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情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跟随时可能被丧尸啃食想比,哪怕对着全世界喊我他妈喜欢男的,也无足轻重。说句不好听的,谁管你啊,你要喊一声我有面包,兴许还能招来点觊觎者,同性恋这个,既没人跟你争,也没人有闲工夫过来吐槽。
这是最坏的时候。
又好像,也没那么坏。
戚言把仍在折磨何之问的宋斐揽过来,揉乱了对方的头发,语气轻柔:“咱俩现在就算和好了呗。”
宋斐白他一眼:“不然呢,我还给你颁个复合证书?”
戚言黑线,刚想吐槽一句你就正经不过两分钟,话到嘴边忽又打住,最终什么也没说。
宋斐已经做好被怼的准备了,甚至连反呛的语言都已经组织好,结果戚言不按套路出牌,憋得他这叫一个难受:“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想说就说,别控制,我承受得住。”
戚言囧,宋斐那急切的表情何止承受得住,完全写着“我他妈非常期待”啊。
但他不想走回老路了,宋斐是个随性的脾气,凡事凭感觉走,然而戚言不是。吃过的亏,他会记住,绊倒的石头,他会绕开,一个坑里栽两次,不是他的风格。王轻远说他不尊重宋斐,那从跟现在开始,他就要学会尊重:“以前是我不对,总单方面要求你跟着我的节奏来,没有换位思考。其实,你有很多地方都比我嗷——”
何之问虽然又恢复了赏月姿态,但竖着耳朵一直听呢。准备记下一些动人语句以便未来自己追爱的时候借来就用,但这个“比我嗷”是什么意思啊!这年头谈恋爱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干什么!”嗷完的戚同学原来还有后话。
何之问实在耐不住好奇,回过头,就见宋斐用比之前拧自己脸更粗暴的动作在□□前……呃,现任的脸。
“抠下你的□□。”宋同学振振有词,“你不是戚言,戚言不可能承认错误,更不可能说出之前有眼无珠没有意识到我宋斐其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美男子这种话。”
戚言、何之问:“本来也没说!!!”
没好气地拽下来宋斐的爪子,戚言算是明白了,就不能跟宋斐来层层推进,直接简单粗暴给一句结果就行:“我以后不怼你了。不管我们之间再有什么分歧,我发誓,都会和你好好商量着来。”
宋斐被戚言破天荒的柔情弄得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不太确定地重复着:“你发誓?”
戚言垂下眼睛,好半天,才重新抬起,定定看着这个可能要跟自己纠缠一辈子的家伙,一字一句,深沉而坚定:“我尽量。”
是现实,宋斐可以确定了。
“那我也发誓,以后再不混日子,跟一样奋发上进!”
“真的?”
“我争取。”
“……”男朋友是个小心眼肿么破?戚言的答案是,忍着吧。
二十岁的爱情就像六月份的天气,今天晴,明天雨。宋斐不知道他们这一次能好多久,又能一起走多远,但他希望能再久一些,再远一点。他没办法对未来负责,只能珍惜现在。
戚言不知道宋斐的心思,不过以他对宋斐的了解,那人八成不会想太远。但是没关系,自己再也不会放手,也不会再给对方机会跑掉。有人命里犯桃花,有人命里犯小人,他命里犯宋斐。犯就犯,挺好的。
出透了一身汗,紧张时不觉得什么,这会儿凉下来,就觉出了衣服的湿冷。明明已经关严的窗户,却仍好似不断有风溜进来,戚言揉揉鼻子,最终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宋斐这才发现不妥,连忙说:“不行,你得把衣服脱了。”说完上手就要帮戚言扒。
戚言连忙往后躲,他根本没带换的衣服,这教室没电没暖气的,湿衣服也比没有强啊。
宋斐一连两下都没逮住人,大概明白了对方的顾虑,没好气道:“没让你全脱,把里面衣服脱了,就留外面羽绒服。”
里层衣服是湿的,羽绒服还是干燥的。
戚言原本仍是想挺着,可越来越感觉从衣服里面往外冒冷气,思来想去,还是脱了。待重新穿好羽绒服,尚未适应皮肤直接接触羽绒服里衬的奇怪感觉,就发现宋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心一哆嗦,立刻四下环顾,生怕那人又作妖。
哗啦。
“阿嚏——”
宋同学果然不负众望,电光石火间就扯下了整个窗帘。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窗帘布一点没糟蹋全部罩到了他的头上,挣扎半天,才在积满灰尘的破布底下露出头:“阿嚏——呸,呸,这多少年没洗了!”
“从这个校区建成挂上估计就没洗过,”何之问好心科普,“我们自习都躲着它,碰一下抖下来三斤灰,你弄它干嘛?”
“保暖啊,”宋斐翻个白眼,虽然黑暗里威力基本没有,“不然咱们仨这一夜怎么过,摩擦生热啊。”
“……”何之问愿意相信宋斐真的就是单纯吐槽,但为什么他脑海里总有两个人一边吻一边摸的影像挥之不去。嗷呜,他可能是病了。
眼下只能就地取材。这厢宋斐把两个窗户的窗帘都拽下来,那厢戚言则把课桌靠墙拼到一起,组成“床榻”。三个小伙伴躺在上面抱成一团——因戚言衣服最单薄,故而左拥右抱,夹在当中,前胸环着宋斐,后背靠着何之问这个肉垫,尽享齐人之福。物理院的窗帘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辐射,那叫一个厚重,盖在身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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