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冷哼,“你不是也很不待见他。”龙门是个从世界级黑帮分裂出来的帮派,每一个成员都在争斗之间生存,在厮杀之中争权夺位,所以龙门成员里没有人看得起老大那看起来懦弱、胆小、无知、轻易就可以获得庇护的孩子。
景权也肆无忌惮地盯著杰克,杰克除了是他的领袖之外,他们也是夥伴,是曾经共生死的盟友,“但我没有想他死,你知道安德烈的贩毒集团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贩毒集团之一,少爷他会被分尸,会被凌虐到生不如死,然後栓在巴黎铁塔上吹风。”
“分尸好,分尸之後没有人会懂他是我杰克.多伊尔的儿子。”杰克冷酷地扯了一抹笑,此时电脑闪出对话窗,他转头推开办公室後方的椅子,站著盯著那一行字。
我是戈卿,查看邮箱。
景权见杰克惊惶地变了脸色,他凑前瞅了一眼电脑屏幕,脸色也冷了下来,“戈卿?”他因为岁月流逝而逐渐混浊的双眼打了一个转,笃定地说道,“一定是恶作剧!他明明……”死啦!
杰克弯下腰,手指在键盘上面敲了敲,“进去邮箱看看就知道,他和我有一个共同的邮箱,用以相互联络,经过加密保护,只有我和他可以进入。”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激烈跳动的声音,望著屏幕上悠悠打转的圆圈,冷汗逐渐冒了出来。
当邮箱页面被点出来之後,信息箱里只出现一封邮件,主题写著(一定),把邮件点开来,一行让杰克惊恐不已的字句冒了出来。
救亨利,不然……
这封邮件的署名写著戈卿,只是寥寥几句话,仿佛一拳防不胜防的重击,只是一阵短痛却深深地刻入杰克的脑海之中,让他愤怒地冒出青筋,急促地喘著气,夜幕逐渐垂落,仿佛即将要淹没他的灵魂一般。
那个人,竟然没有死,而且还借著未死的秘密要挟他,救亨利,不然……不然怎麽样?如果是其他人,龙门老大可能还不会这麽惧怕,可是这个人是戈卿,年纪轻轻就有大将之风的戈卿,如果景权是狼,那麽戈卿将是龙门里的狐狸,永远的睿智奸诈,他敢开口要求,就一定不会让所有看热闹的人失望。
杰克拉了办公椅,无力地瘫坐在其上,手指在手把上打著凌乱的拍子,杂乱无章,如同仁南大楼之外的电线杆上搅著一团的电线,不管理多久都无法将之分类整齐。
景权望著杰克如同战败了的老虎一般的神情,双手环胸,“我去准备准备如何?”
杰克瞪他,甩甩手,手颤抖著打开办公族左边的抽屉,抽出一包雪茄,就算他曾经叱吒风云,就算他曾经睥睨群雄,但也只是过去式的,残酷无情不是个性,而是经由岁月沈淀下来的麻木惯例,再凶狠,再残暴,他已苍老。
月光在夜雾之中摇摇晃晃,仿佛枝头上垂死挣扎的朝露,隐约散发出一种森冷的血腥味。
夜深了……
耀眼的晨光晃了亨利的双眸,他以手臂掩盖住自己的眼睛,从床上坐起,四周无人,静得仿佛一点声音都没有,但仔细一听,还是可以听见点滴一滴滴落下的声音,规律而冰冷,亨利耐著浑身的疼意,拉开嗓子大呼道,“有没有人在?”
他叫了第三声,走廊上才传来脚步声,沈重且急促,病房的门被用力地打开,一个胖胖的法国女护士走了进来,“你醒啦?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脚有一点疼,手肘也是,纱布包得太紧,不是很舒服,不过亨利现在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你有看见我父亲的人吗?我有问题想要问他们。”
女护士略显高傲地看拿起亨利的点滴看了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我在这里执勤两天都没看见你父亲的什麽人,不不对,我连你父亲都没看见呢!小鬼,你身上有伤,还不快给老娘躺下!要给我惹麻烦是吧?!”语毕,她低下头不知道在病床前的文件上写些什麽,理都不想理亨利。
听完女护士所说的话,亨利失望地垂下了头,他把胸前的棉被卷成一团,然後缓缓地躺下去,双眼无神地仰望著那洁白的天花板,白得很苍白,苍白地很无力。
两天过去,期间亨利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又睡回去,那胖护士偶尔捧来清淡的粥,他也在凶恶的她面前勉强喝了几口,之後又迷蒙地躺下去,神智迷迷糊糊的,医生说是由於饥饿太久的缘故,导致身体虚弱,神智也尚未恢复。
第三天,景权来了,亨利一看见他,焦急地从病床上爬起来,低声问道,“景叔叔,你……你有看见我的花豹吗?”他期盼的眸光锁定在景叔身上。作家的话: 华丽丽的两千字啊……
其实也没有什麽值得骄傲的(低头垂眉)
32 父亲
景权双手环胸,冷冷地盯著亨利,“什麽花豹?”
景权的双眸狭长而犀利,承载著森冷岁月碾磨过来的冰冷刀刃,亨利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冷淡,镇静地与景权对望,口中逐渐吐出几个坚定的字眼,“我被救出来的时候,有一只花豹待在我身边,我要知道他的下落,‘请’景叔告诉我好吗?”他特意加重‘请’这个字眼。
景权并未立即回答亨利的问题,他那冷冽如冰的眸子上下扫过亨利的身体,不放过亨利一丝一毫的表情,对人类情绪变化敏感的他发现眼前的少年在经过绑架事件後开始出现了一些细微的转变,很缓慢,宛若指头上不起眼的花苞悄悄地舒展它优美的花瓣,过程很艰辛,但结果总会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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