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见了他心里话一样,睡在旁边的那个人突然翻了个身。
一瞬间,蔚乘风就感觉到身后隐隐地灼热体温,而那人的呼吸不偏不倚地吹在他颈窝。
蔚乘风被激地浑身一颤,连忙朝床边移了移,感觉不到身后人的气息之后,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那人又是一拱,刚拉开点距离的瞬间被填平。
蔚乘风一动不敢动。然而那具炽热的身体一瞬间贴紧了他,蔚乘风觉得腰间什么一松,而后一只灵巧的手钻进了他的浴袍,轻轻搭在他腰上。
!!!!!!
蔚乘风连忙夹紧了双腿,在床上躁狂似的蹭了几下,再也不敢任由它动作,连忙按住它,腰际一扭,翻个身,狠狠地把那作怪的人压在身下,用胯部恶意地顶他,
“看清了!我不是傅彦成!”
陈晏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似梦似幻,他轻声说:“我知道。”
蔚乘风喘了口气,“那你什么意思?逗我玩?”
陈晏眼睛轻轻眨了一下,似乎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了,他说:“抱歉,我只是想试一下劈腿的滋味儿。”
蔚乘风一噎,“那你现在试的结果如何?”
陈晏愣了一下,目光顺着他的脸悠悠地向下,缓解尴尬似的吹了声口哨,笑说:“这不就是么?嗯,还挺大的。”
第30章 第30章 胡闹
蔚乘风一时不知道怎么接陈晏的话,他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许久,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几乎要喷火,而始作俑者这次却在酒精的催眠下,真的睡了过去。
他真的睡着了,并不如刚才所见的安静乖巧样,反而有点孩子的调皮气,他睡得并不安分,爱踢被子,像是做了什么梦一样,表情一时精灵古怪,一时调皮傲娇。
都说睡熟了的人才会露出最真实的样子,而蔚乘风万万没想到陈晏内心还藏了个这么活泼的性子,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有些心疼。
天知道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才把自己约束成一个温润的谦谦君子形象。
窗外月色朦胧,楼下有隐隐的狗叫声,室内床头的壁灯温馨柔和,蔚乘风一时不知自己置身于梦幻之中,还是如何,他只听到寂静中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许多事当时发生的时候并不觉得如何,多年后回想起来,才觉得弥足珍贵。
许多年后,蔚乘风仍然对这一晚的场景记忆尤深。
不是记住他如何心疼陈晏,不是记住这副月色睡美人图有多好看,他只是那时才开始绞尽脑汁地想——
陈晏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试试劈腿什么滋味儿”那句话,而引诱失败后,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笑着打趣,故意曲解人意的。
当时的他尚对感情处于摸索状态,并不了解一个久封内心的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向另一个人索取温暖时多么难得,也并不懂得索取失败后那人的心灰意冷,放任自己沉沦于黑暗的漩涡。
他当时只是单纯的认为,他想报复傅彦成,而已。
而多年以后细细寻思,才晓得后面发生的那些令人如何也想不通的事,都是有迹可寻的。
……
第二天下午,陈晏准时去了科室,看上去一丝宿醉的痕迹都没有。
一路上和同事自然地打了招呼,他就直接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人差不多到齐了,因为领导还没来,大家说说笑笑,奇闻异事不绝于耳,偶然冒出几个荤段子,一片乱哄哄的。
傅彦成一身纤尘不染地坐在其间,冷冷清清的样子颇有些高冷男神的样子。
见到他来,傅彦成眼睛微微一亮,正欲起身,陈晏却看都没看他,经过他身边,不疾不徐地走到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坐下,而后闭目养神。
傅彦成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发慌。
科主任周良清不一会儿就到了。这是个非常儒雅的中老年人,他身材清瘦,腰板挺得笔直,身上有股子文雅人的风骨,在百度上搜他后面跟的都是一系列的荣誉职称还有各种奖项,在医疗界很有名气。
他一进来,闹闹哄哄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而眼尖的人也瞄到低调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俊俏年轻人。
那年轻人举手投足一股子贵气,在众目睽睽下走进来没有丝毫气弱,反而有种生来就活在鲜花之中、众生之巅的理所当然。
而第一眼没有被他身上气势镇住的人,才看清他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他前额的头发全部梳上去,三七分,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一双桀骜随性的眉,四处放电的双眼,高挺又暗含暧昧的鼻梁,似笑非笑的嘴角,瞬间让那些人不淡定了。
再细看,他一身高定的西装,细节处也处处讲究,发型,领带,纽扣,腕表,皮鞋,还有他身上隐隐的香水味儿,简直是从头精致到脚后跟,那模样不是去参加一场学术会议,而是参加一场上流层次的晚宴一般。
会议室里瞬间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谁啊,这么嚣张。
不知道,难道是这次来上课的?不至于吧,这么郑重其事的。
还是来踢场子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知道他好帅!一美二美都比不上!
啊啊啊啊!快掐掐我!快掐掐我!我的少女心啊嘤嘤嘤!
一群好奇心几乎炸裂的人中,陈晏和傅彦成有点懵,蔚乘风和他们这个行业没有丝毫联系,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而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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