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奇地看着他。他对她竟然很好地接受了这件事感到很惊讶。他还以为她会跟他争论再久很多的。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她,她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轻柔地说。“但至少这样做,伏地魔就没有杀你的理由了。在他看来,你会处在他仆人的控制之下……这样会给我们多一点回旋的余地,为我们争取时间。”
他们一起静静地站了几分钟。哈利悲哀地看着他,想着奴隶联结会怎样影响他的友谊。他张开嘴,想要向她保证他们三人之间什么都不会变——或也许,要求她向他做出这样的承诺——然而他最终只是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
毕竟,诺言只有在一个人有能力遵守时才有意义。
· · ·
注1:承诺年龄。
虽然法定承诺年龄在法律条文中并不经常出现,但是在刑法中描述性行为的同时引用时,其含义为法律上认定一个人具有自由表达意志,独立进行民事活动能力的最低年龄。其他行为的最低年龄另有单独名称,例如法定婚龄和刑事责任年龄。
进行合法性行为的最低年龄大多在14至16岁之间,如果与低于此年龄的人进行性行为,不论此人同意与否,都需要负刑事责任,但是也有国家和地区完全禁止婚姻外的性行为。在中国大陆,此年龄为14岁。在性行为双方都低于或者接近此年龄时,一些地区并不对性行为加以惩罚。
——来自维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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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牺牲之举
邓布利多办公室里那次谈话的六天之后,西弗勒斯·斯内普准备好了。他的遗嘱更新了,他的私事处理好了,学生们的作业也都打好分发回去了。
他把他所拥有的每一样东西,包括最后一张羊皮纸,最后一个铜纳特——所有一切,都遗赠给了邓布利多。让他去烦心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吧,斯内普脸上带着歪斜的笑容想。让他感到大松一口气的是,过去五天里阿不思并没有联系他。他几乎要升起希望,以为会有某种半成熟的计划把他迅速转移到跟“安全”这个词沾边(就好像有人能瞒过自己的黑魔标记似的)——或者另外的某种保证他安全的鲁莽尝试。没有人做任何事情——也许阿不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正常判断力,决定让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安宁中死去了。他只能这么希望。
斯内普懒得给任何人写私人信件。他能写给谁?他的教子?那个金发男孩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他的小心肝——但他开始改变,开始追随他父亲的脚步。德拉科高兴积极地参加乌姆里奇的调查行动组的举动,已经足以让斯内普现在一看到他的教子就觉得恶心。而斯内普为了装门面,还得继续表扬鼓励他,这就更不能让事情有所改进了。
他可以写信给波特,斯内普想,被这个想法逗乐了。告诉他他有多像他父亲,一点也不像他母亲。还有斯内普有多么恨他。对,这就不错……但他懒得拿起羽毛笔。
他私人房间门口响起的敲门声把他惊了一跳。没人会拜访他。没人会敲他的门。特别不是……像这样敲。不会像个学生一样敲门。大部分学生不会傻到来敲他的门。
“进来,”斯内普说。他并不惊讶于看见哈利·波特站在门口。
“我能进去吗?”他安静地问。
“我确实相信‘进来’这个词就是这意思,”斯内普毫无幽默感地说。“至少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意思。好了,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男孩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斯内普开始失去耐心了。“波特,要么说话,要么出去。反正你选那条路都对我没什么影响。”
“我觉得我们应该做这件事,”哈利安静地说。“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哦?”斯内普乖僻地说。这男孩的愚蠢比他意识到的程度更深。“我相信校长已经否决了这个计划。”
哈利耸耸肩。“我没说我们要告诉他。至少,不能在我喝那剂魔药之前。”
斯内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波特,让我再次跟你解释一下,这剂魔药是做什么用的。简单直白地说,它会慢慢地将一个人塑造成他主人的完美奴隶——满足主人的愿望,俯首帖耳,顺从,对主人充满爱慕,渴望他的触摸,他的存在,甚至他的残酷……并且不像其它奴役魔药或魔咒——这一剂魔药是无法撤销的。只有我的死亡会终结这种奴役关系。”
“我了解,”哈利平静地说。“这样……也没问题。”
斯内普惊讶地看着这男孩。他刚想问到底为什么他会如此迫切地想用这种毫无尊严的方式折磨自己——不过,哈利的反应就是斯内普所需的所有答案了。简单说来,这男孩并没有指望他能活多久。而他也确实有道理——间谍一般都活不久。这男孩会坚忍地“熬过”几个月,或者是一年的奴隶状态,但会处在相对安全的处境下(至少从伏地魔那里看来)。还有说实在的,男孩很可能知道,抛开斯内普对他的厌恶不论,他不会被虐待。然后,等斯内普死了,波特就会变成招人同情的英雄和万人仰慕的受害者……纵情享受他所有朋友的关注,并且利用老师们的同情拼命捞好处。干得不错,斯内普酸酸地想。几乎……很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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