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老板给你取的名字?来杯烈焰焚情,会吗?”
“会。”aaron转身拿过伏特加的酒瓶开始调酒,三个水晶酒瓶被抛起又落下,耍杂技一样的动作。
一杯冒着白色烟气,由橙黄渐变到湛蓝的鸡尾酒被递到纪深跟前。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老板取的?”
“这种名字也只有他会取。”说着拿起玻璃杯狠灌一大口。
空腹喝酒容易醉。液体流入喉间直达胃底时就已成了火,恨恨地烧,像要把心脏一起烧没了才罢休。
接着又一口,“除了他那种变态,还有谁能给别人取这种名字?”再灌一口。
哗——一下子冰凉透心,一整杯冰水从纪深的头顶倒下,刺激地他缩起脖子发抖。
来人放下高脚杯坐到纪深边上,“aaron,你去忙。”这才看向纪深,“怎么样,清醒点了?”
“没有。”一杯冰水哪够?整个人没了气势,十指伸进头发里,撑起千斤重的头,“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报仇了,也没多恨了,不,是不恨了,真的不恨了。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今天见到他了?”
声音比蚊子还轻,“恩。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那人哼地轻笑一声,“有出息了啊。”
他一愣,以为那人本该像往常一样地骂他没出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早知当初让他死了算了。
“还有胆子对我大小声,骂我变态了?”男人玩着玻璃杯,眼里透着凶光“信不信我让你死得很难看啊?”
纪深怕了,他原以为他是不怕死的,所以爬上那座英国自杀率最高的桥,也没怎么犹豫地就往下跳。但是当他浸入漆黑的河里,冰冷的河水涌入肺中,与温度不符地给他带来火辣辣的灼烧感时,他开始拼命地挣扎。
在那短暂的恍惚后,恐惧就像一场夏日的暴雨劈头盖脸地浇下来,躲无可躲。从来没有过的后悔在身体里四蹿,如果可以再选一次他绝不会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哪怕是,没有灵魂地苟活着。这是他那时唯一的想法。
他不想死了,现在是,以后也是,这时候虽然满肚子的委屈难过,但还是在被他威胁的时候瞬间没了声音。
天大的事没有命大,这人救过他的命,而且,这个男人他得罪不起。
“纪深,你没忘记你名字的意思吧?”
“没有。”纪深艰难地扯扯嘴角,有气无力地说,“但是我光在他面前演一场独角戏已经没用到腿软了,即使有剧本我估计也不能好好演下去。我被玩弄是很容易,他怎么会随意被人揉捏呢?再见到他,我之前一切的努力,都像是个笑话。”无力地趴在吧台上,手边一阵微痒,一看,原来是手机振动了两下。
“不想听你这些废话,自己看看手机吧,小爷我忙得很。”他想看看,软弱极了的兔子,咬人时候的样子。
【明天早上十点,华世十七层签约,恭喜通过面试。】
看了三次,他揉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别那么残忍,有人正燕尔新婚,有人江水中冰冷……”不自觉地轻声唱起来,吧台上留下一杯酒,曾让酒杯改变过温度的人在街上游荡。
纪深背着吉他在满是下班人潮的地方唱起来,这是曾经让他痛不欲生的历练。以前他在人多的地方连开口都困难,何谈唱歌。记得第一次被迫站在满是人流的街上唱歌时,他半个小时愣是没有唱出一句,等好不容易开口了,唱出的第一句还是完全不着调的。
这么久以来,他其实并没有学会多么坚强,除非万不得已他依旧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就比如现在,他身在人潮中,拨着和弦,他是在自欺欺人,骗自己说那些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不存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道唱了多少首,有老歌,有新歌,还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编曲作词的产物,终于放下吉他。
嘈杂的人声中响起一阵掌声,“哥哥,你唱得真好听。”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的小女孩。
纪深一惊,“谢谢。”原来还有人在听他唱歌。
“给你。”小女孩伸里瞎摸一阵,“这是今天老师奖励给我的,送给哥哥。”
他的笑僵在脸上,还不等他再说什么,小女孩就冲他甜甜一笑,“我要走啦,下次见!”看着小女孩的背影,纪深一时间百感交集。
放吉他的盒子里,零零碎碎的扔着一些硬币和钞票,一张红色的格外显眼。
其实唱歌演戏,也是他的梦想……不是吗?
第二天纪深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站在十七层的门口,有些无措,迟疑要不要走进去。
前台见了,问他是不是和经纪人约好了来签约的,纪深点头。
“那你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一下吧,时间还没到,不用这么紧张。”
“啊?哦。谢谢你。”
“你是纪深吧?你好,我叫aaron,是你的经纪人。”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举止十分大方,甚至给人老练的感觉。
a,aaron?是那个人的人?“你好,我是纪深。”
aaron带着纪深走进一间不大的办公室,办公桌上已经放好了两份合约。
“别太紧张,我也是刚担任经纪人,你是我的第一个带的艺人。娱乐圈这摊浑水可不好趟,今后希望能够一起努力。”很漂亮的开场白。
“恩,那就一起努力吧。”纪深尽量让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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