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他的长相样貌,又素来低调,从不接受记者采访。就已经让众记者挠心挠肝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次他在现场办案,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得。
当然要立刻围住啊!
只是……还是什么都没问到就是了。
不过……
众女记者面面相觑,纷纷捂脸捧心口——展队果然和传闻里一样,太可爱了啊啊啊!
而镜头那边,白玉堂已经关了电视。
背着手站在硕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展昭?
好一个展昭,不仅破坏了他完美的剪彩典礼,还引走了众人视线。
管他是不是在办案,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在砸场子!
☆、陷空岛(二)
展昭尚且不知道自己成了某人的“眼中钉”,他拉着那矮个头的男人上了警车,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被那人狠狠用头一撞——
重心不稳导致他的后脑勺一下撞上车玻璃,砰地一下。
矮个头的男人疯狂的扭动身子,像抽筋似的在车厢里乱撞起来。
展昭英挺的眉头皱起来,“别乱动!”
他伸手去板男人的肩头,却发现男人抖着眼皮嘴唇抬头,整张脸一片惨白,鼻孔边还挂着血迹,嘴里却口吐白沫起来。
“水……水……”那人断断续续低喊,这一瞬间力气竟是大得惊人,将展昭再一次狠狠撞在了车门上。
“展队?!”这时候才安抚了群众跟过来的警察大惊失色,赶紧要去拉开车门。
“别开!”展昭迟了一步。门一被拉开,那人便滚葫芦似的滚了出来,双手被拷在背后却不能阻止他逃离的脚步。
嘴里一边吐着,一边往前又爬又滚,最后难受极了,将自己卷缩在地上,像某种毛虫,浑身抽搐。
那警察吓了一跳,展昭下车道:“这是毒瘾犯了,给他嘴里塞个东西,一会儿他受不了了得自残……”
话音未落,就听周围一声惊叫。
那人嘴边竟涌出大量血来。
展昭几步迈过去,捏开他的嘴巴将外套在手臂上缠了一圈横了过去。
那人一口咬住便死不松开,展昭眉头一皱只觉这人发起疯来连咬力都增大不少,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揪心地疼痛。
“怎么回事?”不远处一把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很快随着脚步声接近了。
“哎!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警察拦住他,伸手摸胸口的通讯器快速道:“总部,马上派辆救护车来北街中心花园,有人犯毒瘾了,带上镇定剂。”
展昭皱眉看着嫌犯目光疯狂,一手捏过男人下颚一拧一扭。
咔嚓一声——这是下巴被卸下来了。
咬合的位置立刻松开,男人疯狗似的啊啊叫,舌头在合不拢的嘴里上下乱弹,口水滴答。
展昭立刻后退,将他的手臂拉住顺势反剪到背后,整个人连头一起按到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抬头看一眼来人。
被警察拦在外围的男人有着硬朗的轮廓英气的眉眼,说是霸道的长相,却因为浑身带着一股文质彬彬的气息而削弱了这种感觉。
男人扬起笑容,温和有礼仿佛用尺子度量过,分寸拿捏的极好。
“小昭。”他慢慢说着,仿佛身处的地方是某个高级会所里,而不是逮捕现场,“好久不见。”
他又看一眼被警察打昏拖到车边的男人,“有被咬伤吗?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展昭打量他几眼,认出来人,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没事,谢谢白大哥。”
他示意同事将白金堂放了过来。
“真是怀念。”白金堂温柔道:“多少年没听过你这样叫我了。”
展昭笑了笑,与白金堂用尺子测量过的笑容不同。他的笑容显得真诚礼貌,带着一些清风淡雅的味道,却又深入人心。
“对不住,回国这么久也没联系你们,局里案子太多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白玉堂自然而然地将展昭划归到自家地盘来,伸手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男人的头发,“我随时关注着媒体呢,总看着你今天破大案明天抓重犯的。”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有空也回来吃个饭啊,你伯母总是指着电视上的你说瘦了。”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大庭广众,但心里又觉得温暖,目光四下扫了扫道:“误了你们正事了?”
“没有。”白金堂摇头,身后有人刚巧招呼他,“等等——好,就来。”
展昭顺着他的目光往那头看了一眼,认出是剪彩上的其中一人,“我还要带人回警局,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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