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一袭白色西装的木由看起来像是刚从什么宴会上下来的,而他身后的林池眼中有些轻蔑的痕迹,应该是林池的第二人格。至于他后面站着的那个低眉顺目的少年,毫无疑问就应该是冯八年了。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捏造那些东西,就是为了报复我吗?”初央年似乎叹了口气。
过了良久,木由暧昧地说道:“央年,好久不见,除了这些,你就不想问点其他的吗?”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估计会全部发蒙吧。
木由本来就是一个极富有情调的人,他的尾音配着他说出来的内容,既简明扼要地说出了他的不痛快,又把他的“思念之情”吐露了出来。
“我想知道的,你就都会告诉我?”初央年懒洋洋地问着,也不担心自己如今的处境。
“当然。反正你也出不了这个屋子了,不是吗?”木由走过去,坐到他的边上,修长的右腿跷在左腿上,等着他的应答。
全世界都像是静了下来,单为这两个男人提供契机。虽然不至于到世纪对话那么夸张的地步,不过,他们这样的见面,的确是太出乎意料了。
“那我就撇去其他的,先替长荀问一个问题好了,你为什么要谎称他是我杀害的?”初央年想要改变那僵硬的姿势,一个不察觉,险些从沙发上跌下来。
“我不杀死他,他一样要死。”木由双手交叉,磕着自己的下巴,眼中全然都是温柔。
一个人,在说到杀人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战战兢兢,反而是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这可以说是让初央年有惊无喜了。
身边不断地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初央年也发现,事情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连番的攻势下,他也想过要缴械投降,如果用他的死亡换来对方的合作,这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情。
然而,如今的初央年也已经发觉了,木由并不会因为他们谁死了就改变他的做事风格,开始做“善人”。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见到木由变成现在的样子,初央年也觉得很难受。他作为一个可笑的领导者,尽量平息自己的情绪,在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想着把事情画上完美的句号。如果,在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阻止了木由,说不定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异能者擅用自己的能力导致社会上秩序的紊乱,这样的异能者是要被拉去原村制裁的,真正的细节方面,初央年也不清楚,包括家族的历史上都没有记载。
但,原村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
“胡说!我哥无缘无故地怎么可能会死?木由,你这个混蛋!”纪长荀挣扎着要起来,一次次抬起头,一次次又躺倒在地上。
来回重复的失败,打击着纪长荀的心。她和木由之间向来是不平等的,这个男人总说,会帮纪长津报仇,到头来,他才是真正杀害了纪长津的人。多么可笑,她早就该在怀疑之前把他列入黑名单的!
纪长荀无法忍受这样失败的自己,明明没有迹象表明初央年就是凶手,她却因为个人的偏激,没有经过任何调查就给初央年下了罪,如今向来,她心里溢出的,全然都是愧疚。
当初的高兴化为乌有,而木由的谎言,让原本以为一路顺风的纪长津没有退路可走。
纪长荀微眯着眼睛,靠在地板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连瞪着木由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想和你做仇人。虽然,我真的没有喜欢过你。”木由挑眉,气息平稳地说道。
纪长荀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被他喜欢了,这么长的时间,待在木由身边,她一直都是顺便而为的。
因此,木由的这句话对她也没多少影响。
“第二个问题,就接着你刚才说过的问题说下去好了。”初央年成功打破尴尬的气氛,倒像是一个冷血的动物,根本没有心思去安慰地上躺着哭得伤心的女孩子,“为什么你说他一定会死?虽然小树当时预测过,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可你不动手的话,他一定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你现在还觉得不会有事吗?”木由冷笑,“等到他和你一起去了原村,他也一样会死。既然都是死,我送他一程又如何了?”
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以后,初央年有点气不过了,反驳道:“的确,至今没有参与试炼的异能者活着从原村走出来,但这不代表……”
“不代表不会成功吗?”木由抢先一步把他要说的话给说了,语气里却暗藏着不屑的味道。
初央年不由皱了眉,通过异能者家族首领带领异能者去原村通过试炼解除诅咒,这是异能者中公认的信息,为什么木由要来说这些?
就在这时,谢钰乙忽然惊叫了出来:“是你们!”
“你终于想起来了。”木由脸上虽然没什么表示,不过他的眼睛分明在说着:就是这么一回事。
连在哭泣的纪长荀都止住了声音,情不自禁地想要听下去。很简单,因为谢钰乙十几年都没有出过原村,她和木由之间必不可能有共同回忆,而现在他们之间的共同语言,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木由去过原村!
尽管没有人说过异能者不能独自去原村,但这基本上已经成了共识,非但不会去,而且在平时谈话的时候,也都会刻意避开这个地名不谈。
“小乙,怎么回事?”初央年不安地问道。
“初叔叔他们进入原村试炼后两年,宣告了失败。不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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