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门把手,还未准备好打开,忽然门外那头,一阵锁孔被捣动的声音传来,方拾一猛地看向锁眼处,只见那处缓缓转了半圈,一声“咔擦”随之响起。
方拾一瞳孔蓦地一缩,大门被打开!
他下意识地反手抓住扇柄,猛地一个侧身,一手锁住来人的肩膀,一手握着陈莫扇,钢片似的扇骨贴着对方的咽喉。
“对、对不起!!”来人惊叫一声,立马举起两手,抖着声音差点哭出来。
方拾一见状一顿,刷地收了扇子,背到身后。
借着门外走廊的灯光,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酒店的前台。
“怎么回事?”方拾一缓了缓脸色,看对方被吓得不轻,温声问道。
“是、是这样的,有客人反应您这儿一直有人在捶墙,客服打了电话一直没人接,我们担心出了事……所以擅自来开门了,对不起对不起!”前台男孩脸色煞白煞白的。
方拾一闻言顿了顿,扭头瞥了眼身后的屋子,断手都不见了,他那四个法僧居然不见了踪影,他微睁大眼睛,又看向另一边,才看到那四个法僧贴着打开的木门,站得笔挺。
很会躲猫猫。
“明白了,情况我会处理的。”方拾一说道。
前台闻言往后退了两步,点点头,边说边往后退,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一般,“那就不打扰客人休息了!”
方拾一“嗯”了一声,正打算关上门,垂下视线正巧瞥到那个前台离开的脚步。
那人的脚后跟着地,脚尖朝上,飞快地往后倒退,就像是被人拖着离开似的。
他见状微愣,旋即反应过来,连忙追出去。
就见走廊里,那个前台男孩两手被另两只漆黑的爪子反扣着,半身微仰,只有脚后跟将将着地,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紧紧贴在另一个人的身后,被拖拽着倒跑,像是那东西在逃命似的。
前台小哥满眼都是惊慌,眼泪泡在眼眶里,看到方拾一又冲出来,猛地瞪大眼睛,拼了命地挣扎,偏偏口鼻像是被封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来。
感觉到身后忽然活跃起来的挣扎动静,对方移动的步伐一滞,他缓缓转过身来,另一面,是一模一样的前台男孩的脸。
他苍白的头颈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痕迹,是刚才被方拾一用陈莫扇尖抵着时,留下的印子。
就在方拾一微怔的时候,眼前那人的模样又发生了变化,五官像是被打碎了,正在拼凑糅合,渐渐又重塑了起来。
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方拾一看到一个和他模样毫无差别的东西,站在自己面前,只是目光呆滞又毫无光彩,看起来像是个木偶。
方拾一手里的陈莫扇抖动起来,再次发热,他低头看了眼,觉得手里的扇子好像蠢蠢欲动,像是想要一雪前耻的模样。
他犹豫了一瞬,就见走廊里,那东西忽然抬手,倒抠住自己的眼睛,漆黑的爪子微一用力,血就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夺出。
方拾一看着眼前这幕,忽然感到眼睛似乎有些异样,就像眼睫毛扎进去似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和眼前这东西有关。
他一咬牙,索性直接把手里扇子对准那人,狠狠丢了出去。
嘎?
随着抛物线的弧度升到了最高点,陈莫扇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刷”地打开扇面。
极漂亮的乌扇骨亮出金属的光泽,轻一抖,就听咻咻几声破空声,三角似的钢片飞快倒s,he出去,直击面门!
那东西始料不及,狼狈地想拿身后男人做挡箭牌,却不想那几片钢片还会转弯,接连“嗤”、“嗤”两声,没入面门。
“他”痛得尖嚎一声,“噗”地化了灰,接着再是“噌”地清脆一响,三角钢片倒c-h-a在地面上。
那个被挟持的前台小哥,抖着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腿软得根本爬不起来。
方拾一眼里的异样感觉随之消失,他见状快步走上去,检查对方的情况,比那个主播好些,心脏功能比较健康。
小法医扶着那人的肩膀,拍了两下,安抚道,“好了,没事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应辞从房间里冲出来,手上还提着一颗脑袋,正是刚才在浴室外险些吓着方拾一的那一颗。
应辞冷着脸冲出来,匆匆扫了一眼方拾一,忽地拔枪,冲着前台小哥脚边就是两下。
方拾一一惊,定睛一看,才看到一块黑影在地上挣扎。
——刚才被他当是灯光投下的他俩的影子,忽略了。
应辞枪里的子弹应该是能定住这些鬼怪的,至少能定住眼前这个,和之前那个拿着寿盘、从楼里逃出来的东西。
应辞快步走过来,手掌贴着地面虚空一抓,就听见一声刺耳尖叫骂骂咧咧地响起。
方拾一只听见什么“永生永世……”的,就见应辞的脸色忽地y-in沉下来,走廊上的灯光也突然忽闪两下,发出电流兹兹的响声,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氛围,也不知道怎么了。
那模样,连他这样戴着厚重的粉丝滤镜,都觉得有些吓人。
那东西被应辞冷脸捏爆,“噗”得一声,化成一张平面的黑色纸人。
应辞看了一眼毫发无损的小法医,脸色稍缓,旋即又转向靠在小法医身上、看起来很是羸弱的前台小哥。
刚被方拾一安慰过“没事了”的前台小哥,一转眼又是看到人头、又是险些被子弹s,he中的,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他没事?”应辞问道。
方拾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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