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瑶所中的妖蛊需要天家净水才能彻底拔除。而这天家净水却非常不易。牵涉到了仙界之中的两样东西——乾坤宝鉴和瑶池玉盏。玉盏在王母手里,但是宝鉴却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
这些天来,不瑶的蛊毒只能依靠这洲上众妖轮流灌输妖力才得以遏制。只是这蛊毒性非常,旁人修行至今,法力也不过万年,可是面对不瑶,妖力如体,灌注一千自损三千,白白丢了几千年的法力不说,还很难见到成效。这一下子,洲中大部分妖精都一下子爱莫能助了。最终还是要靠盛衣和霄刑他们几个。
“那个老巫婆!这是想把我们活活耗尽么?!”
霄刑从里间走出来,妖媚的一张小脸儿煞白煞白的。
“呦呦呦,你和她还有那么一出?”
盛衣闭目盘坐,缓缓散了气息之后,睁眼看着他笑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
“那你叫我如何?找她去?”
“揪出来!往死里打!看他娘的还敢这么狂妄!”
霄刑眼神一凛,冷声道。这男人的狠劲儿一上来,任谁看到那张扭曲的面孔都要背后生凉了。
“欺负一介女流,你好意思么你?”
“什么?!!她那也叫‘一介女流’?!”
霄刑登时拔高了声线,挑着眉瞪他。突然间的激动情绪让他眼前猛地一黑,赶紧扶住身子,摸到椅子边坐下。之前损失了太多法力,身子明显虚了很多。
“你你你……你想气死我啊!”
盛衣轻轻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现在还不是时候。”
“婆婆妈妈,这可不像你了啊!”
霄刑嘟囔了一句。
盛衣的作风一向随性,但是他重情重义,欺负了他的人,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缓缓靠近,却无心抗拒,一步一步掉进他的柔情里,直到最后连同生命一起奉送,也换不回他一言一语一喜一悲。触怒了他,就别想活着看明天的光亮了。
“再等等……”
盛衣抿了口茶,缓缓闭上眼睛。
“对了,淮尘呢?”
“之前说出去一下就没回来。”
“该不会……也被偷袭了吧……”
“我有那么不济么?”
一道声音闯进来。轻柔中饱含着一种坚韧。
“你干什么去了?”
“会客。”
淮尘道。
“什么客?琴徊那家伙回来了?”
霄刑眼珠子一转问道。
“怎么可能。”
淮尘扶额一阵暴汗。然后转向盛衣道:
“我请他在桐云殿暂歇,快去吧。”
“喂喂喂!我也要去!”
霄刑站起身准备追出去,却被淮尘一把拉住,就往榻上推。
“都虚成这样了,赶紧歇着吧!今天晚上不瑶这里我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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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衣回到自己的桐云殿,推门就见一人背对着他坐在院中的石桌前。
看到那人的瞬间,盛衣就乐了。走上前,看到桌上一副星罗棋盘,那人低着头专心致志。
“呦,这是什么风把天尊都给吹来了。”
盛衣一边说着,抬手一挥,棋盘消失了。
白髯老人立刻瞪起眼睛,抄起拂尘作势就要打过来。盛衣“嘿嘿”两声笑着躲开了。
“你个小混蛋!老夫的棋盘你也敢扰!”
“呵呵,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胆大包天,早晚有一天把你给打散喽!”
“那我一定早天尊一步逃命去。”
盛衣煞有介事的说。惹得老人又气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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