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喆见他笑,心里又有些泛酸,撇了下嘴说:“你想娶媳妇儿了?哼,王蓉已经有男人了。”
“王蓉啊。”袁大军摇摇头,“没见过。”
“你天天就想那点事吧。得亏你没见过,她现在……”苏尚喆想说风骚,顿了一下又出不了口。毕竟是同学,他希望自己同学好。
“其实吧,我在部队特想你。出去训练的时候老是想,多多也不知道又给我写信了吗,我又收不到。他在学校也不知道啥样了,不合群,别让人欺负了。”袁大军长出口气,自己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好半天才说:“你们宿舍那几个矮子,哈哈,凑扁他们。”
一排乌鸦飞过,尚喆满头黑线。
“多多好,谁都没多多好。这么多年,都没有个人惦记我。”袁大军眼圈渐渐有些红,叹了口气说:“之前吧,袁拥社老是唠唠叨叨,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个娘们儿似的,管我吃管我穿,鞋子踢烂了都得数落半天。后来吧,没人说了,耳朵就开始痒,总想听见谁再念叨念叨我。”
袁大军抬手捂住眼睛,“我的多多啊,总还有人记着我。那时候回临江,见到你,如果你很多新朋友,我可能都不敢找你了。”
苏尚喆心里疼,拉开他的手给他擦眼泪。男人和男孩,没有什么分界线,如果袁拥社还在,袁大军一定还是个男孩儿,在家里戳猫斗狗不长进,却活的快乐潇洒。而如今,他已经被岁月拔高,不仅是身体,拔高的还有内心。
苏尚喆不停的擦着他的眼泪,低声说:“我没有新朋友,那时候你不在,我经常去你们小房子去看。一直都锁着。”
“想我?”
“想。”
“我也想你。”袁大军叹息,声音低沉又温软,带着说不清的温柔,“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世界上就只有你能想了。”
男人眼泪已经不再落,苏尚喆的手却没有收回来,贴着他健康的皮肤摩挲了几下,鬼使神差的,就俯下身贴上他因为酒液的湿润,显得特别润泽的嘴唇。呼吸间,满满的都是彼此的味道。也许就醉酒,也许是气闷,袁大军呼吸间微微嘴唇微微开启,苏尚喆同样带着酒味的小舌缓缓滑了进去。
那是一个颤抖而充满探索的吻,苏尚喆微微垂着眼帘,舌头探进去却又不敢肆意的品尝渴望已久的味道,只缓缓的扫过他的牙齿,试探着缓缓的收回含着他的嘴唇吮吸。因为他刻意放慢的动作,这个带着怯意的吻竟然更显的温柔挑逗。
许是酒意太浓,许是暂时没有反应过来,袁大军竟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作。苏尚喆手中的啤酒罐子滑落在地滚了出去,液体淌了出去,顺着瓷砖的缝隙汇成一条小溪。他的手慢慢搂上袁大军的腰,翻身跪在他身前,唇舌再次探入的同时欣喜地准备抱紧那人,却猛地被推开。袁大军跳起来往后退,因为无路可退摔倒在床上,又慌忙往一侧跑,脚下洒出的啤酒一滑,脚步踉跄的差点摔倒。
苏尚喆跪在那里,因为被袁大军大力推开,双手还别在身后支撑着身体。一双眼睛追着袁大军,看着他慌乱得来回走了两步,甚至还抬袖擦了一下嘴唇,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多……多多多!”
苏尚喆收回视线,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我,我去看看张东醒了没。哦,我去看看他醒了没。”袁大军扭头往外跑,脚下又是一滑,撞倒了电视桌上一个茶杯。
苏尚喆听着茶杯坠地的声音,似乎心里也碎了一角。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家人,家人宽容,并不代表那个人也能接受。他所谓的喜欢和想念,也许,真的只是袁拥社离开后寻求的精神依托吧。很可惜,那不是爱,不是珍惜。
苏尚喆在地上跪了很久,久到腿都没了知觉,客房的门都没有再被推开。退房回学校的时候,楼下的服务员说袁大军已经付过钱退了房,和那个同伴一同离开了。
他想要的太多,结果得到的太少,心中只剩绝望。
34.理不清
尚安琪曾经说过,我何必求着别人来喜欢我?那样的感情得来也是强求的。
苏尚雯曾经说过,感情是什么?就是看见你就想拥抱就想亲近,这份想念到七老八十也不会减退。
尚喆觉得,她们俩说的都有道理。
回去的时候宿舍那几个嘻嘻哈哈每天都很欢乐的人已经用打包回来的饭菜做了饭碗,围着一张解剖图正在研究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的骨盆耻骨下角要相差10~25°。这是一个毫无意义且令人蛋疼的问题。
苏尚喆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是不是耻骨下角有度数差异,两个人才会契合?”所以两个拥有一样耻骨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一起。
三个人老学究似的摸着下巴分析,苏尚喆爬上床,决定好好睡一觉。
事实证明,睡觉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苏尚喆很累,觉得身心俱疲,他觉得自己酒喝多了,应该醒一醒。似乎以往盖着正合适的薄被也变得不合适了,总觉得躺在里面有点冷。学医的毕竟不是一般人,苏尚喆其实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两天,结果这两天期间被林峰拽着灌下肚子不少中药。
没感冒,没发烧,苏尚喆又慢慢按时上下课做起了好学生。
那天袁大军在门外徘徊了很久,都没有敢打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他最终还是去隔壁架起睡得晕头转向的张东回了部队,一路上脑子很乱,似乎一不小心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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