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欣赏到萧腾下厨,也是极大的愉悦,况且说不定,他们还有机会能再比试一番,很久没遇到过对手,手都在痒了。
八点时,慕英霆如约而至,萧腾亲自开门迎了他进来。
☆、鸿门宴(上)
屋子里有着炖鸡的香味,萧腾迎了慕英霆进来,随后就返回厨房,把菜案上整齐陈放着的土豆切成匀称的细丝,手法干净利落,切完就向站在他身畔的慕英霆展示,“怎么样?”
“棒极了!”
萧腾听了后也笑了笑,顺手拿过一根莲藕:“你来解决这个,厚度不要超过三毫米。”
慕英霆呆滞了,接过莲藕不知如何处理。
“你不要告诉我,平时练刀法都没有打这些基本功。”
“这是基本功?”
“刀法讲究又快又准,这和切菜的诀窍一致,你不知道吗?”
慕英霆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瞬间又恢复如常:“不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好运。”
“呵,难道你试刀都是用的活物?”
慕英霆并不反驳,只是把莲藕放在案板上,用刀比划着切了几下。
萧腾想起第一次见到慕英霆时,他手法利落的砍断别人的脖子,心里便想,这不就是默认了吗?
对于他讲,就是别人的生命,也大概只是区区一根莲藕吧。
没缘由一股怒火冲上大脑,萧腾一把夺过慕英霆手上菜刀,提起一条鱼,瞬间开肠破肚,将鱼鳞刮得嘶嘶响。
慕英霆也觉察到气氛的变化,退了几步,躲避带血的鱼鳞飞到衣服上。
但萧腾似乎故意和他作对,又拿了活生生一条,开肠破肚,将鱼鳞刮得嘶嘶响,这一次,他啪啪俩刀,将鱼剁成三截,更是凶残地挖去俩眼。
慕英霆觉得恶心,忙捂着嘴退出厨房。
一个人走到客厅,闲逛着欣赏墙壁上挂着的抽象画。
稍后,萧腾端着菜出来,慕英霆也去帮忙,俩个人将菜摆满桌子,就坐了下来。
“刚才见慕先生匆匆逃离厨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只是害怕那血腥味呢。”
“萧督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腾也不回答,只是慢悠悠夹着菜,慕英霆放了筷子,站起来就要告辞。
这一场鸿门宴,他是怎么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谁知,萧腾拍了筷子,从桌子底下抽了俩把刀出来,一起仍在了桌子上,餐碟被打碎,菜汤流了出来,粘在了刀身上。
“上一次不分胜负,这一次干脆了解了。”
萧腾早已经杀气四溢,但慕英霆却还是可惜那被污染的几道菜,近些看还真是卖相不错。
萧腾却不管这些,拿起一把刀,踢翻了菜桌,就砍了过来,这时,慕英霆退了一步,用脚挑起另外那柄刀,用鞘挡了下来,然后运气一推,因为地面有些滑腻,萧腾站立不稳,不注意就向后滑倒,马上就要摔倒后面墙壁上,慕英霆一看不妙,慌忙扑过去,搂着萧腾的腰就地转了一个圈,随后也踩着地上的菜汤滑倒,可为了不伤到萧腾,自己垫了底。
等俩个人都倒在地上时,慕英霆后脑着地,神智已经七荤八素了。萧腾一把将刀柄横了过来,即将下手的一刻又犹豫了,一把将刀扔了出去,扯开慕英霆的衣领就咬了上去。
慕英霆瞬间清醒了,他推了一把萧腾。
萧腾抬起头看他,只见慕英霆脸上的表情既诧异又担忧,刚才那股恨意就减轻了不少。慕英霆确实担忧,他从进门第一眼起就觉得萧腾的脸色不佳,如今近距离看,对方眼睛旁边那淡得融入苍白肤色的黑影更给他很大冲击,至于那个咬,对于一个生气的人来讲,不要说咬了,有人甚至都会吐唾沫,这并不奇怪。不过这个杀意沸腾的时刻,他竟然还为萧腾担心,想着这么苍白的似纸张的肤色,当真没有一点血色。
“失眠多久了?”
萧腾被这突然袭来的问题惊呆了半响,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没有,然后退开身体去酒架上取了一瓶红酒,拿起螺丝起子便马上打开,对着瓶口便干了半瓶子。
刚才看酒架上,酒瓶的排列便显示出萧腾是一个相当爱酒的人,仆人可以把酒瓶擦干净,可以整齐的摆放它们,但将相似口味和有纪念价值的酒瓶摆放在一起,需要对它们有相当的了解才能做到,现在他这么糟蹋珍爱之物,当真是准备破釜沉舟和自己卯上了?
无法控制的有点心酸,慕英霆走过去抢下了萧腾的酒瓶,拎着他将他一把甩在沙发上,“你神智都不清醒,与我较量不觉得吃亏吗?还是先休养好了再说吧。”
☆、鸿门宴(下)
萧腾托着因为震荡和酒精昏昏沉沉的脑袋,挣扎着想从慕英霆的钳制中坐起来,但肩膀被死死地压在沙发坐垫上,略一挣扎夏天穿的轻薄的衬衣就崩开了了几个扣子,看起来相当狼狈不堪。
这一瞬间,慕英霆却呆了,只因为他觉得这么钳制着萧腾,而看着他无力挣扎的姿态时,竟然会觉得兴奋和有趣,这种特别的心理只有在征服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女人身上才能体会,因为即使常会有刺激的感官享受,但只有关于性时,才能感知这种眩晕和窒息。
这一心念的松动,让萧腾从他手中脱身,直挺挺得坐了起来,甚至一把推开他,扶着脑袋挪到另一边沙发上。
看着慕英霆无辜的表情,萧腾一阵火起,徐衍的死再一次笼罩在郁积的心上,头又是闷胀的疼,似铁排梳一下下地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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