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迎着边城冬天暖暖的阳光,林涛所乘坐的长途大巴终于向k城出发了。
随着长途大巴启动,开始驶离边城车站,林涛的右眼皮这时突然毫无征兆地突突跳动了数下——右眼跳灾,左眼跳财,这极不规律的突然跳动,虽让林涛自己都觉得很是反常,但他心里从上车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处于兴奋不已的激动状态,所以并没引起他的特别注意。
在林涛认为,这不过是神经在短时间内偶尔出现的过敏反应,属于一种非正常的正常生理现象。
何况,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右眼跳灾左眼跳财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说法,实属民间口头流传开来变顺口了的迷信妄语。
林涛今年24岁,算得上同龄人中鹤立鸡群的奋斗上进青年,他是k城一家实力雄厚的工贸公司的业务主管,公司在边城的业务就是他独挡一面负责的片区。
他这次出差边城,从离开k城到返回k城,也不过就一个星期,但七天对他而言,他觉得自己仿佛离开了k城有七年那么久,因为他有七天没有见到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梦灵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某种程度上,这是热恋中的男女计算分离之苦的写实感受。
的确如此——
林涛深爱着他的梦灵儿,没有他的梦灵儿的地方,再美的景致对林涛而言,除了让他更加拼命地用工作来以此打发时间,一切都像置身在萧条的冬天一样了无生趣,时间每分每秒对他都是一种无形的煎熬。
事实也多次证明,只要他一天见不到他的梦灵儿,林涛的思念就会像落光树叶立在瑟瑟寒风中的高大梧桐,总是让他倍感孤独和寂寞。
七天以来,他一直争分夺秒硬是提前圆满完成了公司安排给他的各项业务指标,就为能尽快从边城脱身,早一天返回k城和他的梦灵儿团聚,因为只有他的梦灵儿所在的地方,那才是他的心灵能欣慰和安抚停靠的港湾,那才是让他的生命充满生机勃勃的天堂。
现在终于可以如愿返程了,因为乘满旅客的长途大巴,此时此刻正向着他魂牵梦萦有如春暖花开般的天堂快速行驶。
归心似箭,而且终于心遂人愿出发了,林涛的嘴角上便一直挂着一抹会心的微笑,七天以来争分夺秒完成忙碌工作的疲惫不堪,这一刻终于悉数如释重负,让他顿时感觉身轻如燕。
林涛随后伸手摸着他扑通扑通直跳的胸口窝,在心里心醉神迷地喃喃自语:“灵儿,我回来了,你也想我早点回来吧?真好,六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团聚了,我又可以看到你对我调皮捣鬼地笑了——真好!”
仿佛这长途大巴的车厢里散发着温馨的气息,令林涛一直这么心醉神迷,说不出地激动不已——莫说,小别胜新婚,这话还真是让人无语反驳。
林涛在心里甜蜜地喃喃自语完后,偏头望了一眼车窗外飞快移动的边城建筑,确定长途大巴出发后一直都在顺风顺水地向着k城方向行驶,便踏实和安心地微微闭上眼睛,假寐起来——仅仅只是假寐。
虽然这七天累积起来的疲劳,此时已顿感踏实和安心的林涛,完全有理由让自己趁机休息一下,但他毫无睡意,似乎这样假寐时,心里很希望在他睁开眼睛来,不用他伸手揉揉眼睛,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长途大巴停在k城熟悉的车站上,而下一秒他就能看到他的心上人梦灵儿了。
“那倒真是很善解人意啊,不过这幻想奇迹发生的想法未免有些可笑,长途大巴上路了是不假,可也才刚刚驶离边城车站不是?所以还得再煎熬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后当然就另当别论了,那时才能真的美梦成真哦!”
林涛在心里这样自嘲地想的同时,嘴角上自然而然又扬起一抹欣悦的微笑。
就在这时,林涛的右眼皮又极其反常的突突地跳动了起来,而且这一次跳动的时间比上一次还延长了数秒。
正当林涛皱起眉头颇感纳闷时,在原本还算安静的车厢里,耳边突然响起吵闹的电话铃声,旋即分散了林涛为他的右眼皮又一次反常地突突跳动颇感纳闷的注意力。
但电话铃声不是由林涛的电话发出来的——
林涛的卧铺在车厢中段,紧靠车窗玻璃,电话铃声是由旁边的中间卧铺一下传到林涛耳朵的,所以他自然就比谁都听得很清楚,而且铃声音乐还是他很熟悉的一首汪峰的经典之作《怒放的生命》。
听到音乐声响起,林涛又一下睁开了眼睛,并侧过脸去随意打量了一眼旁边的乘客——斜躺在卧铺上的乘客是一位大腹便便,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上身身穿一件九成新的黑色皮夹克,宽松得体,一副派头十足凌驾他人之上的样子,下身穿的是一条青灰色的牛仔裤,紧绷绷地贴在两条肌肉发达的粗壮长腿上,这位脸部表情一眼就能看出其身份和气势不凡且显得有些盛气凌人的中年乘客,此时正很不情愿地微微欠起身来接听电话。
“喂——说吧,什么事?请拣重点说。”中年乘客张口便盛气凌人地像在他自个儿家里训斥儿子那般,用瓮声瓮气的嗓门粗声问道。
凭中年乘客凌驾他人之上的这股子盛气,林涛作为一家实力雄厚的工贸公司的片区业务主管,他根据自己与人打交道的丰富阅历和经验,大脑里立刻对中年乘客在潜意识状态下作出一个初步的映象判断——假如他的判断没有跑偏的话,这是一个属于暴富型的土豪,从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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