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黑油油的,冷湿的风迎面扑来,静得令人可怕,只听到我俩沙沙脚步声,如果在平时,我一定会害怕地尖叫起来,但是此时,我却觉得平和无比,卓阳身上温热醉人的男性气息,一阵阵向我传来,不仅温暖了我的心,更增强了我的胆气。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有隐隐地亮光射进来,我不禁欢呼一声,卓阳爱怜地将我身上的衣服裹紧一些,不同于谷中的温暖,出了山洞就是严寒。
山洞的这一面,洞口长着高高的荒草,和一些藤状植物缠绕在一起,我和卓阳费力地扯出一条路,就看到一片废弃的树林,灌木丛生,杂草遍地,走出树林,印入眼睑的是覆盖着薄薄积雪的大片大片的梯田,和一个小小的村庄。
由于树林中常年无人踏足,走动的同时也带落了许多树梢上的积雪,我和卓阳此时有些衣衫不整,脏乱不堪,一阵冷风吹来,穿过被树枝划破的洞口,直透肌肤,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幸好卓阳的那件紫色披风还在,穿在身上不至于瑟瑟发抖。
卓阳马上拥紧了我,打量着四周,却不知道身在何处,迷路了!当明白这个现实后,我俩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一个农夫打抢,头发蓬乱的男子扛着一捆干柴从山上匆匆而来。
“这位大哥……”卓阳迎上去,想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谁知那人却象没听到一样,眼皮都没抬,径自向村庄走去,路过我身边时,稍微顿了一下,这人怎么看上去有点面熟?抬起头,再看看这,透着些许荒凉的地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卓阳无奈地走回我身边,正当我们决定先到小村庄歇歇脚时,那人又返转回来,用他那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仔细打量着我们,我被他身上所发出的颓废的绝望气息所惊扰,死死地抓着卓阳的衣角。
卓阳看出了我的不安,收紧了放在我腰间的手,使我和他贴得更近,笑着对那人道:“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吗?”
那人将目光放在我脸上,声音沙哑粗糙:“春节那日,沁月湖边,是你们吗?”
我一怔,仔细看他的眉眼,确实和那日的醉汉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落寞了几分,怪不得刚才看了有几分眼熟,不禁脱口而出:“是你!”他点点头,想到那日的粗暴,我心有余悸,用力地抱紧了卓阳。
“别怕,我看这人没什么恶意。”卓阳在我朵边低声道,然后一边轻抚着我微微颤抖的臂膀,一边温言道:“这位大哥,那天的事,既然不是有意为之,过去也就算了。只是今日我们在此迷路,不知往平安城怎么走?”
“跟我来!”那人没有回答,只简单说了这三个字,用充满歉意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后扭头便走,那一眼驱散了我对他的害怕,外表再怎么粗陋,内心还是明理的,令一个人的眼神变成可畏的枯井无波,必定经过了大的变故。
卓阳拥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后面,我只觉得脚步虚浮得很,每一步都好象踩在云朵上一样棉软无力,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卓阳身上。
柴二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来到一处破旧的农舍前,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是你吗?”
“是我,娘!”这时我才知道那人的名字叫柴二。
柴二一边回答一边示意进屋去,卓阳也不客气,带着我推门而入。
屋里的东西虽然有点发旧,但是归置得还算整齐干净,最重要的是暖和,一个碳火盒放在不大的屋子里显得很是奢侈。卓阳找了个还算完整的竹椅扶我坐下,从冰冷的寒风中来到到温暖的环境里,顿时觉得浑身舒泰,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身上仿佛也有了几分力气。
“一定累坏了吧!”卓阳柔声问道。
“还好!”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
“你们一定是柴二的朋友吧。”耳边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抬眼望去,就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女人坐在床边,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但仍然泛着清明的光芒。青筋微暴的双手一只拿着针线,一只托了件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柴二的。
我和卓阳看看对方,有些尴尬,竟然冷落了主人,而柴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算是吧,以前有过一面之缘。”卓阳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柴二这孩子,从来没带人来过家里,既然你们来了,说明你们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是不一般的。”
也许是因为心中的歉意吧,我这样想,可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傻笑着问出了一直以来挥之不去的疑惑。
“大娘,柴二身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变故?为什么我每次见他都是不开心的?”虽然提起旧事总会触及伤口,但我仍然挑捡着字眼,希望不要引发太多的悲痛。
听了这话,柴妈妈的目光忽然凌厉起来,浑身满了戒备,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一时间闷了,不知道触犯了什么隐晦,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卓阳走上前去,温柔地扶柴妈妈坐下,和缓地道:“大娘,别急,我们不是坏人,只是途经此处迷了路,正巧遇到了柴二大哥,他就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看着柴妈妈满脸不相信地神色,卓阳又道:“过年的时候柴二是不是受过伤?估计现在还没有完全好,那是我打的,我们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柴妈妈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又看了看我,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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