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一截,本来想写完的,但家里来客人了【摊手】
这样的情况等开学了就会好了:-d
☆、花魁的愿望
不多时,便行至桃林尽头的一小亭,纤弱fēng_liú的白衣身形撞入眼帘,章晔走近,那人察觉有人来到,便站起,转过身来。
美人眼眉沉静柔美,微微抿着嘴唇,有点冷淡自持的味道,见到来人,好歹露出了一个端庄有礼的微笑:“王爷来了。”
章晔回以一笑,走进小亭,在小凳上坐下。桌上摆好了茶具,容越为他沏一盏茶,倒茶的时候,衣袖下露出一小截素白的腕子,明晃晃的,常人见了,或许已经忍不住要一把捏在手里把玩。
章晔却没有喝那杯茶,只是淡淡地闻了闻,清新悠扬,如同远山云雾轻浮。同面前美人,倒也相称。
“今日请王爷前来实有冒昧,还请王爷见谅。”再次地,又是美人率先开了口。
章晔道:“既然是如此美人,又是容家的公子,自然没有什么的,”他面上云淡风轻,目光缓缓在对方身上逡巡着,“只是,名妓容越居然就是丞相家的公子,此事真是令本王惊奇呢。”
章晔这话说得直白,哪怕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语中并无羞辱之意,容越仍觉得有些难堪。他苦笑道:“王爷此话……容家本已覆灭,容越落得如此境地,也不过求条生路,以望有朝一日,平反我容家冤屈。”
章晔面上仍然冷静,他轻轻“哦”了一声,反问道:“定你罪的可是当今皇帝,而他又是本王的皇兄,你又如何认为我会帮你呢?”
容越微笑了一下,道:“王爷同皇上之间……本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如今皇上召王爷回京,又如何不是一场鸿门宴?容越不敢说别的,只是这一身好皮肉,和这一颗容家的七巧玲珑心,却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鞍前马后。”
章晔便笑了,朝容越伸出手,容越也不反抗,只是温顺地让他抬起自己的下巴,用赏玩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章晔放下手,轻笑道:“容公子能屈能伸,当真是成大事之才。”
容越松了口气,知道章晔如此,便是有意了。
正当他想继续与章晔商讨时,亭外忽而传来一点喧哗声。容越侧头望去,便见到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那人此时被章晔的侍卫拦住,面色有点不虞。容越只听见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声,便见那人站起身,朝外走去。
庄宴被那几个冷面侍卫拦住,知道这儿已经被人物占据了去,本不想滋生事端,就要转身走开,突然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便停下了脚步。
“真是没眼力见的,谁让你们拦我的小宴儿了?”那人走来,挥退侍卫,眉眼在明亮日光下显得柔和。
庄宴一愣,“章公子?”
他脸儿晒得微红,眼睛和嘴唇粉粉亮亮的,有点懵懵的样子,章晔就也不顾青天白日里,捧着他的脸很喜欢地亲了一口。
庄宴就红了脸——是真害羞了。毕竟是白天,又不是在花街里,当着那么些人的面……
“章公子也来赏花吗?”庄宴为了缓解羞意,一反常态地率先开口问道。
章晔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同容越约了来的,又忽然想到容越的身份,正当想揽着庄宴离开,以免他发现的时候,容越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了:“这不是庄宴吗?”
庄宴觉得这声音耳熟,就从章晔怀里探出头看过去,正好见到容越一身白衣,素素清清站在那儿,对他微笑。
这两人方才在一起?
庄宴忽而就有点生气,轻轻就要从章晔怀里挣出来,冷道:“原来章公子已经佳人在怀,那庄宴就不打扰了。”
容越道:“庄宴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他走到章晔身侧,很近地同庄宴对望,面上笑意清浅动人,“你我共侍,公子或许会更欢喜?”
章晔听了他这话,便也顺势问道:“这主意不错,红白玫瑰,自可相互映衬。”
庄宴冷笑一声,加大了气力挣开章晔怀抱,退了两步,道:“庄宴却没有这意思。”他迎着章晔的目光看过去,眼中似有冰雪,“祝公子玩得开心,庄宴就不奉陪了。”
说着,也不再听看章晔和容越二人,带着青茗就转身离去。
章晔也没有去追,只是站在那儿看着连背影都带着怒意的庄宴,眼神变幻莫测。
容越轻声问道:“王爷就这样看着他走吗?”
章晔转回身,注视着面前的白衣美人,道:“不过是个妓子而已……你想听到本王这样的回答,是吗?”
“……”容越没有做声,眼眉低垂。
章晔伸手抬起他的脸,幽深的目光直直.射.入他眼中,章晔轻蔑地展开微笑:“容公子,如果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就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你肖想不起的。”
容越眼睫颤动,仿佛有什么隐藏不住的事情,就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被戳破……章晔看得他分明,却点到为止,松开手,挥袖而去。
另一旁,马车上,庄宴撑着手臂看话本。平日里有趣的话本此刻却了无生趣,让他怎么也看不下去,一把将小书扔到地上,庄宴喝了口茶水,指尖紧紧压在杯口。
青茗见到他如此,终于忍不住了:“公子……可是在为王爷同、同容越公子在一起而生气?”
庄宴立刻怒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这小奴别瞎说!”
青茗:“……”这还不是生气吗?
青茗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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