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本来就禁不住挑逗,何况吴澄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花季少年温香软玉般的身体硬生生地贴上来,叫吴澄本来就不安份的小兄弟跟听了集合号令似地刷地一下立得笔直,逼得他狼狈后退不迭。
季覃故意装作不知道,还咋咋呼呼地说:“咦,这里怎么拱起来一块?是不是褥子没垫平?来,咱们开灯重新铺一下。”
可把吴澄急得一脑门的汗。现在身上只穿着贴身的秋衣秋裤,要把灯打开,再把被子一掀,那点子身体上的邪念不就无处遁形了吗?叫季覃看见了怎么想他啊?
吴澄□往后缩,手臂则正好相反,往前捉住季覃的胳膊,本来这么高难度的姿势根本使不上劲儿,幸亏吴澄是练家子,还硬是逮住了即将从被窝里一跃而起的季覃,慌慌张张地说:“你脱了衣服的,这会儿起来弄得一身冰冷,要感冒的。不碍事,睡睡就平了,要不怎么说睡睡平安呢。”
季覃撅着嘴,说:“可是,硌着我了。”
诶?硌着?吴澄反应过来了之后,不禁大囧,忙推他说:“那你睡过去一点就硌不着了。”
季覃心里偷笑,不过还是放过了狼狈不堪的吴澄,听话地挪开了一点。
这一晚上可把吴澄煎熬坏了。
季覃个小财迷可能是因为当上海户主的原因,兴奋得一塌糊涂,老半天都不睡,就是后来貌似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时候还不时地冒出一两句梦话,并不时地有手啊脚啊打过来,弄得吴澄根本不敢自己动手去纾解下面练站姿站得都要静脉曲张的小兄弟,只能拼命咬牙忍着,还要时不时地拂开季覃缠绕上来的手啊脚啊的骚扰。
直到无比确定季覃已经睡熟了,吴澄才吁出一口气,侧身过去,快速地自己撸动起来,将烦恼了他半个晚上的那点子男性的浊液弄出来了事。
以后再不能贪嘴一次吃那么多肉了,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太猥琐了。吴澄心想。
第二天,搞了两个月的午间托管班终于圆满落幕,上海市的小学生们都开始放寒假,季覃和吴澄和家长们结清了托管费,拿到了来上海赚的第一笔血汗钱:两百元。
小学生们都舍不得走,扭着季覃和吴澄两人闹腾着说:“吴澄叔叔,季覃哥哥,你们再办一个假期托管班嘛,我就喜欢在你这里,饭好吃,又好玩儿。”
家长们也都纷纷说:“是啊,小孩子一人在家也是淘气,你们要是再接着办假期班,我们还把孩子们放你们这里!”
吴澄笑着说:“那真是谢谢了。不过,我们要准备回老家过年,连房子都要退租了,怎么还能再开托管班呢?以后看机会吧。”
家长们一走,吴澄顿时松懈下来,说:“妈呀,还搞?这都快脱一层皮了!”
季覃把那十张来之不易的“工农兵大团结”放手心上看来看去,感叹说:“这钱我可舍不得用,太不容易了!我要把它们跟我得的奖状一样裱起来,以后老了写回忆录的时候,这就是‘记那些为生活奔波的艰难岁月’,唉,要是全部换成新钱就好了,没准还有些收藏价值。”
说到这里,季覃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哦,现在正是收藏热还处在蒙昧状态的时候,像佛像那样的古董当然值钱,但是,世人也知道其值钱,相对于现在的物价水平来说价格也高。可是,这个钱币啊邮票什么的收藏还处在一般人兴趣的范围内,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它们因为稀缺而可能造成的价值空间,以后是一定会掀起一波热潮的。现在何不趁着自己重活一世,“春江水暖鸭先知”的先天便利去收集一些目前世面上还在流通的第三套人民币?
季覃当即决定去银行换钱,吴澄跟着他一脸纳闷:“你这是干嘛呢?神经叨叨的!还骗人家银行职员说你要换新钱给家里的小孩儿发压岁钱,嘿,居然人家也信你,连这一分、两分的都给你换。”
季覃的小手按在吴澄的唇上,“嘘,别说话。换个银行接着换。”
一下午功夫,季覃换了几千块钱的新钱,都是人民银行发行的第三套人民币,从一分、两分、五分到五元、十元的都有。不过是几千块钱的数额,居然装了满满一个背包那么多。
季覃笑嘻嘻地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换着银行换钱了吧?要是我都在一家银行换,这算是妨碍货币流通了!
吴澄摇摇头,说:“你换这些干嘛呢?”
季覃说:“收藏啊,这些钱马上就要停止发行了,就成绝版了,以后这一分钱就不是一分钱,而是几百块钱。”
见吴澄一脸“你想钱想疯了吧”的表情,季覃笑着说:“你别不信,这都算少的了。要是有那种再早些年头的,最好是印错了的,那更值钱了,没准一张几分几角的错印的人民币能值几万块呢。不相信你就参考那些发达国家,英国,美国,历史上错印的钞票啊邮票啊什么的往往被收藏家炒上了天,涨个几万倍都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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