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耐心,猛然一拳揍在他脸颊上,五指压强反震的我手发麻,徐艺脸上更是铁青一块,不由得哀嚎一声跌倒在床上,手掌死死攥着床单。
“人鬼难留情,佟兰这次过来的目的根本就是不是和你阴阳重合,她想害你!想杀你!想夺走你的性命!她已经不是普通的鬼魂了,凶厉程度就不是你这种凡人能够靠近的!”我扯过一面镜子狠狠摔在徐艺头上,后者紧缩成一团的身子顿时颤动,“对着镜子里的模样好好看看,照照!问问自己你是不是故意装疯卖傻,留情已死之人没有好下场!”
徐艺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终于按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想跟着她死……哪怕做一对水鬼也行啊,我负了她!我何尝不知道她是要害我,可是那声叫到我心坎里面的夫君彻底瓦解防线,哪怕是被吃个干净也总好过看她一个人被困在冰冷深渊里面受无尽的苦好啊。”
听着他的话,我只感觉自己心情越来越乱,“如果这件事情你不要我管那便算了,反正绕过佟兰我照样能找到鬼老妪和白裙女孩的目的所在,你好自为之!问问自己将佟兰的魂魄留在身边到底是自私还是无私,你想感动的是你自己,还是已经逝去的佟兰,鬼魂留世多一天,痛苦就多一份!”
我一甩袖子踏出了房门,在公寓里面不断寻找,最后在卫生间里找到了老谭。他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着扔在浴缸里,后颈上有不少鲜血,看样子应该是昏迷了,我不由得怒火中烧,这肯定是糊涂徐艺干的好事。
我连忙上前捂住老谭的伤口,调动灵泉力量为他治疗,几分钟之后老谭悠悠的醒了过来,呲牙咧嘴的捂着自己后脑,“我这是怎么了?”
老谭一边揉着伤口,一边转着眼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估计是逐渐回忆起被打晕的真相,脸上怒气越堆越重,挣扎着站起来就要找徐艺算账。我拦住他拍了拍肩膀,“算了吧,这家伙也是个有情人,只不过用用错了地方,做了点糊涂事。徐艺胆子还是不大,如果是女鬼动的手说不定我现在就看不见你了。”
老谭脸上仍然写满了阴霾,“道士最怕就是这种人,关键时刻后悔。我有不少朋友徒弟都是死在这种人手里,连这点决心都下不了真是可笑,搞不懂自己的觉悟还贸贸然前来委托更是可恨!”
我叹了口气,搀扶着老谭向外走去。离开丽水别苑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徐艺发过来的,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耸了耸肩收回手机,心里倒算不上多么责怪,但徐艺这事情我暂时不会再管,不是报复,而是这种案子管不了,鬼术不是鬼魂最大的武器,反人格才是。因为憎恨和咒怨,它们十分擅长抓人性弱点,用徐艺这样优柔寡断的人作为突破口。试想一下,若是我接着帮徐艺,一旦他被佟兰诱惑挟持那我救还是不救?
回到黑月门我和老谭将卷宗包括孙警官提供的情报重新整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直接从老妪和白裙女孩身上下手!
司机给我提供了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那便是老妪每天晚上会上高架桥看自己的外孙女。虽然不知道原因所在,但这是找到他们最好的时机。
《道门》上有一种道器叫做捆魂绳,这种绳子能够如同牢笼一般束缚住魂魄,而制作方法也算不上困难,黑狗毛编制一根绳子,用黄鳝血糅合黄符水浸泡一天一夜即可。
我将这件事情吩咐给了黑雷,后者表示立刻安排人去办。本想着回去补个觉,然而转身还没有走出去几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嚣的声音,几个被安排出去搜寻黑狗毛的小道士都便被粗鲁的推了回来。
我皱着眉头转身望去,门外拥进来八个人,其中两个是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一身宽大道袍很有点世外高人的模样,其他几个则是和月岚差不多年纪的青年。
他们身着绣着弯月的黑色劲装,模样倒是精神,可是眉宇之间的傲气却令人很不舒服。珠城分门的小道士吃了哑巴亏不敢回手,只是缩着脑袋退回我身后,满脸忌惮的模样。黑装青年们嘴里仍然骂骂咧咧,无非就是一些看不起分门的话。
我偏过头去问身后一个小道士他们是谁,后者咽了口唾沫,眼神带着恐惧又带着尊崇,“他们身上衣着来看应该是黑月门宗门的人。为首两个是长老,身后的都是核心弟子。”
我点了点头,左边的老者上前一步,朝着我傲气地招了招手,“你去把黑雷叫出来。”
我冷笑一声抱着手臂看着老头,这家伙的架子甚至比苏老还要大。老头看我不动作,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阴霾,他朝着身边一个青年努努嘴,后者立刻骂骂咧咧的走上前来就要推搡,语言对我的父母尽带着侮辱。
父母一直是我心头的软肋,当年若非自己无能,他们何苦生死未卜?如今被这厮提到,就像猫被踩了尾巴,怒火登时涌上心头。
辱人父母者,该死!
“臭小子,白长老跟你说话你没长耳朵怎么的?”青年抓住我的衣领就要往上拽,我冷笑一声,拽住他伸过来的右手顺着手腕关节向后一压,只听得喀拉一声脆响,青年应声哀嚎起来。
“老谭,阴宗通灵似乎是要结印吧?”我偏过头去朝着正在松动筋骨准备动手的老谭朗声问道。
后者嘿嘿一笑,说了声是。
我嗯了一声,将分贝提到最高,“珠城分门的人听着,剩下七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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