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很孤僻,什么事都藏着不愿与人分忧,身边的每个人都与我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那年还在黎家的时候,我想要融进黎家,想要外公重视我,想要从表哥身上感受兄弟的情谊,哪怕是一点也好,为了这些,我天真的放弃了其他。当时,我身边还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可我却将他伤的体无完肤变成最痛恨我的人’
重回起黎辰对他说的话,脑中仿佛多了一条连贯的线索,他推测道,“黎文也是喜欢宋玉的,依照宋玉的话,他把自己的关心全部转移至你的身上,自然冷落了黎文,而你为了得到微弱的兄弟之情,成全黎文,不惜做出了……”欢喜抬眸看着没有否认的黎辰。
“很多时候,人都会身不由己,那时的我,最需要的只有亲情,当表哥拿着mí_yào找我时,我就知道我必须舍弃友情。”
欢喜听出话中玄音,他问:“是黎文帮你设局迷y宋玉,再做出□之事,好让宋玉对你死心?”
黎辰点头,“迷y宋玉之后,表哥千叮万嘱一定要他清醒之后再做出□之事,其实也并非太过,只是吓唬一下而已,只等表哥出现再上演英雄救美,如此,宋玉即可逃离我的身边。”
“黎文太卑鄙了。”
黎辰摇了摇头,“与其说他卑鄙,不如说我比黎文还要奸诈,妄想利用友情换回一点渴望的亲情,也难怪老天都要惩罚我,没过几天,就遇上母亲被害一事,一朝妄想全部换成痴念。”
“所以你一直没有把真相告诉宋玉,是担心他知道实情后,比现在更难受吗。”同时遭受两个信任的人合谋欺骗,倒真不如对他不轨的仅有黎辰一人。“可是,黎大哥,你好傻。”仅仅是为了一点的亲情,却将背负不义之名,逃避宋玉。
“是啊,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傻。”黎辰拿起欢喜的手,合在掌中,“好在我身边还有你,不算失败。”
此话极其中听,小头颅一仰,欢喜保证,“今后,我做你兄弟,做你朋友,做你所有想做的人,你啊,就不要管那什么黎文宋玉,有我一个就够了。”
黎辰也不纠正,笑得很温和,“宋玉可不能不管,你交托的事,我还没完成。”
欢喜转眼瞪着床榻上取出的银簪,今天就迫不及待取黎大哥的命了,下次他岂不是连魂魄都要收去,“我跟你一起找他,实情不能说,我们可以说其他的。”
第二天清晨,欢喜黎辰亲自登门拜访宋玉,所见之由乃归还银簪。
欢喜想,还在气头上的宋玉必不会轻易相见,他做好了与宋玉长久叨唠的心理准备,反正他们有的是上门时间。站在大门外等了半会,宋府的家丁领命出来,客气的将欢喜黎辰迎入府中,这叫欢喜他们有些惊异,难不成宋玉不再计较昨天的事了?
家丁带着欢喜他们绕过繁花争艳的前庭,踏上坏境优美的回廊。
一路欣赏美景的欢喜紧随着家丁,感叹商贾之家的奢华。
宋府占地面积没有黎府大,所设环境的一草一木,雕梁画栋,都可看出是经过工匠精心设计,比如回廊上方的横隔,每到一处,都绘有一副百花竞放图,每处皆异,维妙维肖。
“你们家老爷好像很喜欢这个叫天合之人所画的花卉图,满廊皆是。”欢喜问出此话,因为每过一副的百花图下,都有一个天合的黑色印泥字印,旁边标明的时间却是为数不多的二十几年前。
“也许是吧。”家丁莞尔,主人喜好岂是他们下人胡口乱言,自他被卖进宋府,廊上就有这些画了,此后,也未听说过老爷特喜欢哪个画师。
黎辰抬眼注视了下上面的画,似乎见怪不怪,“天合并非画师,他主攻武,画笔之事不过是闲情逸致,只不过,他与宋老爷是旧识。”
“你认识他?”欢喜问。
“说来巧了,天合正是外公唯一一个入门弟子。”
“黎迎峰的徒弟?”欢喜震惊,“为何我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也没见过他。”
黎辰叹了一声,“天合天资聪明,却再外公一次任务中聪明反被聪明误,中了奸计,受了一种无解的日毒。外公疼惜他,将他带入密室休养,此后,天合便生活在阴暗无日的密室过了三年,然而他厌倦了苟且偷生的日子,自尽身亡。外公痛心疾首,禁止府中的人再提起关于天合的事,而我也刚过足岁,没能与他见上一面。天合之事,也是过去宋玉从他父亲口中得知,才转告了我。”
欢喜一边听着黎辰的话,一边跟着家丁转进凉亭中,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此次相见的人就在亭中切茶品茗,也就打消了念头。
家丁禀报宋玉得到指示后,留下欢喜他们就下去了,相反,宋玉眼不抬,神不变,没有任何招呼的意思,“东西放下就离开吧。”
欢喜一听宋玉呼之则来挥之就去的命令口气,把他们当做下人一般不留一点情面,一鼓作气就要冲上去质问他待客的态度,旁边的黎辰眼明手快拉住冲动的欢喜,示意的摇了摇头,才止住欢喜的冲劲。
黎辰伸手掏出衣兜内的银簪,轻轻的摆在石桌上。
“你无非是想求一个答案,如果我告诉你,至始至终,我对你都不曾有一点的邪念与儿女情长的感情,我所做的事情,完全出于之心,你是否还能接受。”
‘哐当——’
欢喜眼睫微动,就见宋玉白玉手中的高档杯子,无辜遭殃,成为了宋玉的发泄之品。杯子碎裂的瓷块与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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