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黑暗被撕裂,这让段顾有点始料不及,竟然这么快就来了?难道他睡了很久?
上一世段顾虽然过的不怎么好,但他接触的大多都是正常人,所做的判断当然也只能使用在正常人身上,但别忘了他现在是在执行任务,还是他作为节操填补者的第一次任务。
匆忙之下,段顾发动了瞬移技能,在消失之前他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和那天他从高空掉下来的时候一样模糊,尽管如此,他还是认出了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但这次的光却远没有之前的耀眼,柔和的橙色月光将来人的影子挑的长长的,穿过门在密室的地面上勾勒出一抹修长的黑暗,凝重而冷厉。像一把出锋的宝剑,锋利、带着腥甜的味道,仿佛天生就是为了给人带来黑暗而存在的。
看着空空如也的密室,修长的手指温柔的轻抚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精致的戒指,那小小的银色圈子上刻着细细的花纹,最中央是一颗精致的水滴,似乎在下一瞬间就会滴下去一样,美得让人心惊。
墨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玩味,想从他手里逃出去?
鬼魅般消失在密室门口,只留下未关上的门被风吹得吱嘎作响。
别想逃,我的……猎物。
……
段顾头昏脑涨的醒过来,天色正蒙蒙亮,正好看得清周围的环境。对于再一次见到光明,说没反应是虚的,虽说有时候黑暗更安全,但人到底还是仰仗光明的。
现在正躺在这房内唯一的床上,身下的床板不柔软,却不硌人。床单与被子也不够厚实,但弥漫着一种阳光青草的清香,干净得让段顾忍不住蹭了蹭。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青瓷小碗,里面的褐色液体还在冒着缕缕轻雾,在这将明未明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的神秘。
或许是为了方便照看,简单的青色床帐并未拉上,而是被两根纤细的竹钩轻轻地拉开。
这个房间除了床和柜子之外,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雕花瓷瓶,瓶里插着几朵段顾从未见过的蓝色小花,上面犹带着露水,显然这是刚采回来的。
看来这里的主人还挺有生活情趣。
头疼得像要裂开,但段顾仍然撑着脑袋坐了起来,但由于身体不平衡竟然一下朝床边倒去,幸而他撑住了一个凳子,才没有落下床去。
凳子还是温热的,坐直之后段顾意识到。
看来那人似乎应该刚离开不久。
掀开被子想下床去,结果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段顾也没有想到瞬移竟然会这么痛苦,整个身体被挤压得几乎碎裂不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能量也在一瞬间被抽空,最后落到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他的运气貌似挺好。
至少他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身体恢复了自由,身上还多了件衣服,虽然单薄,还是他不怎么喜欢的白色,但至少它很干净。
在床上坐了一会,段顾再次试着起身,这次他成功了。
本来以为自己要打着光脚踩在地上,结果他发现床边竟然还有一双干净的棉鞋,看情况是为他准备的。
相对于他的脚这鞋有些大了,显然是属于这里的主人的。
真是细心。
踩着鞋艰难的站了起来,段顾慢慢的挪动步子朝房间门走去。怎么说对方也是他的恩人,这点人情他还是懂的。
“你怎么起来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还没走出几步,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出现在段顾眼里的是一个干净得灼眼的俊秀青年,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一身白色长袍简单而雅致,眉目间满是柔和,在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他便几步走到段顾面前,伸手扶住他,“你先到床上躺着,我去帮你把药端来。”
这时候段顾才发现他要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
“你是谁?”再次回到床上之后,段顾并没有躺下,而是扫了眼青年,如果资料记载没错的话,他衣服上的那个水滴标志应该是特级魔法师的象征。
☆、莆华
“我是米卡兰德,你可以叫我米卡。”青年远没有他尊贵的身份搭配的傲气,声音温润而有礼。
在人类中魔法师是相当受推崇的存在,他们拥有神赐予的力量,是自然的宠儿,也正是他们创造了经久不衰传说。在吟游诗人的歌声中他们是最常出现的,不管是什么系别的魔法师都是吟游诗人口中被赞美的传说。
是的,传说。
随着时间的流逝,能够与自然交流的人越来越少,到现在每出现一个稍微有点儿魔法反应的人都被当做珍宝对待,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幼年魔法师通常会转变为普通人,能一直使用魔法的过了十二岁就止步不前,寸步难行。
这是整个人类的灾难。
魔法师的减少甚至濒临灭绝导致以往的防御法阵渐渐消失,恶劣的天气接踵而至,渐渐地,大家开始传言这个大陆被神诅咒了,他们收回了对人类的恩赐,带走了魔法师的天赋,而原因正是他们的皇室侵犯了神的威严,才会让神降罪于他们身上,如果皇室不向神谢罪并且把他们拿到的东西还回去的话,那整个人类都将成为神的祭品。
为此民众们没少和皇室发生矛盾,最严重的一次是一个城的居民全体暴动,而皇室还真有魄力,硬是给武装镇压了下去。
这些都是资料里记载的,当段顾想到魔法师的时候在他脑中突然出现了这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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