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着少年一身干净的学生打扮,不似一般雇工。栾夫人面有疑惑。
“以前厨师的儿子,在顾家做做小工。跟西贺一样大,也同一学校。”汤加蓝轻描淡写得说。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汤加蓝冲林好使个眼色。
“是,夫人。”林好离开客厅,转身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顾西贺的目光一刻都没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过。
“西贺!”汤加蓝叫住儿子:“帮启璐放餐椅啊!”
这是绅士礼节中最基本的,女士就坐之前应该由男士将椅背帮她拖出来。
顾西贺不情愿得伸手,椅子在昂贵的地板上划出一条刺耳的摩擦声。
整个晚宴,纵然有难得一品的顶级佳肴,尝在每个人的嘴里却都不是那么自然。林好默默得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澡换衣连晚饭都没吃。
打开电脑跟丁欣聊了一小会,然后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他确认汤加蓝态度的转变绝对不是偶然。今天这些话,应该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汤加蓝对自己的称呼和命令,再平常不过,并没有任何侮辱性的语言。却为什么觉得那么刺耳?
林好苦笑:自己本来就是顾家的一个下人而已…他们的恩赐和宽容是不是已经到了极限,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带走他们唯一的儿子?
晚饭后寒暄了几句,栾启璐便跟着母亲离开顾家。
从女孩带着娇羞和小情绪的状态上来看,一向被人捧在手里宠爱到神经不敏感的千金小姐,恰恰被顾西贺那出众的外表和冷酷的个性所吃定。
她眼睛从来就没从少年身上移开过,纵然顾西贺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下。
“西贺哥哥,再见。”栾启璐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笑盈盈得跟顾西贺告别。
但是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只留下汤加蓝一人尴尬得唏嘘。
“顾夫人,令公子似乎——”栾夫人是个典型的家庭贵妇,远不如汤加蓝精明。但再迟钝的人也总归看得出来顾西贺的冷漠,饶是有心攀附这样的权贵望族,也不忍心掌上明珠受这样的委屈。
“唉,西贺之前跟我为点小事闹情绪,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挺喜欢启璐的。”汤加蓝搪塞道:“等下个月启璐转学过来,两人多相处下就好了。”
“呵呵,这个年纪的孩子么总有些任性,我们启璐也常常这样。”栾夫人掩着口笑道。
“妈咪~”栾启璐撒娇道:“别揭人家糗事嘛,我看西贺哥哥挺好的,就是有点害羞,嘻嘻。伯母你放心,以后我在学校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林好听得一声暴力的踹门,用小脑想想也知道是顾西贺。
“你…有事?”林好开门,眼前的少年胸膛一起一伏,一双明澈的眸子似要将自己看穿一般。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顾西贺的手抚上林好的双肩,向后一蜷膝盖把门砰然关上。
“今天,是…相亲还是?”林好开始怀疑自己的笃定和淡然,明明想着不要问不要提,却还是忍不住满心的燥乱。
“什么都不是。”顾西贺的手滑向他白皙的颈窝。
“你昨天就知道…”林好下意识得躲了一下:“怎么不跟我说…”他不是有心别扭,但音色里总归参杂了淡淡的哀怨。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顾西贺拧着眉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能把事情解决掉!倒是你说什么去家教,最后被别的男人送回来!”
顾西贺发现下雨的时候,有些担心没有带伞的林好。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帘,刚想打电话就发现了那辆熟悉的白色车——那是岳久程一直开来上下学的,常常就停在自己的车附近。
“我——”林好一时语塞:“我只是碰巧遇到久程,下了雨他要送我…”
“久程?”顾西贺两眼几欲冒火:“谁许你这样叫他!我看你才不在乎我有没有未婚妻,早就找好备胎了吧!”
“西贺!”林好突然扑上去,双臂牢牢匝住少年的腰腹。
顾西贺能感觉到他整个身子贴在自己脊背上的轻轻颤抖,那双健硕的臂膀此时竟是冰冷脱力。
“林好,”顾西贺抓住他的手轻轻抚在掌心里,转过身来迎着他:“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林好的手指压上顾西贺的唇,紧抿着嘴角略略摇头:“西贺,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未知困难的准备,但至少我们之间…就不要再有嫌隙了…”
“林好…”眼前人的低声喃语燃起少年最难以自持的冲动,流淌在周身血脉里的一切宣泄再也无力自我消化。顾西贺压住对方的唇瓣,忘情得舔咬吮吸,细小的牙尖叨破那脆嫩的表皮,连血腥气都蜕化出一股热情的甜蜜。
柔软的舌尖抵死摩擦,仿佛倾尽全身力气的缠绵在一起。唾液沾湿了两人最后的理智,疯狂的拥抱几乎将彼此揉碎在身体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契合,散发着年轻活力的肌肤牢牢贴紧。
顾西贺将自己的手臂递到林好的嘴边给他咬住,将悦耳的呓语堵在他性感的声线之下。隐秘的tōu_huān,片刻的放纵,都是那么美妙而弥足珍贵。
雨后的空气闷热烦躁,两人汗淋淋的叠交在整齐的床单上,彼此偷听着紧张的呼吸。
“林好,你的身子实在太美妙了。”
顾西贺回忆道:“我还记得第一次,你明明就疼得不行,却还是一声不吭得忍着。从那一刻起,我就有想过今生今世若能与你永远这样就好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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