幺丢人现眼是你的事——」坎贝尔回想起刚才在警探面前失言,虽然育斯特没听到,但他依旧怒烧无名火,「但是别拖累我。如果让人以为那和我有任何关系,只会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坎贝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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