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张翎赤裸地躺在床上,“我们先试背後位。”
赵王本该像第一次那样狠心,干脆掉头就走。可是他看张翎眼中,那忽闪忽闪的目光中,隐忍的痛苦和难以言述的脆弱,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伸出食指,轻轻描绘这个孩子脸庞的轮廓,柔声问:“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不顺心?”
张翎闭上眼睛,享受著赵王的手指,然後突然伸手抓住他,“赵王,你在吧。”
赵王一头雾水,还是回答:“我在啊。”
张翎闻言,睁开眼,笑嘻嘻地说:“宣淫吧,宣淫吧。”说著,支起上身,将脸贴住他的下身,还蹭了蹭,又一脸故作惊讶地问:“那天就是它进入我的吗?”
赵王脑中的神经终於崩断,再也不说话,伸手将自己腰带解开。张翎大喜,连忙掏出一个瓶子,凑到赵王眼前:“这个──”
房中润滑用的香油。
“……”
这回做的比上回尽兴多了,张翎非要求背後位,跪在床上,略撅起臀部,在赵王面前轻轻荡啊荡,赵王缓缓给他抹了香油,就沈沈地探入。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开始不急不缓地抽动。张翎闭著眼,哼啊哼,既不催促也不叫疼,待到赵王的手指攀上他的玉茎,他才浑身一颤,惬意地说:“别、别太快了。我想多享受一会儿。”
“……”赵王拒绝承认这麽无耻的孩子是他小心保护了几年的建安侯!
待两个人筋疲力尽,相拥而卧的时候,赵王问:“到底怎麽了?”
这回,张翎没有躲闪。他侧过脸,看著赵王,还是那般丰神俊朗,一派潇洒,这个藩王富甲天下,手握重兵,皇帝也得礼让三分,他伸出手,捏了捏那张脸,感觉是真的,心安了。
赵王表情忍耐。
房间里,响起张翎幽幽的声音:“我自从醒来,身边全都是赵王……”赵王没听懂,但没插话,“赵王救了我多少次?赵王担心了我多少次?帮了我多少次?我在京城无权无势,我承诺过保护姐姐,保护侯府,可是我什麽也做不到。是赵王替我做的这些。”
“我请赵王相信我,可是我却没办法相信自己。我做了什麽,让赵王这样厚待我?赵王会不会有一天後悔?我做了那麽多蠢事,赵王会不会觉得我一无是处,觉得我忘恩负义?到那一天,赵王放弃我了,我该怎麽办?”
他微微一笑,又到:“我总觉得,赵王在我身边,无处不在,可是又好像哪里都不在……”
赵王听出来了,他是在不安。
“我好想回报赵王,可是又怕时间不够。怕赵王不等我,怕我没有机会……”
赵王握住他,温言道:“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是回报我了。”
张翎听了,却笑道:“我不似赵王这样想,我野心大著呢。”
“有多大?”
“我想做孙悟空,有一日,赵王只要唤一句‘张翎救我’,我便可腾云驾雾,飞驰而来,斩妖除魔。”
赵王记得张翎说过这句话,他虽然至今不知道孙悟空和唐僧到底是谁,但他领了这份心意,回握住张翎,轻声说,“你放心,慢慢来,我等你。”
32
此後一个月,朝廷忽然接到一直镇守西南的边关的楚王的上书,称关外有部队集结的迹象。
眼下是春耕时节,南方土地肥沃,多年没有战事,这个消息无疑是个灾难性的。
西南关外有三个国家,其中最骁勇善战的便是这回集结部队的戎里,他们花了三年时间,将另外两个国家打得没了脾气,这给了他们进犯中原的狂妄,认为中原朝廷被百濮欺凌已久,不堪一击,也该轮到他们上场了。
皇帝接到上书,气得在启元殿摔了奏折,随後急召赵王进宫商议。
“你素知兵。”皇帝连他礼也免了,见他进来便托著他,急道,“楚王封地有兵一万,再加上朕从安州调一万兵马过去,你觉得能抵挡得住戎里麽?”
赵王略一思索,道:“陛下,安州距楚王封地数千里之遥,一路车马劳顿,粮草辎重,均是问题,楚王守军一万却从未打过战,只怕战力……”
皇帝如何不知,脸色惨淡,“此刻派朝廷守军过去,路途更远。南方经历水患,元气大伤,楚王守军艰难啊。”
赵王闻言,思忖片刻,正色道:“陛下,臣倒是有一个方法。”
“哦?说来听听。”
“臣的封地恒州,离楚王的萝州只有九百里。恒州军队现有三万,前年抵御百濮进犯的士兵此刻年轻力壮,又有经验。眼下有陛下在安州的大军牵制百濮,恒州军队也就是防卫而已,两万足够。不若调遣恒州一万精壮去驰援楚王,也可节省不少经费。”
皇帝一直在等他主动将这话说出来,此刻听他说得明白坦然,眼中欣慰一闪而过,又改为握著赵王的手:“这确实为万全之策。赵王,你又帮了朕一次。”
赵王笑著回应:“为陛下分忧,理当如此。”
但等赵王回到府邸,亲信在听到分兵萝州的命令,又惊又气:“王爷!您怎麽能顺著陛下分恒州大军呢!二万军队抵抗西伏尚可,但若安州大军压境,那该──”
“说什麽呢!”赵王脸色一沈,喝道,“注意点分寸!”
亲信并不惧怕,又道:“王爷,这朝廷刚控制藩税,陛下又借故削我恒州大军,您不能再这样任人鱼肉啊。”
赵王嘲弄道:“不然怎样?就算我不说出口,陛下提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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