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捧起他的脸,翻来覆去地细细端详,越看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禁低声喃喃。
“我俩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余末一微微一怔,随即干笑两声,“不会吧,我怎么没这个印象?不过像我这样的路人脸在街上随手可以抓一大把,你要是觉得眼熟,也不奇怪。”
“呃!!就你还路人脸?”阎征勾下腰,方便他看得清楚明白,然后用手指着自己脸颊上的小坑坑,不可思议地怪叫,“那我这种地球表面直接回炉重造得了!”
“你说的太夸张了!”余末一呵呵直笑,伸手轻戳了一下那个小坑,“这窝窝是怎么来的?”
“被人砍的!十个砍我一个!”阎征昂首挺胸,像个英勇无畏的勇士。
“这一点不像刀疤啊……”余末一盯着他的脸猛瞧,最后得出结论,“看形状倒像是痘印。”
阎征嘴角抽搐:你要不要这么坦率啊?拆我的台很好玩么?!
脸上有痘印的男人真是伤不起……
之后,两人随意聊了几句,阎征就去教室上课了。
看着他的背影,余末一在心里幽幽叹气。虽然这次又糊弄过去了,但谁能保证每次都像今天这么幸运?要是被阎征知道自己还隐瞒了许多事情,也不知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崩裂?
看来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余末一又吐了口浊气,将手插.进荷包,慢吞吞地朝前挪动着。
冬日的暖阳透过树梢洒在地上,点点金黄斑驳跳跃,像是碎了一地的钻石。
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扬。
余末一加快步伐朝教室走去,心情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担心的。况且出发点是好的,即使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仍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问心无愧。
阎征走进教室的时候老师还没来上课,他庆幸地吁了口气,幸好这位老师不守时,否则要是发生像之前那样把他错认成家长的情况,他二话不说肯定会掀桌子。
他刚坐到座位上,一个女生便坐了过来。
阎征心想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人是吃错药还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不怕自己?
而其他同学看到这一幕,也在心里纳闷,这姑娘真是疯了,居然敢坐在黑社会的身边,难道没感觉到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土匪气么?难道不怕他突然发起失心疯伤及无辜么?
就在大家为那个女生捏着一把冷汗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扯了扯阎征的衣袖。
大家同时到吸一口冷气,睁大眼睛等待事情的发展,生怕下一刻她会被阎征倒提着扔出去。
不料阎征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后收回手臂,并翻来覆去地检查自己的衣袖,“哎哟,捏脏了很难洗好不好,羽绒服什么的最难洗了,用脚踩着洗都洗不干净。我要是戴了袖筒被你捏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我一大男人戴袖筒有损男子气概……”
阎征一抱怨起来就没完没了,整个教室里的人包括那女生直接凌乱了。
他是故意的还是在犯二呢?黑社会果然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女生怕他再说下去会叫自己帮他洗衣服或者赔一件新的给他,赶紧打断了他的话,“你先听我说行么?我有话要对你说……”女生说完面色微微泛红,像是有点害羞,双手下意识的轻轻互握。
阎征斜眼瞅着她,嘴角不由得一抽,这阵势怎么整得跟告白似的?
脑袋瓜立刻飞速运转起来,阎征思索着该怎么委婉地拒绝才会不让对方感到难过。
可办法还没想出来,他就听到那女生说,“你认识余末一对吧?”
阎征狐疑地看着她,你跟我告白,关余末一什么事儿?
那女生尴尬地一笑,又说:“我刚才在走廊上看见你们站在楼下聊天,看上去关系挺好的。”
“哦。”阎征还是感到很疑惑,“那又怎么样?”
女生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吗?”
一滴冷汗滑下来,阎征这才明白她不是来告白的,而是叫自己当她的跑腿小弟。
撇了撇嘴说:“你自己不会拿去给他啊?”
“我不好意思嘛。”女生又一次羞红了脸,“再说他那人有点冷漠,总让人感觉很难接近,我怕冒冒然然地交给他,他不会接受,甚至还会不高兴。”
“你说他很冷漠,很不好相处?”阎征大吃一惊,那小子不是挺随和的一个人么?
女生点点头,“算是吧,反正我看他经常独来独往,身边就像没有朋友一样,而且对谁都不理不睬的。”说到这里,女生露齿一笑,转变话锋,“不过你是个例外,我觉得你们相处得很愉快。”
听了这番话,阎征有点糊涂了,他快要分不清楚余末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想了想说:“你既然觉得他不好相处,那还送东西给他干嘛?岂不是在糟蹋钱么?”
女生笑着摇头,“说实话,我很崇拜他,不光长的好看,而且还很有才华。你就当我是他的脑残粉,给自己的偶像送个小礼物,应该很正常吧。”
“哦。”阎征做了然状,然后拍胸口保证,“我绝对帮你交到他手上,顺便替你美言几句。”
女生满脸黑线,“实在很感谢你,美言就不必了……”
“要的,要的。”阎征义正言辞,“不说给他听,他怎么会知道你暗恋他?”
女生汗颜,“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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