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回头,“张教主,你怎么来了?”
张无忌站在门口,其实是非常想要生气的,但是看见宋青书清俊的脸瘦了一圈,偏又满脸的喜气,可见是看到自己来了十分高兴,这气就生不出来。
叹息一声,走上前接过宋青书手中煎药用的小砂锅,手脚麻利的从一大堆药材中挑出几味有用的,沉着脸道,“有人顶着我们明教的名头在这里攻占了徐城县,我能不来看看吗。”
宋青书一笑,“谁让你们名气大,现在天下造反的,十有**都自称明教,我这也是随着大势而为之罢了。”
张无忌将几味药材找出来,又找个等子细细称了称,“先带我去厨房,我嘱咐他们一下,这药不能煎过了。”
宋青书出门唤来一个守卫,“你和他说,让他送过去就行了。”
张无忌交代了煎药之事,回来关上门想要和宋青书好好理论一下前事,怎么能做出如此让人揪心的行径。
进房一看,发现人不见了,听得内室有声音,绕进去,宋青书已经脱了靴子外衣半倚在床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听他进来就睁眼道,“张教主,我要累死了,咱们这么熟,就别多讲究那些客套礼仪,你自己也找地方歇歇。”
张无忌过去坐下,熟门熟路的拉起他的手腕号脉,“怎么操劳成这个样子?前几日是不是还强运内力了?不成,得好好歇几天。”又气道,“你这是自找的!”
“是,是,我自找。”
“你何必呢,牛婶说杨左使那日来和我说话你听到了,我后面不是和杨左使解释了一番,让他别要误会了吗,男子汉大丈夫何必想不开,你这般挣命一样的跑出来,伤的还不是你自己的身体!”
宋青书此时没劲和他多说,轻声道,“是,是我小心眼,听不得旁人的风言风语,我不是也怕带累了张教主你的名声吗。”
张无忌哼一声,四处一看,见屋角屏风后面有水盆皂粉青盐手巾之类,盆里的水还温热,大概是宋青书刚才洗漱剩下的,自己过去草草洗了洗,也脱靴挤上床,“就你累么,我赶了三天赶过来,也要累死了。”
“三天!”宋青书惊得睁开眼睛,“从濠州到这里?”
“不错。”
“我的天,太辛苦了!”
“那是。”
“我是说你的马辛苦。”
“去你的。”
…………
两人说笑几句,气氛融洽不少,仿佛是又回到了从前在牛婶那里的感觉。
宋青书头枕着手臂,望着帐顶轻声道,“对不起,我刚才说话造作了,那时我其实是担心我自己的名声的,张教主私下里悄悄养两个宠娈,别人知道了最多说你句行径不羁,我却不行。”
张无忌猛然侧过头,“那是他们乱猜的,难道你也疑我!”
“当然不是,你我二人是什么关系我们自己还不清楚么,只不过那样子也确实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况且我也不想总是仰仗着你过日子,所以还是出来吧,当时怕你不同意,所以才伙同牛婶悄悄混过外面那批守护的人溜了出来,张教主你别见怪。”
张无忌躺回去,“你不知我有多担心。”停一下又低声道,“我很想你。”
“多谢,我这不是没事。”
“没事?你还是小心些,这样勉力折腾会落下病根的。从明天开始,什么都不要做,好好休息几日。”
“不行啊,现在骑虎难下,这伙山匪们刚进县城,看什么都眼红,一门心思的就想分钱分粮,我要不管,他们能乱成一锅粥。”
“我过几天再回去,帮你看着,这可行了吧。”
宋青书一笑,暗道那自然是行的,心里一放松,全身从里到外都透出了酸意,懒洋洋的一动不想动,只想就这样睡个天昏地暗。
迷迷糊糊的,忽觉有条胳膊从颈下穿过将他搂了过去,也不介意,反而往过靠一靠,觉得这样睡着暖和。
听张无忌在耳边道,“你手下这些人过些日还是并去徐达那里吧,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在外行动只怕不好,万一过些日被武当……知道了……你还是和我一起稳妥些……”
这个宋青书自己也想了很久,心里有些计较打算,只是这会儿实在懒得说话,便不吭声,暗道明日睡醒再慢慢说吧。
昏天黑地的不知睡了多久,几乎要醒不过来,知道是心里一松劲后的反应,有张无忌在也不担心,只管接着睡,直到宋武艺来床边推他,“大哥,快醒醒,别睡了,出大事了!”
勉力睁开眼,四顾一看,张无忌不在房中,“出什么大事?我那位朋友呢?”
“唉,守卫说你那朋友一早收到什么消息,匆匆就走了,走了正好,咱现在可顾不上他,元军打过来了!”
“什么!”宋青书清醒不少,坐起身来,“一早就走了?元军?”
“是,他给你留了封信,”宋武艺把手里叠好的一张纸给宋青书,又道,“朝廷派兵来剿灭咱们,据说来了个蒙古万户,领了七八千兵马,离徐城县不过几十里了!”
宋青书猛地起身,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又再躺倒,手扶床柱,先展开信来看,只见是一个药方,张无忌在下面留了几句话,要他按这个方子吃药,又说一早得了濠州传来的消息,赵敏从大都回来了,所以他要赶回去,见宋青书还睡着就没吵他,让他好生休养,等过些天再来探望。
宋青书捂着头苦笑,好生休养?恐怕不行。沉声道,“武艺,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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