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我一语,司徒澜却始终不发一语。
「哼,司徒小子,本座相信你兴许当真全不知情,可是……」将一切都纳入眼底,包括每个人的反应,南宫烈的鹰眸最终落在红颜白发的女子身上,「──司徒澜!你一定知道!」
耳边赫然一吼,司徒尊冷魅的凤眸投向面色有异的姑姑,看起来这个叫南宫烈的男人并没有猜错,姑姑的样子确实有些奇怪,只可惜药理未退,他无法冲开穴道。
「麟确实早已不在,尸身也依照他的遗愿火化了,不论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我绝不相信、他已经不在了!」
「信也好、不信也改变不了事实……」闭上双眼,回想起自己的弟弟,她也是心如刀割,「……南宫烈,假如你还记得,就该念在你的命是麟所救,之後的恩恩怨怨……与晚辈们无关,就算你恨他,他也已经不在,一切也应该过去了!」
一切的往事,牵扯不清的情感过往,如同烧红的烙铁,火热的烙印一半留麟的身上,一半在却还在这个男人身上灼烧……
「不管怎麽说……有一点、我必须要对你说,你不能杀小尊!」她如此说,她知道不光南宫烈会好奇,就连小尊也一样,可是她能说只有这些,「……你放了小尊吧,你已经伤了他……我绝不是在威胁你,只是我……反正,你如果杀了他、伤了他,你一定会後悔的!」
「……」仰天长叹,思索著敲入耳中、落入心中的话,再一次将视线投在司徒澜身上,「他的儿子我带走了,你放心、在没有搞清楚你的话之前,我不会杀他……」
想再见他一面,这是二十年来唯一的心愿,恨他、比任何人都深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决不会相信那些荒谬的说辞。
「慢著!岂容你随随便便带著主子离开!」话音未落腾空而起,但却被另一道白色的身影挡下,两把双子剑撞击在空中,赤红了隼眸,「──蓝志轩,为什麽啊!」
「司徒澜,你不动手吗?」冷笑地看著司徒澜拉著冷家的小子,不让被焦急、被恨意冲昏头脑的冷傲竹攻击他,「你的侄子,他的儿子我带走了……你知道要拿什麽东西来换!」
看著心爱的小尊尊,她紧紧握著小猪的手,也颤抖著克制自己想要纵身夺取的冲动,长长地指甲陷入掌心,曾经的誓言在此刻成为束缚……
麟,我此刻是该守著对你的誓言,还是救回你们的儿子?!
皱著眉头,司徒澜挣扎在矛盾之後,「你、你还是不相信、麟已经……」
「──即使他化成灰,我也会认得!」不假思索地嘶吼回荡在耳边,震慑了在场每一个人也包括他自己,不见岁月痕迹的冷凝俊颜结成冰化为痛,不再看任何一个人,隔空封上手中少年的昏睡穴,冷淡地丢下一句,「我们走!」
「主子!」一瞬阖起的凤眸,他失声惊呼,手上相交的银剑骤然一空,愕然回头。
「对不起……」千言万语只剩这一句,下一秒白烟随之绝於眼前。
「切!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愤恨地咬牙,即刻纵身想要追去……
「等一下!」一手一个,捉住两个心急如焚的家夥。
「圣姑,您为什麽拉住我──」顾不得身份,驰风反身咆哮,「您、您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主子的安危吗?」他无法理解,为什麽司徒澜不出手救主子,不但拉住冷傲竹也拉住他。
然而面对驰风的咆哮,司徒澜仅仅只是皱著眉头,看著南宫烈与司徒尊他们消失的方向,沈默不语。
「前辈,司徒尊他、他的爹,司徒麟前辈……」
「切,还前什麽辈,你也是大月氏的後人……」满腔的怒焰无处宣泄,驰风沈著黝黑的俊脸,他就是怎麽看冷傲竹怎麽不顺眼,「哼,只不过你们一家人都是叛徒!也对……你根本没资格叫老宫主!」
「……」他的身世、血海深仇,太多的冲击让他根本不敢正视,可是此刻他更想知道,怎样才能救司徒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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