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个叫着挽歌的是谁?
是华倾么?
一袭火红色的华衣映入眼帘,娇小的人儿漫步在这桃花树下,柔媚的红发倾落双肩,媚眼如丝,微微眯着望向远处,顺着那方向望去,远处伫立着一个人,水蓝色的华衣,墨色的发丝,还有那珍珠般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她,缓缓张开双臂,微笑着看着她。
为什么走不到你跟前,任自己怎么迈步也动不了,只能望着你轻快的步伐跑向远方,然后投入她的怀抱。
呆立在原地绝望地看着那两个人脖颈交缠,倾倒在这漫天飞舞着的桃花下,桃花飘过时清晰地看见了,那个与我一样的脸孔,月眉上的痣红得像要滴下血来,眉扬起,邪魅地朝我肆笑,眼里充满的是嘲讽,然后轻轻吻住身下的人儿,纤长手囧囧那火红的发中。
你是挽歌,那我是谁,那我是谁?
拼命地想要移动半分,脚却像生长在这片地上一样,没有丝毫的动作,闭上双眼不想看见那交缠在一起的如雪肌肤。
唔…….好痛,腹部传来一阵疼痛,艰难地睁开双眼,还是冰冷的地面,刚刚的原来是一场梦,地上有一抹纤长的影子,抬起头来,精致的脸庞冷冷地望着自己,原来是华倾。
“叫你看着门,怎么睡着了?”丝毫的感情都没有的冰冷语气。
看着她厌恶地皱着的眉,心脏被牵动了一下,那是我为你描绘的眉,如月亮般柔和,请你不要这样皱着。
扶着门框缓慢地站立起来,对上那双愤怒的眸子,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她还是我的华倾,那个喜形于色的人儿,那个任xing撒娇的,从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天真地如刚出生的婴儿般的人儿。
“奴婢知错了。”声音淡的分辨不出还是不是自己的声音了,你说过的话我总是还记得,你说过我的声音就像男人般低沉沙哑,配在我身上很不协调。
华倾看着眼前的人身穿着一袭宫女装,淡粉的颜色更是衬托出那如雪的肌肤,腰系着一条青色的腰带,站起来便高她一个头的修长身躯,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嘴唇紧紧地咬在一起,显现出淡淡的紫色,就算沦落至此,还是遮掩不住她身上那天生与来的高贵。
盯着看了半晌,便不再说话,垂下眼帘,拂袖而去,踏过雪地,留下个个清晰的脚印,蜿蜒到对面宫殿,站在宫殿前立定,纤长的身子转过身来,看不清她的神情。
“还不跟上来。”
听见这句话,不经诧异,连忙提起裙摆小跑到对面,深深浅浅的脚步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脚印了。
就算是很短的路程,还是气喘吁吁了,额头布满细细的汗水,也没来得及擦,她便自顾自走了,没有办法,迈上脚步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纤长的背影,华丽的帝袍长及到地,托在身后的大理石上,衣裳上绣着的凤凰展翅欲飞,纤弱的肩上围着一袭白色狐裘,柔媚的长发随意地盘起在脑后,发中插着一只金色的凤钗,还有些掉落的发丝落白色的狐裘上,雪白中带着些许妖魅的红,雍容华贵,俨然是一代帝王的作风。
转过一处处弯,身旁的景色慢慢地后退,不知她要带我去哪?不敢发问,只好驱步慢慢跟在身后,许久,才在一处阁楼处停下来,抬头看向这座阁楼,有些破旧,门前的柱子那朱红都有些脱落了,踏上一级级的阶梯,看着她伫立在门口望着面前,然后伸出纤细的手腕轻启,吱呀一声,门便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来这,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踏入屋子,才发现屋子虽破旧,里面摆设很清雅,大厅中放置着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再望去,便能看见正对面纱幕缭绕,如梦似幻的纱幕,映入眼帘,越发朦胧。
华倾不知什么时候回过头来,在视线交汇的时候,散布在眼中的恨意如网如布,紧紧地包围着我,不经一颤,这种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样,无奈地低下头不再看她。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她似乎还是没看够,眼神里的冰冷就算不看都能感受的到,心痛地无法呼吸,
忍不住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询问,“我…究竟做错过什么?”
做错过什么?
看着她迷茫的双眼,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真的是让人笑掉大牙。
“挽歌,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错的太多,太多。”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就这么盯着挽歌。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我想我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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