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谷怔了怔,“这郭文莺倒真有几分本事,没想到不到一天就把事情解决了,看来玉兰这回遇上个劲敌啊。”
严玉兰今天一天都在等宫里的消息,皇上封后的旨意迟迟不下来,让她心里很觉没底。她在房中待不下去,便走到前厅,瞧见父亲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便觉一阵发凉。看来还是不能成啊!
她低声问道:“爹,你说女儿这回真的没戏了吗?”
“不好说啊。”严云谷叹口气,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心大,心高气傲的,总想嫁给天下第一人。说起来皇上才干、长相都极为出众,也算是良配,只可惜帝王心思,想得盛宠谈何容易?神女有心襄王无意,自己强行把女儿塞进宫,也不知究竟是对她好,还是最终会害了她。
他吩咐管家,“你盯着点,那边有什么消息,尽速来报。”
“是。”
管家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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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义显请罪的折子递上去,不到一天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责备郭义显醉酒胡言,让他停了职务,在家闭门思过。
这一次郭家丢尽了颜面,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笑话,郭义显刚到手没多久的差事也因此泡汤了。他心里气闷,当真在家里憋了几日没出门。
趁这个机会,郭文莺找了自己舅母和定国公夫人,想把当年母亲的嫁妆要回来。
卢大太太一听小姑子的嫁妆都在傅莹手里捏着,顿时就爆了,大骂傅莹不是东西。当即坐着轿子到了郭府,逼着傅老太太把嫁妆交出来。
吴太太也跟着说好话,说郭文莺马上要进宫了,嫁进宫里是板上钉钉的,怎么能不给准备嫁妆?若是外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看待侯府呢。永定侯府不好,就是郭家不好,最近郭家惹的闲话太多,真是颜面尽失,出去拜客都被人指指点点的。
身为国公夫人,她自然容不得这个,傅老太太虽是长辈,但做事太出格,怎么能为了对付孙女,拿整个侯府做赌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替郭文莺说话,傅老太太逼得没法,只得让人去傅莹住处把一些值钱的拿出来。自从傅莹死后,这些东西逐渐交到老太太手里,她一时伤心,还没精力打理,就这么扔那儿了。
郭文莺拿出自己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一一对照,她也不想占侯府多少便宜,只要把母亲的嫁妆都拿回来。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又被傅莹经过手,这嫁妆早就不全了,有些给了郭秀枝做嫁妆,有些铺子和地则卖了出去。最后算下来,最多留下来的只有一半。
卢大太太脸立时耷拉下来,硬要郭家给个说法,哪有做继室的动元妻嫁妆的?这郭家简直没规没矩的,太不成个体统。
傅老太太咬着牙不肯说话,后来还是郭义显做主,从公中拨出了一些田地、铺子给补齐了嫁妆。他也是觉得对郭文莺有愧,尽量捡了些好的给弥补上。好好的一家弄成这个样子,他也是心情抑郁,说起来都是他治家不严,太过宠着傅莹,才惹出这么多乱子。
他想对郭文莺好些,可惜这么多年大错已成,心里隔阂太多,根本不可能心平气和的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更不可能如平常人家一样,父慈子孝好好过日子。
郭文云和郭秀枝都视郭文莺为仇人,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跟对付不了郭文莺,又得了傅老太太的嘱托躲郭文莺远点,便都有自知之明在一边偃旗息鼓,轻易不敢跑过来招惹她。
就这样,她倒也算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三日后选秀的旨意下来了,户部拟了名册,此次参选的共有十人,除了在京里的五位,另外的都是外省的。约是户部觉得五个人从数量上太难看,于皇上颜面有损,才给硬添成了十个吧。当然,肯定是按圣旨要求的,都是十九岁以上的老姑娘。
到了进宫这一日,郭文莺从一早就开始准备,卢大太太也过府来帮着她着装。
看郭文莺脸色不愉,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不由低声劝道:“皇上瞧着也挺和善的,你何必一副要赴死的样子?”
郭文莺垂头丧气趴在梳妆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舅母,你不知道,我跟了皇上七年,他是好是坏我最了解了,他这人惯会折磨人的,我是真的厌了他了,一想到日后要跟他在一起过一辈子,就觉活着半分意思也没了。”
卢大太太笑起来,“皇上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郭文莺叹气,回想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竟没有一丝的甜蜜,满满的全是膈应。她和他是欺负与反欺负,斗智斗勇的斗了这么久,不过是一场斗争而已,怎么最后就演变成要谈情说爱了?
封敬亭说他是真心喜欢她,他喜欢她才见了鬼了,依她看,没准是觉得还没折磨够她,全把她当成宫中生活无聊的调剂了。
卢大太太见她执意这么想,也不知再劝什么,便道:“行了,车到船头自然直,没准你还选不上呢。”
这倒也是,真没准选不上呢。
郭文莺忽的笑了起来,她后背有一道疤,就体检这一关便过不去。还好封敬亭不知道,他以为他看过她的身体,料定她没问题的。殊不知那一日她背对着他,根本没让他看清她背上那道疤痕罢了。
其实每年参加选秀的人数不少,但最终能进入后宫给皇帝当妃子的女人并不多,被选中的女孩入宫前都要接受严格的身体检查。皇家会对其年龄、生理、心理等各方面情况进行了解、测试。
体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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